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禁言一邊說一邊用另外一隻手朝自己臉上的墨鏡摸去。
四周的人一個兩個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喘,全部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動作……
木蘇蘇更是不忍直射的把自己的腦袋撇到了一邊,她是真心不希望看到自己老公出醜,然後兩個人被人痛扁的畫面。只不過,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模樣,又怎能是她可以挽回的局面所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閉着眼睛。
“噝。”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除了一開始發出的那一聲“噝”之外,全場再也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音了。
木蘇蘇睜開眼睛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衆人一動不動的盯着她的頭頂。
該死的,肯定是他們發現了。
“呵呵,呃那個其實他是跟你們開玩笑的呢,他纔不是什麼總……唔……”木蘇蘇張開嘴吧,話才說到一半,她的嘴吧就被人用手捂住了。
“噓,你別說話,一切看我的就行。”蒼禁言低頭湊進她的耳朵裡輕輕的說了句。
也許是因爲男人靠得太靜,就連說話時那溫熱的氣息都噴到她的耳朵上,當下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蒼禁言看到她退縮的樣子,不由得對方退縮雙手一改變成強制住她的手臂,脣溫柔的吻了吻她的耳墜,然後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溫柔的說了句:“寶貝別怕。”
聲音中帶着低沉還夾雜着一絲曖昧不明的寵溺再加上木蘇蘇此刻臉頰飛紅,一眼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狠狠疼愛過一般。
“天呀,啊啊啊,受不鳥了呢。”
“這些人,不帶這樣虐單身狗的。”
“話說,這個男人長得可真好看。”
“嗯嗯,不知道在場有沒有人認出來,他是不是蒼少呢。”
當蒼禁言吻木蘇蘇的耳墜擡起頭後,他的目光很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墨小白的身上。
墨小白臉色一變,他又怎麼會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那天的晏會上……難道木蘇蘇跟他並不是第一次見面?而是假裝第一次見面?不然的話爲何木蘇蘇誰都不吻偏偏去吻他?
垂在一邊的手微微握起,俊美的臉上有着一絲不輕查覺的怒意。
蒼禁言自然懂得那道來自墨小白那邊的怒意以及夾雜在其中的嫉妒,然而他卻笑而不語。
“啊,天呀,這個男人就是最近聞名中外的跨國總裁蒼少。”
“天呀,真的麼?可是他看上去十分年輕呀,並且也沒有像傳說中那麼兇惡可怕。”
“正是因爲這樣,所以纔可怕呢,聽人說他是笑面虎。”
“這個男人長得真的是比女人還要美。”
原本,還十分安靜的宴會一瞬間,變成了菜市場,三三倆倆紛紛竊竊私語。
木蘇蘇擡頭,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一動不動的盯着蒼禁言的側臉,這開什麼玩笑?這個男人是某某公司的跨國總裁?不過他們眼瞎也好,至少給自己少惹了一大堆麻煩。
“啊啊,天呀,快快拍照。”
“啪”的一聲,剛纔那個說要拍照的人話一落,手中的手機跟照相機就突然從自己的手中消失,並且他的身邊站着一個身材高大,身穿西裝,帶着墨鏡的男人。而在看看地上,碎成片兒的,那不正是他自己花了好幾個月纔買的相機麼?
“你這個……”
“希望大家配合,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想傳出去。”蒼禁言伸手擁着木蘇蘇,完美的俊臉上帶着一絲冰冷的微笑,如玫瑰花瓣一般的紅脣一張一合,只不過說出來的話卻足以讓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嚇破膽。
畢竟那個憑空出現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專業打手。他們可不希望爲了這一條區區新聞而丟了自己的小命,更何況傳說中蒼少可是即心狼手辣又六親不認的呢。
原本那些想要看笑話的人,這下子嚇得一個個往人羣多的地方躲去。木蘇蘇的心則依舊沒辦法平靜下來,因爲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此蒼少並不是彼蒼少。
當,晏會上的氣氛略顯尷尬,木蘇蘇自然知道自己跟蒼禁言兩個人不受歡迎,於是伸手輕輕的扯了扯對方的衣袖。
蒼禁言懂木蘇蘇,點了點頭單手擁着她轉身不顧任何一個人的目光就朝門外走去。然而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在面前,並且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蒼少,果真是你呀。”
聽到聲音,木蘇蘇蒼禁言兩個人一同擡頭。僅僅只是一瞬間,木蘇蘇終於知道妖孽這個詞所形容的男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了。
因爲,這會兒站在他們面前攔住他們去路的男人,正是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妖孽男。
狂傲的紅色短髮,其間劉海處被挑染了兩條白色,白皙的臉蛋沒有任何一個毛孔,五宮精細得像是上帝精心所雕刻的一般。美得驚心動魄,帥氣中帶着一絲絲妖孽。
完美的黃金比例被一套白色的西裝套住筆直而修長的雙腿則是橫在他們面前。
木蘇蘇擡頭撇了撇蒼禁言的側臉。
他也很美,不過去是美得冰冷,美得陽剛,美得人神共憤。與眼前這個紅髮男人的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蒼禁言看到眼前出現的這個時,那雙深邃的眼眸明顯挑了挑,然而卻僅有一瞬間。
見到蒼禁言並沒有回話,紅髮男人一臉受傷的表情朝他靠近,卻被他一把閃開:“有事?”
