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石先生。”白老太爺幽幽的說着,心情舒緩了不少。
石安瀾皺眉回想回家的事情,記憶中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過在安溪縣的時候,他似乎是聽說過皇商是一個很厲害的身份,可以爲宋朝賺不少的錢。
那個時候,他們在邊境打仗,守衛他們的家園,心裡面其實也很感激那皇商的。
因爲他們吃的糧食,還有戰馬吃的那些糧草,都是皇商他們運輸過來的。
甚至於他們穿的衣服,也是皇商給提供的。
如果那個時候的皇商也是白家,一千多年前的石安瀾或許還子啊不經意間欠下了那一份恩情。
“嗯。按照你的說法,就是說你們本家的人詛咒了你們白家?而白家的子子孫孫每一代都會死得很早是不是?”
白老太爺點頭,“沒錯。但是……”
他的話停頓了下來,但是石安瀾已經明白他這是要說什麼了。
他不說,石安瀾其實也很明白。
就是養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孩子,說是一模一樣,但其實並不是一模一樣,只是生日和年月,還有時辰也是差不多的。
然後給他們取名用的是白家的少爺真正的名字,而白家小爺從小就是被別人養着,還可會有一個很難聽的名字。
等他們十五六歲的時候會見上一面,然後繼續這樣生活。
等到了十八歲的那一天,也就是白家的少爺活過了十八年的第二天,就孩子就會莫名其妙的死去。
其實不是死去,而是被詛咒給弄得獻祭死了。
他是以白家少爺的身份死掉的。
而且他們死掉的身上還帶着白家少爺身上的氣息,還有一些東西。
這也就可以說明,爲何白山的頭髮都開始白了,白家現任家主還在。
因爲有人替他死了。
而白家主的父親死了,是因爲將全部的修爲都給了白家主。
白家的人還算是比較聰明。
每隔一代纔會做這種損陰德的事情。
“嗯。”石安瀾沒有開口,只是發出了一個單音節音,代表他已經知曉了。
“你們的千年詛咒,不是不可以解開,我們可以回到過去,爲你們白家洗清冤屈。但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們,死去的人不可能在回來。”
“我明白,多謝石先生。”白家老太爺誠懇的道謝。
雖說人老了,但是聲音鏗鏘有力,謝意也很濃厚。
石安瀾從老者的身上感受到了新的生機,還有非常濃厚的念力,這對於武神老說都是很好的供奉。
相信他,這其實就是在幫助他。
“比起回到過去,現在你們白家有一件事情更加的棘手,我希望你們可以趕緊處理這件事情。”
白老太爺驚愕的盯着石安瀾,原來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他有些羞愧的搖頭,“這件事情我們白家已經控制不了了。每個月都要死上兩個人。”
死了兩個人?白山驚訝的看着自己的太爺爺,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爲何人都死了,他卻一點消息也沒有聽見呢?
而且聽自家太爺爺的說辭,這每個月死兩個人的事情應該已經發生很久了。
爲何……
仔細一想,白山就明白了。
四年前,他和自己的父親大吵了一架,一氣之下,就去了臨江市。
一去就去了四年。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或許就是白家出事情的時候。
所以他的父親纔會一反常態的和他吵架,目的其實是爲了保護他,讓他遠離本家。
白山眼眶發熱,心中百味雜陳。
“這件事情我會先處理,但是你們得帶我去你們白家的老宅看看。”
“好。”
擇日不如撞日,石安瀾沒有多做什麼,跟着白家家主,還有白山他們一起去了白家老宅。
白家的老宅是建在半山腰上的。
建築是很典型的古代建築。
在古代建築的外面,還安裝了很厚的玻璃,隔絕了外界風雨的侵蝕。
這是個好主意,但這樣的老宅卻像極了一座墳墓,這樣恐怕宋家的運勢也會一代不如一代吧!
“石先生,這就是我們白家的老宅了。”
“將玻璃杯給拆掉。”
石安瀾走進去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此。
石安瀾沒有解釋,白家主卻已經找人記錄了下來。
石安瀾轉悠了一圈,這房子倒是挺大的,裡面也打掃得很乾淨。
“你們將那東西放在哪裡了?”
白家主一臉的蒙圈。
石安瀾沒有多解釋什麼,而是給白山一個眼神,白山會意,拿着鐵鍬就開始在白家的列祖列宗面前挖着什麼。
“白山,你這是要做什麼?”白家主大驚,這會讓白家先輩的陰靈受到侵擾。
他們要是生氣了,日後誰來庇佑他們白家?
白家要是倒了,他豈不是成了白家的千古罪人了。
白山沒有回答白家主的話,白家主想要阻止,也被石安瀾一個術法打過去,定住了身形。
白家主不可思議的盯着石安瀾,他居然這麼厲害,隨手一指,就將他給定身了。
要知道,他身上可是有千年修爲的人,哪裡會如此就被人給定住了。
但是這一次,無論白家主怎麼抵抗,卻一點也動不了。
這是絕對的壓制。
白山依舊在賣力的挖掘,三分鐘左右,開始從白山挖掘的洞口冒出紅色的鮮血來。
“趕緊上來!”
石安瀾提高了音量,白山也從剛纔的震驚中回神,一個跳躍,回到了地面上。
這是血水,越積越多,似乎要開始蔓延了。
石安瀾打起了結界,皺眉,這才挖到這裡,就已經出血水了,白家這一千年以來做了不少的事情呀!
想着這些,石安瀾將那血水給引流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對白山說道:“你繼續挖,但是這一次,你需要帶上自己的真氣,用你白家修煉的功法去挖掘纔可以,每一步都要慎重。”
“好的,石先生。”
話落,白山又跳了進去,繼續挖掘了。
白家主皺眉,閉着眼睛,不想看,但其實也很好奇。
可是石安瀾並沒有給白家主說什麼,他也只能乾着急。
又過了三分鐘。
這一次出現的是白色的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