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容聞言,嗤笑一聲,道:“你以爲seven留在你這裡,是件好事?”
蒼禁言挑了挑眉,並不說話,只等着林欣容繼續說出她想要說的。
林欣容來回的看了蒼禁言和木蘇蘇幾眼,隨後笑了笑,道:“seven叛出組織,是組織內人人得而誅之的對象,他在你們這農場安身,只會給你們帶來無盡的麻煩。”
“呵!叛徒?!你這話說反了吧,劉晨溪纔是組織的老大,seven現在跟在劉晨溪的身邊,又哪裡算得上是叛徒,依我看,你背後的那個靠山纔是叛徒吧!”
“隨便你怎麼說,但有一點你卻否認不了,不管誰是叛徒,現在的衆矢之的就是住在你這裡的這兩個人,他們手上沒人沒權,這世上從來都是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到最後誰手上有權有人就是誰說了算。”
林欣容淡笑着看向蒼禁言和木蘇蘇,見自己說的這番話讓蒼禁言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心裡不由的更加得意。
木蘇蘇擡眼看了一下蒼禁言,夫妻倆的眼神一交匯,馬上就有了默契。
蒼禁言伸手到背後,握住木蘇蘇的手,面無表情的看向林欣容,“我和蘇蘇沒這麼多閒工夫來聽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就直說吧,今天過來這裡的目的是什?”
林欣容跟在蒼禁言身邊這麼多年,鮮少看不到蒼禁言對誰做出讓步和妥協,這會兒一看到他這個神情,心裡就愈發的肯定了自己來此的目的一定能達成,無非就是中間多花點時間而已。
“行,既然你們是大忙人,那我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我之前就聽到風聲說,劉晨溪和seven都藏在這裡,剛剛那麼一試探,果然如此,我也不廢話,直接說了吧,我來是想和你們做個交易。”
“交易?!”木蘇蘇一臉疑惑的看向林欣容,隨後又轉頭看了一眼蒼禁言。
蒼禁言領會了木蘇蘇的意思,微微一皺眉,道:“你要和我們做什麼交易?”
林欣容微微一扯嘴角,滿臉的志得意滿,“我這麼一直陰魂不散的在你們身邊繞來繞去,想必你們也會覺得很是心煩,這樣,只要你們交出劉晨溪和seven這兩人,我就答應你們,自此之後,和你們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不打擾你們。”
蒼禁言冷笑一聲,看向林欣容,“你覺得,就你以往的記錄,我會相信你的話嗎?等我們交出了劉晨溪和seven,到時候你言而無信,我們又能拿你怎樣?”
林欣容已經拋棄了所有,連親生兒子也是說不要就不要,這樣的人,和她做交易,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說的就是林欣容這種人,她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也沒什麼要顧慮的,但他們卻不一樣,他們拖家帶口的這麼多人,就是想少些顧慮也辦不到。
“除了相信我,你覺得你們還有其他選擇嗎?選擇相信我,將這兩個人交出來,你們還有可能擺脫我的糾纏,但如果你們不願意做這個交易,我是鐵定會對你們糾纏到底的,至於劉晨溪和seven,無非就是多費點功夫的事,不是嗎?”
蒼禁言皺了皺眉,低頭和木蘇蘇又對視了一眼。
“你就那麼有信心可以從我手裡將這兩人給搶走?”
“當然,沒有這個信心,今天我也就不會站在你面前,另外,不是我託大,就是你這裡,我也可以做到來去自如,今天讓人通報,只是賣你一個面子罷了。”
“是嗎?”蒼禁言這充滿了疑問的語句,顯然是並不相信林欣容的說辭。
“怎麼?你不信?”林欣容挑眉看向蒼禁言。
蒼禁言淡淡一笑,“不是我不想相信你,而是你這話未免也太自以爲是,我這裡的保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你單槍匹馬的,你覺得可以全身而退嗎?今天我就是要動用武力,將你強行留下,暗地裡再悄悄的幹掉,我想也不會有任何人發覺到異常。”
“是嗎?”林欣容並沒有馬上反駁蒼禁言的話,而是從身旁的包包裡取出了一個遙控器。
“不瞞你說,我這身上可是裝了炸藥,這炸藥的威力嘛~”林欣容邪魅一笑,繼續道:“一旦引爆,方圓十里之內都會被夷爲平地,你如果想讓蒼家全部的人都爲我陪葬,那你大可動手試試!”
說完這話之後,林欣容又打量了一番蒼禁言和木蘇蘇的臉色,見他們似乎並不十分相信,於是又笑道:“怎麼?覺得我在扯謊?”