“你這男人真無情,我可是特地回來找你的呢。”
慕容青,蒼禁言的死黨,國際巨星,神秘人,經常神龍見首不尾,任性傲嬌家世迷。
木蘇蘇暈了,這個男人爲啥看着她的老公擠眉弄眼?難道他有啥不良愛好?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原本縮在蒼禁言懷裡的身子,突然鑽到他面前,張開雙手一臉警惕的瞪着他。
“噴。”蒼禁言看到木蘇蘇這個動作,當下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就是他那傳說中的隱婚老婆?”慕容清盯着木蘇蘇,木蘇蘇自然也是盯着他。
他們在別人的眼裡就像是兩個情敵在大眼瞪小眼。
“我就是。”木蘇蘇勢氣不減,故意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乖,不跟他鬧,我們走吧。”蒼禁言伸手一把擁着她,直接越過眼前那個妖孽男人。
真是愛死木蘇蘇這個爲他吃醋的表情了,如果繼續讓他跟那個男人對視的話,他可捨不得他的小妻子。
“喂,喂,喂,蒼禁言,你這個男人……………………”慕容清指着蒼禁言吼了兩句,然而對方卻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
“啊啊啊,天呀這個男人是天王巨星慕容清。”
“天呀,真的呢,傳說慕容清跟蒼禁言兩個人是很好的哥們兒,如今看來確實是呢。”
“快,讓他幫我們簽名。”
當慕容清的注意力在蒼禁言身上時,那些原本坐在座位上的人紛紛從位置上起來,一起朝他奔去。
“喂,喂,你們我不是慕容清………………”慕容清一邊跑一邊叫,而那些原本來參加啓秀玉跟墨小白兩個人婚禮的賓客有跑的跑,走的走,剩下三三兩兩也跟他們說了句最後結伴離去。
不到半刻鐘,原本滿滿的大廳這會兒已經空空如也了。
“怎麼會這樣……”啓秀玉看着現場,兩眼渙散“啪”的一聲,整個人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墨小白從木蘇蘇跟蒼禁言兩個人離開後,就一動不動的盯着他們消失的方向出神。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突然,他轉過身來撇了撇倒在地上的女人:“我們之間就這樣吧。”
“你說什麼?墨小白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利用完後連看都不看一眼就丟掉了?你別忘記我的肚子裡面可還懷着你的孩子。”啓秀玉吼得有些大聲,嗓子也破音了,原本坐在地上的她突然變成了半跪在墨小白的面前,並且伸出自己的手緊緊的揣着他的褲腳。
“對不起,我會補償你的。”墨小白動了動自己的腳,直接將她的手T到一邊,雙手插着口袋留下她一個人在會場。
“啊!!!!!!!!!!!”?墨小白離去後,啓秀玉終是受不了趴在地上痛哭起來,四周的工作人員並不敢向前去勸說什麼,因爲這種在婚禮當天被拋棄的新娘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至於木蘇蘇跟蒼禁言兩個人離開後,她們便一同回到別墅裡。
“喂,你這車,還有衣服今天晚上不還回去麼?”一下車,蒼禁言倒是沒有想到木蘇蘇一開口就問這個。原本,他以爲她會回他的身份,結果卻……
“嗯,以後都聽你的,不過今天我有點累了能不能先讓我進去休息休息?”
“呃呃,你請你請。”木蘇蘇立即讓路,因爲她看到蒼禁言眼角下的疲卷。
別墅裡,蒼禁言倒睡在牀上,木蘇蘇倒顯得特別賢惠,先是去浴室裡打了一盆熱水,走到牀邊。
“今天他可真是累得夠嗆呢。”木蘇蘇彎腰,將蒼禁言腳上的皮鞋腳掉,然後拍了拍他的背:“你就這樣閉着眼睛,把腳伸出來我幫你洗洗吧。”
蒼禁言雖然累得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但是聽到木蘇蘇要幫他洗腳,當下身體裡的疲卷似乎一下子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