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誠坐在車上,喝着小酒唱着歌,不時嘲諷一下路邊辛苦收集物資的災民們。
“溫總,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開車的保鏢問道。
溫誠眯着眼,把空酒瓶扔出車窗。
“去找我老爹。”
“他那兒的底蘊比我們深厚多了。”
“又能狠狠撈一筆。”
“你說對不?小姐姐~”
溫誠左擁右抱,絲毫不把眼下的末世當回事。
但和他出來的人,包括一直保護他的保鏢,卻都是面色嚴肅。
溫誠這個二世祖有靠山,他們可沒有。
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祈禱這一路上別遇到那些怪物。
“我說,你們一個個的在慫什麼啊?”
溫誠喝得已經有些醉了。
“我有內部消息,那些怪物的活動是週期性的。”
“這個月根本不會遇到它們。”
溫誠自信滿滿地說道。
“滴滴!”
溫誠的逼還沒裝完,前方的車輛忽然掉頭,直直地朝自己衝來。
喇叭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開車的保鏢勉強躲過。
“前面的抽什麼風?”
溫誠睜開醉眼,眼中滿是紅血絲。
“給老子追!他孃的喝多了是吧?”
溫誠一腳踹向駕駛座。
開車的保鏢不敢違背,只得掉頭去追。
同時,川誠避難所外。
【收回完成】
坐在車內的保鏢人都傻了。
他們原本還在好好地開車。
走了一段路,卻發現手裡的方向盤和油門突然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然後就一路猛衝回了川誠避難所。
陳曦把他們都趕下來。
“所有人!朝我看齊!我宣佈個事兒!”
“都過來,幫忙卸一下貨。”
“幫忙的都能免費領一份食物。”
在陳曦的號召下,周圍的吃瓜羣衆終於按耐不住,紛紛上來幫忙。
陳曦就躺在房車的額頭牀上,看着正在伏案爲自己統計數據的溫晴。
端正的坐姿將豐腴飽滿的身材完美地體現出來。
陳曦的詞彙量本就不大。
看到這般美人,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稱讚。
溫晴無意間瞟了一眼陳曦,發現他在看自己。
她急忙整理了一下衣領,下意識地把自己的身材凸顯出來。
似乎是在等老闆在說什麼。
陳曦憋了半天,才終於說道:
“你長得好牛逼啊。”
溫晴:……
“其實你是想說我漂亮對吧?”
陳曦點點頭:“一般人真長不成你這樣。”
溫晴尷尬地笑笑,老闆應該是在誇我吧?
只不過是他的修辭方法稍微特殊了一點。
車內的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直到外面突然傳來的一陣響動,才終於將注意力轉移過去。
“你看你都做了什麼畜生事?”
“就算是末世,那也得有王法吧?”
“丟人東西,”
……
一羣人圍在避難所外圍,叫罵聲即使在車裡都清晰可聞。
“你在車裡別動,我出去看看。”
陳曦出來一看。
避難所外已經搭建起了不少醫療帳篷。
有醫療經驗的路人已經穿起陳曦援助的防護服忙前忙後。
爲已經爛得不成人樣的病人們消毒包紮。
避難所內更是徹底清洗了一遍。
陳曦需要的重金屬也按照他的要求裝好。
衆人在食物的誘惑下,動作極塊。
追着運輸車殺回來的溫誠看到陳曦,立馬就急了。
“你他孃的耍了什麼花招?”
溫誠破口大罵,“逗老子玩兒是吧?”
“知道我是誰不?”
溫誠知道,一定是陳曦在車上做了手腳。
陳曦沒理他,而是向衆人問道:“你們的食物發了嗎?”
衆人答道:“還沒啊。”
“剛準備通知您的,結果這個畜生就開車衝過來了。”
陳曦點點頭。
他看着面前這個油頭粉面的男人,心裡沒由來一陣厭惡。
如果不是自己即使制止,上一世的慘案,將會再次發生。
不光如此,以溫誠對避難所內倖存者的態度和待遇。
前世不知道有多少倖存者遭到了他的毒手。
更關鍵的是,他如此大規模地召集,甚至綁架奴役避難者。
會使人們不再相信避難所,不再敢一起求生。
而一旦落單,後果可想而知。
這對整個求生環境都是一個十分嚴重的損害。
“把他綁起來,吊在避難所門口。”
衆人一聽,嘩嘩啦啦地便掏出傢伙準備動手。
“幹什麼?”
“老子手裡有槍!”
“今天看哪個不怕死的,敢往槍口上撞。”
但溫誠也是帶着保鏢的。
全副武裝的保鏢舉起槍。
原本還有些氣勢的路人馬上便有些害怕了。
畢竟誰都不想肉身挨槍子。
陳曦倒也沒有強求他們,而是直接問向溫誠的保鏢。
“他一天給你們多少食物?”
“我給雙倍,你們幫我把他給綁了。”
但保鏢們不爲所動。
溫誠嘲弄道:“你以爲你算老幾啊?”
“你覺得老子缺吃的嗎?”
“整個西川市的避難所,至少有一半是我家開的!”
“就你那點家底,還敢出來裝逼?”
衆人握緊拳頭,但終究是敢怒不敢言。
溫誠的所作所爲確實是天理難容,不然他們也不會站在陳曦這邊。
可他說的這些也都是事實。
西川市至少一半以上的避難所,都有溫家的影子。
若現在還是和平年代,尚還有法律制裁他們。
但現在,連基礎的社會秩序都蕩然無存。
比的就是誰底氣厚。
毫不誇張地說,溫誠現在就是西川市的土皇帝。
而溫誠專程殺回來,是爲了那幾車食物嗎?
不,他原本就想拋棄川誠避難所的,那些吃的只是贈品。
他惱火的,是自己被陳曦耍了。
衆人眼巴巴地看着陳曦。
所有人都在希望這個陽光俊朗的年輕人,能爲自己出一口惡氣。
陳曦看着“忠誠”的保鏢們,心中毫不慌亂。
“系統,再往川誠避難所這邊運些物資過來。”
【收到,正在運輸】
“我們先發食物。”
“不用管他們。”
“以後你們跟我幹,食物不會少的。”
溫誠不屑一笑:“我看誰敢?”
他舔舔嘴脣,“給我爸打電話,叫人過來。”
“就說有人搶地盤。”
發展到這種地步,矛盾就已經徹底激化。
溫誠看到被打掃得煥然一新的避難所和被治療的病人,心中又起了貪念。
”這羣人估計又能用很長時間吧?“
這種想法,即使是陳曦聽了,都得罵一聲王八蛋。
他的心理已經極度扭曲,絲毫沒把人命當回事。
溫誠手腳很不老實,一直對着人指指點點。
活像個精神小夥。
但衆人確實被嚇住了,一時間沒人敢輕舉妄動。
“小子,你現在跪下道個歉,再把所有家當供上來。”
”然後把避難所和人都還我。“
“我能考慮放你一馬。”
溫誠坐在保鏢中間,又掏出了一瓶酒。
看樣子是想大動干戈。
“爲什麼道歉?”
“當初交易的時候就說好了,這些物資是用來救助堡壘內的病人的。”
“你自己違背規則在先,現在要反咬一口了?”
陳曦暗罵一聲蠢貨。
同樣是溫家。
這個精神小夥和溫晴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把車上的物資卸下來,給大家發了吧。”
陳曦完全沒管溫誠的威脅,直接將收回的物資打開。
“誰在這兒鬧事?”
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將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