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聞言,當即道:“放心陸哥,他們在我這裡絕對不會有事,那幾個受重傷的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被燒傷的皮膚想要恢復的話,只怕有些難。”
“尤其是那個渾身被火燒過的男人,火燒後的痕跡是最難處理的,血肉粘在一塊,即便我們盡最大的力度去治療,也沒辦法讓他的面容和身體恢復。”
“後半輩子,可能要一直帶着灼燒過的痕跡了。”
陸澤聞言點了點頭,實際上他也沒想讓南山君徹底恢復,畢竟他沒給南山君身上的真氣設下封印。
當時那個情況,他還有力氣站着就不錯了。
即便是現在他的身體也還在隱隱作痛,彷彿隨時都會裂開一樣。
等在醫院的事情處理完之後,他就要趕緊回到公司去恢復自己的真氣和內傷了。
跟李長生簡單說了兩句後,陸澤便來到南山君所在的病房,看着他渾身被藥膏纏繞只露出鼻子和嘴的模樣,不由得暗暗搖頭。
唐千察覺到陸澤的氣息後也趕了過來,連忙說:“陸哥,你的傷……”
“你都能帶傷過來看着,我難道還不行?”陸澤淡淡道。
距離之前的戰鬥到現在不超過十個小時,沒有人身上的傷恢復了。
唐千也是如此,站着都感覺有些踉蹌,但好在真氣不少,南山博就算想走也走不掉。
南山家的其他修煉者只醒過來兩個,剩下的還在昏迷治療當中。
修煉者醒來之後就能用真氣給自己治療,比起醫療手段而言,速度其實還更加快。
“把南山博也帶到這個房間來,我要跟他們父子聊聊。”陸澤淡淡道。
唐千聞言當即就去辦了,南山博本來就沒有昏迷,還有力氣站着,在治療過後雖然真氣沒有恢復,但身上的傷勢已經恢復不少。
斷臂因爲陸澤切的整齊的緣故,被李長生帶走後,居然還真給接上了,現在整個右手上都纏繞着一大圈藥物,動都不能動那隻手。
南山博看到陸澤之時,微微點頭後便進入到房間中。
陸澤跟唐千他們囑咐了一句誰都不能進來後,便也跟着進去,將門窗全部關上了。
南山博站在南山君面前,對陸澤疑問道:“你是來殺我的嗎。”
“取決於你的回答。”陸澤道。
“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全部瞭解過了,我先跟你說說,看看是否跟你知道的一樣。”
陸澤雖然認爲,南山長老在這種情況下不敢再對自己撒謊,但還是詢問一番比較好。
將一切都告訴南山博之後,只見南山博點了點頭,道:“沒錯,這次他說實話了。”
陸澤也瞭然的點頭,將想轉回去把南山長老殺了的心思拋之腦後,隨即坐在椅子上,用神識將南山君喚醒過來。
“嘶……”只聽南山君猛的倒抽一口冷氣,睜開了雙眼。
但他的眼睛被蒙着,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不過他卻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疼痛,下意識想動一下身體,疼的他差點直接嘶吼出來。
渾身上下每一處地方都被重度燒傷,動彈不得!
陸澤看着他,淡淡道:“醒了就聽我說話吧。”
“我要你們歸順我,給我辦事,能做到麼。”陸澤疑問道。
南山君聽到陸澤的話,瞳孔微微一縮,驚愕道:“給你辦事……什麼意思……”
他還不知道戰鬥的情況,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而且眼睛被蒙着身體都動不了。
“字面意思,你們如果還想繼續活下去的話,就要給我辦事,成爲我的附庸。”陸澤道,直接了當,他不想多說廢話。
南山博這時候也皺起了眉頭,道:“你認爲,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能跟南山家合作?”
“沒要你們跟南山家合作,畢竟我要收服的不止你們兩家,屆時我會把你們分開,到時候你們眼不見心不煩。”
南山博笑了一聲,道:“如果真能做到那樣的話,我又何必繼續待在這沖天城,早就帶家人離開沖天城去別的地方居住了。”
“陸先生,你可知道我爲什麼在那種情況下,能那麼確認他是爲了黑煞雷故意害我?”
陸澤眼睛微微一眯,的確,對南山博而言,他不知道南山長老的計劃,又是怎麼知道黑煞雷的事情,而且黑煞雷,又是被誰拿走了?
之前南山君說,他是無意間得到的,也就是說可能是南山博自己拿走了黑煞雷。
可是,他們又是怎麼確定是南山長老故意的?南山君的理由倒是沒什麼可懷疑的,可是南山博是怎麼在那種情況下確認的?往後幾年南山長老應該也都沒有暴露過。
南山博看着陸澤眼中的疑惑,對南山君說:“你當初是在哪裡發現那老傢伙的玉佩的?”
“南山家,你修煉的地方。”南山君沉聲道。
陸澤眼睛微微一眯,的確,南山陽只是跟自己說的時候也是說在南山家內發現了玉佩,而且南山君當時跟南山陽說話時,也提到過此時。
但南山博跟南山長老的戰鬥應該不是在南山家爆發的,不然的話南山君等人應該全都知道纔對,而且玉佩也是在南山博明面上死後才被發現的。
這就成爲了一個謎題般的存在了。
南山博此時說道:“當初我在修煉的地方用黑煞雷修煉,但卻走火入魔,只是那時候我並沒有將黑煞雷帶走,而是用僅剩的理智逃出去找他。”
“我知道自己走火入魔了,所以想讓他制止我。”
“他的確制止了我,讓我徹底無法動彈,只是我僥倖活了下來,而走火入魔的狀態也消失了,我恢復了理智奄奄一息,好不容易纔活了下來。”
“但是,那傢伙卻跑到我家裡想拿走黑煞雷,而那時候我正打算回去告訴家人我並沒有死,只是我先去拿走了黑煞雷,因爲我也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只是我不知道究竟蹊蹺在什麼地方。”
“當我拿走黑煞雷,正準備去找南山君的時候,我察覺到了那傢伙的真氣波動,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