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實力對比上,現在的劉家已經比不過有何鶴軒這個高武世家以及邵徳這個地下皇帝支持的顧順金團了,之前的各種計劃也完全被打破。
就連這一次,他都請了官方的人來了,居然還是無法將陸澤搞定。
說實話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陸澤了。
“管好你自己。”陸澤看着他淡淡說完,便離開了。
劉浩寧看着陸澤的背影,臉色陰沉下來:“你不想報復我嗎?連祁少陽的耳朵都敢撕下來,你就不想把我弄死嗎?”
陸澤聞言,側過半張臉瞥了瞥他,隨即便收了回去,一句話也沒說,直接上車走了。
無言是最大的輕蔑。
這種螻蟻,他都不想多看兩眼。
劉浩寧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都深深凹陷進肉裡,而他彷彿感受不到疼痛般,毫無所覺。
他在陸澤眼裡,就像是一隻徹頭徹尾的螻蟻般,還一個勁的想着要報復,不得不說,今天的事給他的打擊很大,甚至讓他不知道之後該怎麼做。
到底是報復,還是不報復?陸澤給他的感覺,讓他太無力了。
陸澤離開之後,也沒有回公司,而是往林星河的家裡走去。
距離追悼會的事後,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但林星河那邊還是沒傳來什麼特別的消息。
他開車來到林星河家前敲了敲門,沒過多久,林星河便上前來開門。
看到門前的陸澤時,林星河面色一變,緊接着眼神複雜了起來,他很清楚今天陸澤來是要做什麼,可他着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不是已經決定好了嗎?一點消息都沒有,就是你的結果?”陸澤詢問道,林星河不給他個說法,他就要讓林赤羽幫他控制林家了。
畢竟,最近發生的種種事,都讓他不能再拖下去,祁少陽失蹤後也已無力迴天,劉浩寧只怕也不敢再挑釁他,只剩下一個林家要善後。
林星河還沒說話,屋內他的母親袁千曼開口道:“原來是陸先生,快進來坐吧,不知道今天來是爲了什麼事?”
陸澤沒有廢話,徑直走了進去,並道:“我之前在追悼會上說的要給林老爺子辦葬禮,可不是在說笑,今天來就是問問。”
袁千曼聽到這話面色頓時一變,立刻站起來說:“不行!絕對不行!你應該也明白,比我們還要清楚這麼做會帶來什麼後果!你強是你強,我們可不強。”
“我很感謝你之前做的事,真的,但是就到此爲止吧,爲什麼還要辦葬禮?之前已經辦過了,已經足夠了,你再辦,這不是害我們嗎!”
陸澤眼神黯淡了幾分,從看到林星河的面色時,他心中就有一絲擔憂,如今看來,他的擔憂是成真了。
袁千曼害怕報復。
“林老爺子被人害死是我的錯,但你連一場風光的葬禮都不想給他辦?”陸澤疑問道。
“風光的葬禮?陸澤,我感謝你,但你也別怪我說的話難聽,你說的很好聽的,可是我們該怎麼報仇?現在還能在林家好好生活下去就不錯了,我還不想讓兒子也步後塵。”
袁千曼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這簡直就是在把她們母子倆逼到絕路,最要命的是這件事林星河跟她說過,但被她一口回絕了,當時她就知道一定跟陸澤脫不了關係。
她直接站起來,走到陸澤身前:“你沒必要說葬禮這兩個字吧?畢竟老爺跟你之前也只是合作關係。”
“你回來當客人我可以接待,可你要是說這種話,我也毫不客氣的對你說。”
“別多管閒事。”
她說罷重新坐了下來,一臉絕望之色。
從林老爺子執意要跟陸澤合作時她就警告過了,可林老爺子偏要合作,結果落的這個下場。
一旁的林星河見狀,雙手緊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無奈搖頭。
他們有一腔怒火,可沒那本事。
反抗,代表着自取滅亡。
“你們就是這麼對林老爺子的嗎?”陸澤劍眉緊鎖,緩緩站了起來。
袁千曼額頭上一絲冷汗落下,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她現在只希望陸澤斷了心思,不管說什麼難聽的話都行。
“你還想讓我跟你說的更明白一點是吧?我們一家的事,不需要你這個外人管!”
“離開這裡!”袁千曼喝道,說完這句話感覺渾身都脫力了一樣。
陸澤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右腳微微一跺。
“咔嚓!”
地板磚頓時龜裂開來,而陸澤的氣勢也在這一刻達到巔峰,冰冷的殺意瀰漫在整個客廳,兩個人動彈不得。
陸澤緩緩開口,說出來的話宛如萬股寒風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我理解你們,但我也爲你們感到悲哀。”
林星河看到這個情況,趕緊上前打圓場,說了半天兩邊才終於重新坐下,林星河也給陸澤倒了一杯茶。
陸澤接過水喝了一口,沒有再提關於葬禮的事。
袁千曼在林家其他人的打壓下委曲求全,他理解,不過他不繼續提,並不代表葬禮取消。
只是現在還不能跟袁千曼說,看袁千曼剛剛的情緒就知道,她已經反抗過,並且失敗過了。
“林家現在怎麼樣?其他老人還好嗎?”陸澤問道。
袁千曼看陸澤不再提葬禮之事,對其態度也有所好轉,語氣也緩和不少:“好是挺好,只是突然間發生這種事,全家上下大部分人都恨不得我們趕緊完蛋。”
“倒是那些想爭權奪勢的人這時候跳了出來,星河畢竟還不成熟,他們都想把老爺留下的股份吞了,打算得到之後去投靠別的家族,哪怕當狗。”
陸澤眉頭一皺,沉聲道:“這些人,未免也太過分了一些。”
袁千曼自嘲一笑:“林家中子弟也不少,我們只是其中之一罷了,老爺曾經是家主,但也只是曾經,他對我們而言是至親,對其他人而言卻什麼都不算。”
“如果讓那些人得到那些股份的話,那我們也就完了,你之前幫我兒子解決公司的事,聽我兒子說也是他們做的,他們想讓我們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