“等等,竈王廟不屬火的話,前面的推理就理不通了!”
野田昊思路轉的很快,結合林遙的話,和前面五行的推論。
發現雖然林遙的話很有道理,但和前面的推理有衝突。
兇手按照五行殺人難道是錯的嗎?
陳英也發現了不通之處:
“兇手不是按五行殺人的嗎?”
“不,兇手是五行殺人的!”
林遙看到衆人一臉不明白,繼續說:
“這隻說明一件事,兇手學藝不精!
他果斷的極其自我的判定,竈王廟屬火!
沒想到其他可能性!
大家換位思考一下,你們要是一位風水師兇手,準備進行某種儀式,要提前選址。
那麼肯定選取最合適的地址,沒有絲毫爭議的地址。
一個高明的風水大師要按五行殺人,肯定不會把竈王廟定爲屬火的地址。
這就說明真兇學藝不精,很可能是半路出家,或者沒有理解透徹風水知識。”
聽到這番話,其他人還沒什麼反應,唐仁卻更加羞愧。
雖然林遙指的都是兇手的缺點,但唐仁卻感覺自己中了無數刀。
學藝不精?半路出家?沒理解透風水?
這話要是以前有人敢質疑,他絕對二話不說,打爛對方的頭。
讓對方瞭解瞭解,什麼叫風水!
但從恩人口中說出,而且還有理有據,無法反對的說出,唐仁已經無地自容了。
他看了看手中的尋龍尺,想到自己這些年憑藉半吊子的知識行走江湖,想到自己身爲風水世家卻錯漏百出。
他頓時感到自己虛度了諸多光陰。
唐仁暗暗下定決心,這次案子之後,自己要再找到師傅,重修風水學,不能丟了自己風水世家的臉。
衆人都在思索林遙的話,沒人注意到短時間內,唐仁心態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林遙自然也不知道唐仁的心理活動這麼精彩,繼續說出推理:
“所以,陳警官側寫的兇手畫像有漏洞。
兇手雖然懂風水,但又一知半懂,像極了上課不聽講的學生,或者半路出家的人員。
兇手不一定是華人,有可能是學了些風水的外國人。”
聽完林遙推理,衆人一陣喧譁。
兇手還可能是外國人?
這可太新奇了!
“最後還有一個信息。”
林遙回憶了一下迄今爲止,所有明面信息,突然想起還有一個線索可以正大光明說出:
“兇手有手段挑出符合自己心意的受害者。
除非兇手可以像kiko這樣肆無忌憚地侵入公共網絡,搜查居民個人信息。
否則,他就只能老老實實用自己的職業優勢找人,譬如銀行從業人員、可以查居民資料的警察、或者大醫院的領導。
這類職業都是很容易蒐集到大批居民生辰年月日的!”
林遙停了一會兒,見衆人消化了自己的思路後,最後做了個總結陳詞:
“根據現今所知的一切線索和推斷,兇手有了新的側寫。
一個左利手法醫,他擁有深厚的解剖屍體的經驗,他有可能是外國人,通過自學,或者被身邊懂風水的中國人影響,也開始學習風水。
他有可能是黑客、警察、銀行家、醫院人員,最有可能是醫生,因爲他擁有豐富的法醫學知識。
最後,他用自己學到的風水學,爲了某個目的,進行某種五行儀式。
現今已經殺害了擁有水、火命格的兩人,未來有可能再殺擁有木、金、土命格的三個人!”
“哇哇哇哇哇!”
“Awesome!”
“太厲害了!”
聽完林遙的推斷,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深深震撼,禁不住讚歎。
僅僅通過幾個線索,就已經推斷出這麼多內容。
看着立於所有人前,侃侃而談的矮個子小學生。
一個想法從心底自然升起。
絕世天才!
不能比,不能比,人跟人之間是不能比的!
林遙依舊冷靜,沒在意衆人的讚歎和想法。
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不過是提前知道劇情而已,自然不會自得意滿。
他轉頭看向依舊處於震撼中的陳英,提問道:
“陳警官,新的側寫已經給出,你能想到什麼可疑人員嗎?畢竟你認識的法醫比較多!”
聽到林遙跟自己對話,陳英從震撼中回過神,立刻開始思索,喃喃自語:
“法醫!左利手!風水!大醫院醫生!與中國人有關的外國人!”
這麼多信息彙集一體,陳英幾乎立刻就想到一個熟悉的朋友!
那個人是法醫,左利手,擁有一家大醫院,去世的妻子是中國人!
陳英越想越覺得可能是他!
但怎麼可以是他呢!
陳英有些喜歡對方,不想將對方想的那麼壞。
林遙時刻注意陳英的神色,見到陳英眉頭緊鎖,雙手抱胸,嘴裡嘟囔着什麼,在原地不停地轉來轉去。
這是典型的緊張表現!
林遙知道陳英恐怕已經懷疑到真兇身上!
就在他想要詢問陳英是否有懷疑對象時,kiko突然舉手出聲:
“諸位!我已經查到了《陰陽無極說》!你們過來看看!”
話音一落,所有人眼睛發亮,立刻聚集到kiko身後。
衆位偵探聚堆到一起,都沒有林遙落腳的地方。
他有些無語,不得不提醒道:
“各位,你們也不懂華夏風水!不如給我讓個位置,我好仔細看看這書裡有沒有新線索!”
衆位偵探立刻讓開一條路,讓林遙可以看清電腦屏幕的內容。
此刻,衆人都對林遙的本領心服口服,他有什麼吩咐,自是不敢不從。
林遙走到電腦屏幕前,開始翻閱圖片。
當翻閱到最後一頁時,一副無極圖映入眼簾,正是電影中那副最關鍵的線索圖。
林遙看到圖,立刻裝作沉思狀,盯着這幅圖幾秒,而後說道:
“我已經明白兇手殺人動機了!”
“是什麼?”
陳英有些急躁,其實案件到現在越來越明朗了,她不應該急躁的。
主要是剛纔聽到林遙新的側寫,一個熟悉的身影不停地在她腦海盤旋。
她不想懷疑自己的曖昧對象,但忍不住不想。
此刻,她想立刻找到新線索,排除他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