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啊!”劉暢看着眼前的景象——寒冬出來以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多的人在街面上出現了。
“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多人?”劉暢遠遠的看到一羣一羣的人聚集在之前他逃離的區域,然後他剛想接近,就有端着槍的男人把他逼了出來,“哪個部落的?這塊是我們南京街分割到的,你哪個部落的去哪去,這不讓進!”
“不讓進?”劉暢納悶的張望着裡面——透過人羣和濃霧,他看到裡面有很多男人女人們在拿着刀具,嘗試用不同的方法去切割着一個巨獸的肉,雖然巨獸因爲體型巨大讓人看不清全貌,但是劉暢還是能從它的鱗片顏色上認得出來,這就是那天從天而降攻擊李輕水的那條巨蛇。
“想不到連這麼大個頭的東西,都打不過李老師的軀殼。”劉暢嘆了口氣,對着天上招呼了下,讓至情鳥從天上飛了下來,“裡面什麼情況你看清了嗎?”
“看清了,都是來分蛇肉的!”至情從高空之上落下,也看向了這些部落人,“幾百米長几十米粗的蛇,那可夠這些人分吃好久的。”
“但是,這蛇肉竟然沒壞。”劉暢說着話,就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你在這呆着,我去找找我的東西還在不在,再順便看看裡面的情況。你機靈點,如果一會我聞到什麼情況了,我就第一時間吼叫,你就順着聲音來接應我。”
“放心!”至情鳥說完這句話。就再次飛上了高空。
而劉暢則在人羣縫隙中觀察了一會,很快就利用自己的視野優勢找到了把手的關口,輕易的就鑽進了內圈。
大蛇足有幾百米長,雖然死的時候身體是彎曲的,但是也足足覆蓋了三百米以上的長度,所以場地裡面的空地其實是很足的。而劉暢就順着蛇身的方向,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之前他逃離的那個地下停車場的入口——而這裡。早已經被砸壞。
“咱部落人少,他媽的就給咱們分了頭部這麼一塊!”劉暢剛走到停車場的這塊地區,就聽到了一個男人的喊叫:“這蛇頭裡有什麼好吃的?毒牙那塊肯定不能吃。頭上也沒肉,就有點腦漿似乎能吃,但是這玩意兒總沒肉吃着順口啊!”
“就是。就是!”另外一個聲音迴應道:“這東西哪有肉吃着順口,不過頭兒你也別想那麼多了,咱這塊地方畢竟有個破口,這蛇腦袋不知道被什麼巨獸給咬了一口,鑽了個窟窿,不然咱也得像其他部落那樣,到現在也吃不上一口蛇肉。”
“這倒也是,那蛇皮比他媽的坦克裝甲都堅硬,這些孫子們想要挖出一個洞來,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月!”說完這句話。劉暢就又聽到頭頂上那在蛇身上鼓搗鼓搗的聲音。
不管這些聲音和這些來分吃蛇肉的青島現代部落人們,劉暢只是按照記憶的方向,從地上的破口處找到了一處地下停車場的入口,然後順着完全坍塌的入口內,找尋着自己前些天殘留下來的氣味兒。
他的鼻子很好用。但是氣味畢竟是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消失的,時隔幾天,劉暢想要在這開闊的環境中尋找自己幾天前的氣味也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所以,他趴在地皮上,如同獵犬一般仔細辨認了許久,才找到了自己殘留氣味的信息。
第一個信息是在地底。另一個則在地面。
地底的東西好找,聞到了氣味,劉暢很容易的就擡起了那些普通人擡不動的石板,挖開了那些普通人挖不開的泥層,找到了自己的碎肉槍——只不過這槍那天打鬥之後,已經壞了,槍管彎曲,槍托也有一處殘破——不過其他地方因爲材質過硬,倒是沒有大規模的破損——修修還能用。
找到了自己賴以戰鬥的第一件武器,劉暢又拎着這槍械,順着氣味來源一路追蹤到另一處區域——一百多米外蛇身處的一處區域,他看到一個男人正拿着他的大刀在費力的切割着蛇皮。
男人很強壯,還留着一臉絡腮鬍子的模樣——這在中國人中很少見。
劉暢的刀雖然不太重——還不如他的身體重,但是卻真的不輕,那大刀普通人很難用得靈活自如,但是這個男人不同。他拎着大刀就跟拎着個木棍似的,很順手,不過即使如此,也還是切不開那紅蛇厚厚的蛇鱗。
“我來幫你吧。”劉暢看到這樣的情況,從濃霧深處主動搭起了話。
“誰?”一個陌生人的聲音突然出現,絡腮鬍的男人轉頭警惕了起來,隨後就看到濃霧深處走過來了一個年輕人——年輕人大概二十三四歲上下,麪皮白淨,穿着很少,一副溫和的模樣。
“你是誰?怎麼來我們部落的地盤了,哪個部落的,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男人沒太注意劉暢的面貌倒是把視線停留在了他單薄的衣衫上了——這麼冷的天,零下六十度,劉暢只穿了一件普通的單衣,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即使是他,部落裡乃至整個青島最強壯的男人,也沒有自大到現在出門不穿厚棉衣的底部。
不怕冷,是得要本錢的!
“我是別的地方來的,我來沒有惡意,只是想說,你手裡這把刀是我的。”劉暢指了指男人手中的大刀。
“哈,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這是前幾天順河小區部落那羣人從土裡挖出來的,我用了很多東西才換過來了這麼個玩意兒,我用着挺順手!”不可能不順手,因爲這是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金屬材料鍛制的刀具,專門給劉暢戰鬥用的,戰鬥刀具,刀身刀背的每個切割曲線,每個尺寸重量,都是經過老大老二老三多次推敲鍛造出來的,別說現在,就是紅霧之前,也不可能能找得到這麼好的刀具。
所以,對方不給,劉暢一點也不奇怪。
“這東西確實是我的,我可以用別的東西給你換這個。”劉暢指了指自己的東西,走近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