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銘拿着合同瀏覽了一下,對着陸澤說:“是的老闆,這雖然只是一份購房合同,但上面有買賣雙方的簽字,合同一經簽下就會生效。”
“手續還沒有辦好,房本上還是原主的名字,沒有關係吧?”陸澤又問。
“沒有,這合同上面寫的很明確,如果賣方返回,我方是可以要求賠償違約金的,所以名義上這房子還是對方的,但對方還沒有明確表達反悔的時候,這房子就是您的。”
陸澤聽完,笑了笑,老人可沒有任何反悔的念頭,那老人的兒子,這個跟房子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打砸了房子內的東西,他就完全有權力對他進行狀告了。
“那我問你,私闖民宅,並且毀壞主人家物品,需要受到什麼處罰?”
謝長銘盡職盡責的回答:“這要看毀壞財物的數額大小,數額小的話,需要處以三年以下並交處罰金,數額大的話,三年以上七年以下並交處罰金。”
說完這些後,他看了眼陸澤道:“老闆,如果情節嚴重的話,我們可以要求給與更大的處罰。”
此時此刻,老人的兒子和女兒,以及老人和中介,都在聽着謝長銘的話。
當老人的兒女聽完他的話後,頓時就冷哼一聲,一個個眼中全都是不屑。
老人的兒子甚至還說道:“還以爲你還真叫了相關人員,原來就是個律師,怎麼?叫了律師我就怕了?還什麼三年以上三年以下的,不過就是糊弄人的,有本事你真讓人把我抓進去啊!”
他這副根本不把陸澤和謝長銘說的話放在眼中的樣子,讓衆人都是冷笑不已。
陸澤更是在心裡想着,就怕到時候人真的來了,你就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老闆,要不要我來處理?”謝長銘對着陸澤說道。
對付這種胡攪蠻纏的人,他覺得還是他自己來的好,不能讓這種事情污了老闆的眼睛。
他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情況,也明白,應該是陸澤買下了這棟房子,而現在有人來找茬了。
陸澤擺了擺手:“不用,你在一旁看着就行,有需要你的時候。”
謝長銘聽話的點了點頭,站在一旁就不說話了。
老人的兒子又說道:“囉裡囉唆的,要是你就這點本事,那就趕緊滾吧,真是浪費我們的時間。”
“把合同給我留下,這房子你沒錢就別干擾到我們賣房子。”
他把椅子已經放下,此時說完,伸出手就要去推陸澤,想要把他給轟走一樣。
然而,他的手還沒有碰到陸澤,身體就再次飛了出去,陸澤出了一腳,直接把他給踢飛了。
“哎呦!”老人的兒子哀嚎一聲,滾落在了地上,翻了個跟頭才停了下來。
“你想幹什麼?竟然又動手打我?!”
他呲牙咧嘴的指着陸澤,怒道:“我告訴你,今天你不賠錢,還就別想走了!”
“我們這是正當防衛,是你私闖民宅,並且還想要動手,就算是告我們,理虧的也是你。”謝長銘冷冷的看着他,有他在,怎麼可能會讓老闆吃虧!
“我動手了嗎?你們那隻眼睛看我動手了?明明是他動的手!打了我一次也就算了,竟然還來第二次!”
老人的兒子捂着摔疼的屁股,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我告訴你們,現在你們想走都走不了了!賠錢!必須給我賠錢!”
陸澤嗤笑一聲:“你還真是我見過最無賴的人。”
他神色一凜,眼中閃過寒芒:“想要錢,下輩子都不可能。”
此時的老人和中介就跟透明人一般,他們看着陸澤帶着的人和老人的子女交鋒,呆呆的都不說話。
老人是不想說話,中介是懵了,他們中介跟律師行業還是有些交集的,他也認識一些知名律師。
而眼前這個謝長銘正是有名的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他剛剛叫陸澤老闆,讓中介想了很多。
難道陸澤是那個律師事務所的老闆?不然的話謝律師怎麼會這麼稱呼他?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也就明白過來,爲什麼陸澤那麼篤定不怕老人兒子和女兒的糾纏了。
身爲律師事務所的老闆,若是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那真的是白混了。
中介心中猜測着,老人的子女此時又跟陸澤吵吵起來,總之就是一句話,不管陸澤說什麼他們都不聽,他們只要錢。
他們這次明顯是真的不打算輕易放陸澤離開了。
而正在這時,又是一輛車停在了小洋樓的面前,而當衆人聽到聲音看向門口,並且看到了門口車子的樣子時,除了陸澤和他的人外,其他人全都心中咯噔一聲。
原來……陸澤不是在說笑,是真的找了相關部門過來的!
當相關部門的人到來時,子女二人無不是愣住了。
此時,見所有人都不向着他們,老人的子女徹底慌了。
“爸……你不會真的看着我們被抓走吧?”鄭大強吞了口口水,祈求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老人閉着眼睛不去看他,甚至還背對起了他,一副不想理會的樣子。
這下子,鄭大強和他的妹妹都慌了,兩人慌亂的神色在衆人跟身上掃着。
鄭大強最後把目光停在了陸澤的身上,直接說道:“我……我都不要你賠償我的損失了,好歹這房子我曾經也住過,你就不能算了?”
陸澤冷笑:“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威脅我的時候,就沒想過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鄭大強欲哭無淚,他那裡能想到,陸澤竟然鐵了心的要着房子,房子都被他給破壞了一番了,竟然還不鬆口。
他要是知道陸澤是這麼一個硬茬子,肯定不會這麼做出砸房子的舉動。
“爸!您就真的眼睜睜的看着您兒子被人欺負嗎?!”鄭大強再次厲聲的對着老人說道。
這一次,老人看向了他,一臉的悲慼:“現在知道錯了?知道我是你爸了?”
他搖了搖頭:“可惜晚了,你說的對,我也沒多長時間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