蒼禁言也不否認,道:“威力這麼大的炸彈,即便是我也不是說拿就能拿到的,你又有什麼辦理可以拿到?”
林欣容扯高嘴角,淡淡一笑,道:“我現在是在什麼組織,你難道忘了不成,所謂的恐怖組織,不就是以不怕死,擁有大量殺傷性武器而聞名的嗎?我背靠這樣的一個組織,要這麼一眼東西,這是輕而易舉的事。”
在林欣容說話的時候,木蘇蘇一直在仔細觀察林欣容的神情,見她說這話時,一臉的鎮定和坦然,顯然並不是在說謊。
木蘇蘇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隨後伸手扯了扯蒼禁言的衣袖,壓低聲音,用林欣容剛剛好可以聽到的音量,道:“禁言,林欣容是個不要命的瘋子,現在背後又有恐怖組織做靠山,我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不要刺激他比較好。”
說這話的時候,木蘇蘇又用另外一隻手悄悄的捏了一下蒼禁言腰間的肉,蒼禁言馬山明白了木蘇蘇的意思,故作爲難的猶豫了一會兒,這才也壓低聲音道:“好,我知道了!”
隨後,蒼禁言擡頭看向林欣容,道:“好,你的話我信,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事的,另外關於劉晨溪和seven的事,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今天沒辦法給你答覆,這裡面是什麼緣由,我想你心裡也明白。”
林欣容點了點頭,道:“當然,你在擔心什麼我知道,我也不會讓你現在就給我答覆,不過,我希望到時候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而不是隨隨便便找個什麼藉口,就敷衍了事。”
說完這話,林欣容站起身,轉身就要離開,而蒼禁言和木蘇蘇坐在沙發上,並沒有起身送客的打算。
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林欣容忽然轉身看向蒼禁言,道:“對了,禁言,忘記和你說了,雖然我們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事,也有不少的誤會,但請你相信,我還是愛你的。”
林欣容的視線在木蘇蘇的身上一掃而過,臉上浮現出一抹讓人渾身寒毛直豎的笑容,道:“如果有一天,你對木蘇蘇沒興趣了,隨時可以回頭找我,我還是會不計前嫌的接受你的。”
聽到這話,木蘇蘇的眉心一皺,若不是蒼禁言及時的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只怕她會出口諷刺林欣容幾句。
“等我考慮好之後,我會聯繫你的,現在,你可以離開了。”蒼禁言冷着臉看向林欣容。
林欣容再次扯了扯嘴角,微微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的一笑。
“好,那我就回去等你的好消息了!”
看着林欣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之後,木蘇蘇這才擡頭衝着樓梯口的方向說了一句,“人已經走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隨着木蘇蘇的話音落下,劉晨溪和seven緩步從二樓的樓梯口走了出來。
等到劉晨溪和seven走到蒼禁言以及木蘇蘇的面前站定,木蘇蘇又指了指一旁的沙發,道:“你們先坐下吧,至於林欣容說的這事,你們有什麼想法。”
面對木蘇蘇的詢問,劉晨溪並沒有開口說什麼,而是用眼神示意身旁的seven,讓他先發表一下他的看法。
seven見狀,淡淡一笑,道:“依我看,不如就將我們二人交出去,讓我們回去會會那彪老三,看他現在手頭上到底有多少勢力,而且這麼做,還可以讓林欣容不再打擾你們,我覺得這筆買賣還是相當划算的。”
木蘇蘇皺了皺眉,反駁道:“林欣容說不會再糾纏蒼家,這只是她的權宜之計,等我們真的將你們交出去,她肯定不會信守諾言,到時候,我們照樣被林欣容騷擾,而你們回去之後,只怕再想要全身而退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這我們當然知道,但不妨將計就計,林欣容他們以爲,劉老大已經落魄到身邊沒有可支配的手下了,所以才躲到了你們這兒,既然這樣,我們回去之後,趁着他們掉以輕心的時候,正好可以多打探一點消息,不是嗎?”
“不行,這樣太冒險了,如果真的那麼容易打探到消息,之前我們也就不會這麼被動了,既然這個彪老三要你們回去,他肯定是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只等着你們自投羅網。”
“蘇蘇,雖然回去的這個舉動確實比較危險,但按照我們現在的情況,想要打探到組織內部的消息,這是千難萬難,雙方一直這樣僵持着,總不是個事兒,不如鋌而走險一次,看能不能打探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一直不曾開口說話的劉晨溪,此時出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林欣容看向蒼禁言,久久無法下定決心,劉晨溪說的有道理,但還是那句話,這樣做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