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蘭的這話無疑是觸到了木蘇蘇的底線,在她看來,不管有多少恩怨,都由當事人自己解決去,不要牽扯到無辜,特別是白小小肚子裡的孩子,這更是無辜中的無辜,現在白筱蘭是說要拿掉這個孩子,木蘇蘇一下子就冷下臉。
“你是要這個孩子的命還是要小小的命,你知不知道現在小小的月份已經很大了,若是引產的話,很容易搭上她的一條命的。”
“那又如何,就算白小小死了,那也是她活該,誰讓她勾引別人的丈夫。”
見白筱蘭完全不講理,木蘇蘇冷笑一聲,道:“是白小小勾引的南宮傾,還是南宮傾軟禁了白小小,你心裡不是最清楚嗎?還有,當年你明知道南宮傾和小小相愛,你又爲什麼要用那麼卑鄙的手段逼着南宮傾娶你,這都是你自己種下的惡因,現在有了這樣的惡果,不是也很正常嗎?”
白筱蘭知道木蘇蘇和白小小的感情好,但她沒料到他們倆居然好到了這個地步,白小小竟然將所有的事全都告訴了木蘇蘇。
“木蘇蘇,這些事還輪不到你管,你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蒼禁言都和林欣容結婚了,你還回來破壞他們的婚姻,果然你和白小小是同一路的貨色,怪不得你現在要如此維護白小小那個賤人。”
木蘇蘇聽着白筱蘭滿嘴的污言穢語,眉心越皺越緊,她倒是不在意白筱蘭怎麼說她,反正她和蒼禁言之間的事,他們自己問心無愧就可以了。
只是,白小小畢竟還沒嫁人,這名聲還是要的,若是任由白筱蘭這樣叫囂下去,以後白小小還怎麼見人。
因爲兩人站在路口,而白筱蘭的聲音又不輕,她們周圍的路人已經陸陸續續的停下了腳步,並且注意力都往這邊移,眼看着這樣繼續下去不是個事兒,木蘇蘇往白筱蘭的方向快走了幾步,拉住她的手就往一旁的咖啡廳走。
白筱蘭沒料到木蘇蘇會朝自己走過來,先是嚇了一跳,因爲沒反應過來,所以木蘇蘇只輕輕一拉,就將白筱蘭拉走了。
都走到咖啡廳門口了,白筱蘭若是再掙扎喊叫,那就太丟臉了,再說了,木蘇蘇的個子看上去還比白筱蘭矮小一些呢,白筱蘭若是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樣,只怕周邊的人都會將她當成瘋子。
被木蘇蘇拉扯着進了包廂,白筱蘭這才用力一揮手,厲聲道:“木蘇蘇,你別以爲將我拉進這裡就不會丟白小小的臉,你如果不將人交出來,我隨時可以將事情鬧大,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這社會輿論會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白小小這個小三那邊。”
木蘇蘇靠在門上,雙手環胸,冷冷的看着白筱蘭發飆。
等白筱蘭噼裡啪啦的將話說完了,木蘇蘇才涼涼的扔出一句,“才幾年的功夫,白筱蘭你怎麼會從一個大家閨秀變成了如今這副潑婦罵街的模樣,別說南宮傾本來就不喜歡你,即便他原先對你有感情,看到你現在這個模樣,只怕也會退避三舍吧?”
不等白筱蘭開口,木蘇蘇又接着道:“女人不能一直去奢望別人的愛,首先應該自尊自愛,你如果將自己的價值只侷限在博得南宮傾寵愛上面,那我告訴你,南宮傾永遠不會愛上你,即便在他心裡沒有人的情況下,也是一樣。”
木蘇蘇說的這番話認真的,她也確實是這麼想的,但白筱蘭這個時候又哪裡能聽的進去,她只認爲這是木蘇蘇作爲勝利者在耀武揚威。
“木蘇蘇,你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你不就是想說,我比不上白小小嗎?可那又如何,南宮傾結婚證上妻子那一欄的名字寫的是我,不管我當初是用什麼方法和南宮傾結婚的,可現在我們連孩子都有了,你覺得白小小她還有任何理由來插足我的家庭嗎?”
白筱蘭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伸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繼續道:“如果換成是你,你有一個妹妹,可她卻和你老公攪和在一起,爲問你,你能不發瘋嗎?”
“你不用做這樣的類比,這沒有任何的意義。”
雖然白筱蘭說的聲淚俱下,但木蘇蘇卻並沒有被她繞進去,“如果我是你,首先,我就不會在明知道這個那人心有所屬的情況下,還千方百計的和他在一起。”
木蘇蘇直直的看向白筱蘭,道:“你口口聲聲說,小小是你婚姻的第三者,她破壞了你的婚姻,但你想過沒有,是你先做了小小和南宮傾愛情的第三者,你用你卑鄙的手段,將南宮傾從小小的身邊搶走了,你破壞的是小小的愛情,不是嗎?”
