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撕開韓悅兒累贅的裙子,換上寬鬆睡衣。
太麻溜了!
陸澤看得目不轉睛。
“別太驚訝,我常年伺候老媽子,還要爭分奪秒去打工,練出來的。”江如玉得意的挑眉頭。
“並沒有誇讚你。”陸澤面無表情,心裡倒是笑了笑,傻妮子真臭美,秘書找來的江如玉的確不錯。
“應該……不需要我做什麼了吧?我要睡覺了。”
江如玉弄完,站在陸澤旁邊:“人家都說老中醫治病的時候,不能讓人打擾分散了注意力。”
江如玉躺上沙發之前,不解氣的又踹了幾腳被打得昏死在地,髒兮兮的巴楊爾。
腳下的人,哪裡還有半點兒尊貴王子殿下的模樣,噁心程度比街上的乞丐還要髒。
“滋啦……”
啥聲音!
眼下,陸澤正在全神貫注,結合實際,給韓悅兒扎針。
從沒見過的病毒,屬於最新型研發類型,巴楊爾下手夠毒的,恐怕一直在等韓悅兒出現在他視線中,拋出長線,引他們自動上鉤。
陸澤略微走神,若巴楊爾手頭有那麼厲害的毒藥水,不可能輕易落在他們手中,還是說老天爺眷顧他們?
“老闆,一個不好的消息,我們抓住的人,不是什麼巴楊爾。”
思緒正在飛,江如玉哭喪的聲音傳來:“我嘞個去,我們被人玩了,還在傻笑!”
聽到江如玉的話,陸澤一顆懸着的心,不知怎麼,突然放了下來。
幸好抓的是個假的,不然後面的事,他還真沒法想象。
“老闆,你有聽到我說的話嗎!這人是假的,臉上粘着人皮,就是個替死鬼!”
江如玉見陸澤不理會自己,又上前幾步湊到陸澤耳朵旁大聲喊道。
“砰。”
門被撞開,殷紅領着她的人,迅速走到昏死在地男人跟前仔細檢查。
嘰裡咕嚕說一堆土話,速度太快,江如玉都沒聽清楚。
“是假的。”
不出一分鐘,殷紅很失望的站起來,攤手:“我們的位置,因爲這傢伙暴露了。”
抓錯人不打緊,要命的是巴楊爾利用他們的心理,順水推舟,把一個巨大的定位器安插在他們身上,一羣人還了樂此不疲的傻笑。
“我允許你們進來了麼?”
江如玉馬上上前,托起地上的人往外面扔,轉身回來,瞪着殷紅:“屋子裡還有生死未卜的病人,我希望你們尊重我們個人隱私,滾出去!”
“小姑娘,說話給自己積點口德。”
比起韓悅兒的命,殷紅更關心自己隱匿了將近二十年的秘密基地,這地方一旦暴露,不僅是巴楊爾的人,老國王的人也會馬不停蹄趕來追殺。
一堆棘手的破事,等着殷紅出來,再過兩天,就是雲國皇位換位的大日子,如果不能在那時候搶回本該屬於她的皇位,這些年的努力,付諸東流。
“陸澤,我希望你能儘快來我房裡商量對策!”
殷紅盯着陸澤的背影。
從她進房間開始,陸澤壓根不爲所動,所有的精力都在韓悅兒身上,身爲女人,殷紅吃醋了。
韓悅兒憑什麼能有一個男人護着她,她只得一輩子戴着黑麪紗,孤獨終老。
“還不滾?”
江如玉雙手交叉放在胸口:“我數三下,不滾的話,我的脾氣可要動手了。”
“小姑娘,你媽媽沒教你,寄人籬下,應該放禮貌些嗎?”
殷紅掏出槍頂着江如玉腦門:“這是我的地盤,要你的命,輕而易舉。”
“有本事,儘管開槍。”
呵呵,她江如玉啥沒見過,這點小恐嚇就被嚇住了,怎麼在社會上混。
不僅如此。
江如玉往前走,回力給殷紅,兩隻手捏着殷紅的手肘:“該客氣點的人,是你。”
“我們走!”
殷紅憋着氣,漲紅了臉,左擁右護離開了房間。
“完事,小樣還想跟我鬥,垃圾!”
江如玉一身清淨躺在沙發上,掏出手機,也不曉得老媽子跟那醫生去山姆國怎麼樣了,等陸澤這比那處理完,估計要過年了才能去找老媽子匯合。
希望老天爺賞臉,讓老媽子長命百歲。
反觀陸澤,出現了問題。
韓悅兒的肚子,開始膨脹起來,明明女人的呼吸很緩慢,有進有出,爲何肚子還會膨隆起來,四根銀針圍繞着臍周扎進內腹,感覺還是不對勁。
陸澤的精力都在阻止毒液隨着血液迴流到大腦神經上,污染最重要的腦橋,完全沒注意到銀針一上一下在抖動。
“噗嗤……”
陸澤出門得急,身上只有不到三十根銀針,都插在韓悅兒身上,準備利用真氣,讓銀針完全吸食女人身體裡的毒液,再震出來。
這個辦法陸澤第一次嘗試,出了國門才恍然大悟,平日無非小打小鬧,巴楊爾搞出來的毒液,連源頭是啥,陸澤都一無所知。
“給我擦汗。”陸澤愣是憋出了滿頭大汗,心底有些不自信。
頭一遭,拿病沒轍。
“老闆,是不是沒救了?我們要不要現在跑路?反正也不是我們幹出來的,讓雲國人頂包,我們去山姆國,或者直接回龍夏。”
江如玉眼睛尖得很,從陸澤抖擻的腳發現了男人遇上瓶頸。
“閉嘴!”
陸澤正在全神貫注,想要在短時間內排出韓悅兒身體裡的毒液,單靠銀針救不了火。
“這人真是,我在爲你着想,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江如玉胡亂給陸澤擦汗後,正要回去收拾行囊,她可不想死,打算今晚就趁着月黑風高逃出去,去山姆國。
“我沒走,你也逃不掉,老實在這待着。”
陸澤冷冷的話,讓江如玉不禁起了雞皮疙瘩,別看陸澤跟她行動的這段時間裡嘻嘻哈哈沒心沒肺,但有些時候,卻略微可怕。
就好像,平時表現在她面前的陸澤是假的,此時的陸澤纔是真的。
強大又神秘,但又無比的可怕。
“我去給你搞點吃的,順便看看殷紅那女魔頭又要對咱們使啥壞心眼兒。”
江如玉說完,打開門逃了出去,關上門依靠在門背上不停拍打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