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邊的司徒燕和歐陽潔母女兩也趁機在歐陽浩面前說了許多有關歐陽晴的壞話。歐陽浩本就心煩,又被這兩人煽風點火後,心裡下決定,等回家後,一定要給自己這個不停話的大女兒一個教訓。
可誰知,在宴會快要結束的時,秦暮寒身邊的一個秘書找上了歐陽浩。歐陽浩被那秘書帶到酒店的一間包間裡。秦暮寒銳利的黑眸,鋒利的眯起,冷冷的打量着面前這個卑賤銳螻蟻的男人。
“你女兒很大膽嘛。”他慵懶的說着。
而這話卻讓歐陽浩心臟狂跳起來……他趕緊惶恐的解釋道,“秦總,我那大女兒一向不聽我的話。我讓她做什麼,她偏偏跟我唱反調。這一次,我也早就跟他說,不能得罪您……可不知怎麼的,她就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秦總,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至於我那大女兒,本來就是我前妻留下的,她的所作所爲跟我沒有關係啊……”
歐陽浩現在急於撇清和歐陽晴的關係,恨不得從來沒有生過這樣的女兒。
可他奉承的話不但沒有取悅到秦暮寒,相反,秦暮寒聽完他的話後,冷眸厭惡的一皺,眼裡折射出冰冷的視線,令人不寒而慄。
“聽着,你女兒很……可愛,這幾天我會見她的。下個禮拜五我會帶她出席一個慈善晚宴。”他冷而扼要的說出想說的話。
歐陽晴這個當衆給他難堪的女人,他要在在這幾天裡徹底的征服她,然後在下星期五的慈善晚宴上,把今天他所受到的羞辱,雙倍的施加在她的身上。
歐陽浩驚奇的看着秦暮寒,一時間錯愕的以爲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
而他這樣的反應落在秦暮寒眼裡,只有讓他更加的鄙夷。他揮一揮手,讓歐陽浩離開。歐陽浩包間後,便回到了宴會廳。宴會廳裡,曲終人散,很多客人都已經離開了。他看見自己的大女兒正被幾個年輕俊俏的男人圍着,那幾個男人彷彿在跟她討要聯繫方式。
歐陽浩心裡想着秦暮寒剛纔對他說的話,再看自己這個大女兒時,眼裡都閃爍着金燦燦的光芒。他連忙上前,擺出歐陽晴父親的架勢,拒絕了那幾個上前搭訕的年輕男人,把歐陽晴拉出了宴會廳。
出了宴會廳,夜色已涼,沈佑歡一時間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噴嚏。歐陽浩一聽,馬上就急了,“小晴,這鬼天氣溫差太大了。你先等等,我馬上讓人把車開過來。”他說完話,連忙揮手招來自己的司機。讓司機趕緊去把車開過來。
歐陽浩這類似與獻媚的態度,讓隨後趕過來的司徒燕母女兩一陣愕然。她們本來以爲歐陽浩會狠狠的教訓歐陽晴一番的,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歐陽潔扁着嘴,嬌滴滴的上前拉住歐陽浩的胳膊,不滿道,“爹哋,剛纔歐陽晴讓你在秦暮寒那裡丟臉了。你應該好好罵她一頓啊。”
沈佑歡吃吃的笑了出來,看到他們的司機已經把車開過來了,她自己先上了車。、歐陽浩連忙輕哼的推開嬌滴滴的歐陽潔,數落道,“小潔啊,你跟你姐姐也沒差多少。你怎麼就樣樣不如她啊。你看她啊,一個晚上不知道有多少名門公子上前,而你呢……哼!以後好好跟你姐姐學。”
歐陽浩數落完,一甩手,便也上了汽車。
而他的態度也讓歐陽潔委屈的一張小臉驟然白起來,不滿的向司徒燕抱怨道,“媽咪,爹哋爲了那個女人竟然那樣數落我。媽咪,你一定要幫我啊!”
司徒燕畢竟多吃了幾年的鹽,歐陽浩態度的轉變,讓她也從中嗅到了一些和以往不同的氣息。她趕緊推了推歐陽潔,拉着她也上了車。
幾人都坐好後,司徒燕按捺不住的首先問道,“浩,秦暮寒剛纔對你說了什麼啊?”以至於讓你的態度有了這樣180°的轉變。
提起秦暮寒,歐陽浩的臉上多了些洋洋得意的神情。他一臉驕傲的看向大女兒歐陽晴,“小晴啊,爹哋這回真要佩服你了。秦暮寒果然找人讓我去見他了。而且,他還說,他下個禮拜五要帶你出席一個慈善晚宴。小晴,你的好日子來了!”
沈佑歡心裡早就料到了秦暮寒的作爲,所以聽到他這樣說,她的臉上並沒有什麼驚喜。而司徒潔就不同了,她一聽到秦暮寒要帶歐陽晴去參加晚宴,她馬上不高興的嘟嚷起來,“爹哋,我也要去……到時候我也要去!”
“不行!”歐陽浩嚴厲的拒絕,“秦暮寒只會邀請你姐姐。”
“爹哋,我不要!到時候你讓歐陽晴也帶我一起去。我也要跟秦暮寒一起出席晚宴。”歐陽潔小臉皺成一團,用更加高亢的聲音說着。
“小潔,夠了!你就不能聽話一回嗎?你姐姐現在好不容易得到了秦暮寒的青睞,你要是搗亂毀了她,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對歐陽浩來說,在利益面前,親情什麼都變的沒有價值了。
歐陽潔被他訓斥的哭了起來,司徒燕連忙在一邊做和事老,調解着。而沈佑歡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下,心裡卻抑制不住的興奮起來。
一想到很快的就可以手刃自己的仇人,她全身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
汽車在路上走了半個小時多,就回到了家。歐陽浩現在是要討好歐陽晴,所以一回到別墅裡,他馬上命令傭人在二樓收拾出一間房間來,作爲歐陽晴以後的臥室。
沈佑歡睡了兩個月的雜物房,現在猛然換了個舒服的環境,她反倒是失眠了。當牆上石英鐘的指針指到凌晨兩點時,她依舊沒有睡着。
到後來,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卻在睡夢中,感覺到有人壓住她的身子,正在親吻着她。睡夢中的她,呼吸越來越困難。
她猛然睜開眼睛,黑暗中,一雙邪魅而魍魎的眼瞳陡然躍入她的視線中。
司徒越?
沈佑歡心砰的猛跳起來。該死的!她太得意忘形了,以至於忘記了歐陽家還有個司徒越的存在。
這個如惡魔般的男人,在這個時間點光顧她,目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