“另外,小小並不願意也南宮傾在一起,是南宮傾將她軟禁起來看,不願意放她走,你不覺得,你應該找的人是南宮傾而不是小小嗎?小小隻是一個受害者。”
對於木蘇蘇的話,白筱蘭根本就聽不進去,或者說她根本就不願意聽進去,這些道理,小學生都能理解,更何況是白筱蘭這樣的名門閨秀,她只是放不下南宮傾,對南宮傾產生了執念罷了。
白筱蘭拿起桌上的玻璃杯重重往地上一摔,道:“說那麼多幹什麼的,你只要回答我一句,你要不要交出白小小就可以了。”
“不交!”既然白筱蘭要答案,那木蘇蘇也就乾乾脆脆的給了答案,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你.......”白筱蘭伸出手指指向木蘇蘇,手指抖啊抖的,顯然氣的不輕。
“如果你要說的就是這些,那我現在已經給了你答案,你應該心滿意足了,那我就告辭了。”
木蘇蘇說完這話,也不等白筱蘭回答,轉身就要往外走。
白筱蘭今天好不容易堵到木蘇蘇,得了這麼一個答案就要讓她放人走,又哪兒那麼容易。
眼見着木蘇蘇就要出門了,白筱蘭快走幾步,伸手一把將木蘇蘇的手臂扯住,因爲用的力道太大,木蘇蘇被白筱蘭扯的一個趔趄,後背直接撞上了包廂門口的桌角。
木蘇蘇在蒼禁言身邊的這段日子,嬌生慣養的,身上早就養的細皮嫩肉,這麼重的一下撞擊,差點沒將她疼暈過去。
雖然看不到後背的傷勢,但木蘇蘇可以想象得到,等回到家,後背肯定會變得青紫。
想到蒼禁言若是看到了她青紫的後背會有的反應,木蘇蘇就小小的打了一個寒顫,馬上決定,這事得瞞下來,幸好,這包廂裡就她和白筱蘭兩個人,也沒人去打小報告,想來有心隱瞞的話應該不難。
當然,這都是木蘇蘇在電光石火之間的想法,在後背被砸到的那個瞬間,木蘇蘇就已經借力甩開了白筱蘭的轄制,她退後一步,一臉防備的看向白筱蘭,道:“你也問的已經問了,我也給了你答案,你還這樣糾纏我有意思嗎?”
“木蘇蘇,別以爲你背後有蒼家,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白小小是我妹妹,她和南宮傾之間的事,是我們的家事,你這個外人最好別插手,否則.....”
“否則怎麼樣?”木蘇蘇還真就是個暴脾氣,白筱蘭越是這樣糾纏不休,她就越是不會讓她稱心如意。
“白筱蘭,你要耍陰招儘管來,我木蘇蘇接着,我倒要看看,到最後你能把我怎麼樣?”
木蘇蘇的這話問出來,白筱蘭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剛剛說的只是她的氣話,木蘇蘇背後有蒼家,而且現在還有木氏那麼多資產,商場上的那些人,巴結她都來不及了,又哪裡會冒着得罪木蘇蘇的風險來幫她。
就算想要利用輿論,但就像木蘇蘇說的,一開始錯的人就是她,如果將一切都攤開來說,社會大衆站在哪一邊也還說不定呢。
木蘇蘇見白筱蘭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的,於是冷哼了一聲,轉身就往門外走,這次,白筱蘭只愣愣的看着木蘇蘇揚長而去,並不敢再伸手去拉她。
等木蘇蘇回到車上之後,白小小一臉擔心的拉住木蘇蘇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嘴上還不住的問着,“你沒事吧,我姐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木蘇蘇忍着後背的鈍疼,笑着安撫白小小,道:“沒事,她能把我怎麼樣,難道就不怕禁言背後報復她嗎?你忘了,現在整個圈子裡,有誰不知道我在禁言心目中的地位。”
白小小仔細的檢查了木蘇蘇的手腳,見確實沒有什麼受傷的地方,這才鬆了一口氣。
“對了,小小,待會兒回家之後,別和爺爺奶奶說剛纔的事,特別是禁言那邊,一個字都不能提知道嗎?”
“爲什麼?”白小小有些不明白。
木蘇蘇當然不會說怕蒼禁言發現自己背後的傷,只道:“白筱蘭畢竟是你姐姐,你也不想看到她被禁言對付是不是?實話和你說,禁言有時候在處理和我有關的事時,會把握不好分寸。”
木蘇蘇說這話的時候,是一臉的無奈,但在白小小聽來,卻非常羨慕。
別看南宮傾好像爲了她可以做任何事,甚至連軟禁這樣的事都能幹得出來,但實際上,在南宮傾心目中最重要的不是她,而是南宮集團,要不然當年南宮傾也不會娶白筱蘭爲妻。
想到這,白小小的神情不由的又有些暗淡。
而木蘇蘇此時是完全沒注意到白小小的異常,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到了晚上該怎麼將背後的傷隱瞞過去。
因爲路上耽擱了這麼多時間,木蘇蘇和白小小回到蒼家的時間就有點晚,蒼老太太正在擔心今天這麼晚,是不是白小小的檢查結果不太好,後來聽木蘇蘇說,白小小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都好好的,只是他們路上拐去看了看嬰兒用品,這才浪費了一點時間,老太太這纔算放下心來。
另外,在進門之前,木蘇蘇也叮囑了那兩個保鏢,讓他們不要將今天的事告訴蒼禁言,反正她們現在都好好的,也沒出什麼事。
只是讓木蘇蘇沒想到的是,這兩個保鏢這頭答應了她,等木蘇蘇轉個頭,他們就向蒼禁言報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