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韓悅兒皺眉。
“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嗎?再打下去,你們沒有一個人能活着走出這片荒漠。”
“只要我把巴楊爾的人全部殺完,你一個人一定會死在這裡。”
“現在過來跟我談條件?你想的倒挺美啊!”
老底被揭穿,韓悅兒不但不慌,臉上顯得更加鎮定:“如果我說我還有秘密武器沒有使用呢?”
“呵呵。”
“你笑什麼。”
“你說呢?白癡。”
陸澤從來沒有覺得面對韓悅兒,竟會如此輕鬆,想不到自己以前竟會被這種人給坑了。
“沙塵暴一定把你們的載具全部摧毀了吧?大型儀器、武器一定也是如此。”
“沒有了載具,你們這麼大幫隊伍想要追上我們,勢必拋棄了部分設備,再加上全速前進。”
“不然你們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一支沒有戰鬥力的隊伍,你拿什麼來跟我談條件?你也配?”
韓悅兒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她很想反駁,但毫無疑問,這全部都是事實。
沒想到陸澤竟然把這些都把握的如此透徹。
“這麼說咱們是沒得談了?”
“免談!”
陸澤說着就往回走:“勸你識相點,讓巴楊爾的人退去。”
“不然……休怪我無情!”
韓悅兒氣得直跺腳:“好!陸澤你有種!你給我等着!等出了荒漠,我要你好看!”
“樂意奉陪……”
陸澤回到隊伍裡,殷紅等人立馬就圍上來詢問。
“沒什麼,韓悅兒那娘們就是想談判,被我給轟走了,待會他們應該就會撤了。”
“撤?爲什麼要放他們走?巴楊爾又打不過我們,現在在這裡把他們全殺了不行?”
陸澤搖頭道:“現在殺了他們確實省事,但你捫心自問,你要的是這種結果嗎?”
殷紅沉默了,她想了想,自己是想要光明正大奪得王位,而不是靠這種手段……
“我知道了,如果他們要撤……就放他們走……”
韓悅兒回到隊伍裡之後,巴楊爾立馬就迎了上來。
“我的公主啊,結果如何?”
韓悅兒滿臉自信,一點都沒有失敗的樣子。
她纔不會把剛纔陸澤說的話告訴巴楊爾呢,要是告訴這蠢貨,他肯定要跟陸澤一戰到底。
那自己豈不是死定了嗎?
“放心吧,剛纔談判的時候,陸澤完全已經慫了,他們直接許諾讓出油田一半的持有權來讓我們撤兵。”
聽到這話,巴楊爾大喜。
“哈哈!我就知道陸澤不會是你的對手!跟我巴楊爾作對?他們也配!”
“沒了油田一半的持有權,殷紅陸澤這兩個小人拿什麼跟我鬥!”
“王位必將是我的!”
巴楊爾只感覺一身輕鬆,這下自己的王位就可以得到保障了。
“好!撤兵!”
接到命令,衆人如獲大赦,終於不用在這個該死的地方待着了,這幾天裡,他們的臉上第一次露出笑容。
在臨走之前,巴楊爾跟陸澤遠遠地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的想法各不相同,但都是一樣自信的表情。
此時的巴楊爾,全然不知自己正被韓悅兒矇在鼓裡,待到他發現的時候,想必已經爲時已晚了吧。
在巴楊爾等人撤退之後,油田的危機總算是解除,衆人都鬆了一口氣。
“老闆,我看巴楊爾那混蛋走之前怎麼那麼自信的樣子?”
陸澤此時已經看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巴楊爾能如此輕易退兵,一定是韓悅兒在他的面前說了什麼。
大概就是這邊已經同意讓油田了吧,不過陸澤看破不說破,無論如何,他們確實是退兵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他腦子反抽了呢?”
危機解除,油田的測量工作終於得以繼續進行,他們詳細測量了油田的範圍、含量以及各種詳細數據。
這片最危險荒漠當中的油田,終於得以在地圖上清楚浮現,經測量,這片油田恐怕是雲國境內最大的油田。
看着腳下的沙子,殷紅欣慰地笑了,有了這,自己終於擁有了參加競選的資本。
只要能去,自己就有自信獲得競選的勝利!
“陸澤,說起來我還真的是要感謝你呢,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看你根本就到達不了這裡。”殷紅雙眼微眯道。
陸澤淡漠地望着殷紅,果然還是到了這種時候嗎?
對於殷紅是在利用自己這檔子事,陸澤自然一清二楚。
究竟她跟韓悅兒是不是同一種人?利用完的東西,就可以隨意銷燬?
毫不避諱地說,現在殷紅完全可以下令自己,她有充足的理由,只要殺了自己,她就可以獨佔油田的股份。
殺了自己,對她來說只有好處,反正這裡是荒漠,就是殺了自己,也不會有外人知道。
這一切,就看殷紅接下來會如何行動。
兩人就這樣對視着,誰都沒有說話,周遭的空氣都凝固起來,衆人圍聚在附近,就連江如玉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老……老闆,你們這是要幹嘛……”
“小妮子你別管,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
話音落下,陸澤將全身的能力準備就緒,只要殷紅敢動手,他就會第一時間帶着江如玉逃到安全的位置。
隨後再回來報仇,殷紅笑着搖頭,緩緩將手擡起,伸向腰間的手槍。
一瞬間,陸澤劍眉緊皺,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陸澤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嗯?”
只見殷紅並不是要去拿槍,而是笑着伸出自己的手。
“我是想說,合作愉快!”
看着殷紅伸向自己的手,陸澤也頗感輕鬆地笑了一下。
“合作愉快。”
衆人看陸澤兩人握手,紛紛鬆了一口氣,他們是最不願意看見兩人打起來的。
一方是自己的老大,一方是這麼多天下來,取得衆人好感和信任的陸澤。
誰都無法割捨。
握完手,殷紅將標記號拿了出來,交到陸澤的手裡。
“標記,就交給你來安插吧。”
陸澤也不推脫,直接拿着標記號走到油田中間,他深吸一口氣,用最悵然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