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幻視連造都沒被造出來,心靈寶石依然在蘇沫的口袋裡,而快銀則是逃過了一死。
前來的黑寡婦一行人,看到依然在昏迷中的蘇沫,心中都是一凜。
“他……他還沒醒嗎?”
黑寡婦將手平放在蘇沫的額頭上,憂心忡忡地問道,而雪女給她的結果自然是否定的。
無奈,黑寡婦等一衆超級英雄也不是醫生。
倘若奇異博士在這裡的話,前身是醫生的他,興許還能試着救一下蘇沫。
但他顯然並不在這裡,因此衆人除了乾等着蘇沫自己甦醒,也再無別的方法能夠喚醒他了。
“雪女小姐,請您放心。我已經將蘇先生的醫藥費全都付清了,用的都是最好的藥,請來的都是最好的醫生。蘇先生一定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黑豹特查拉走到雪女近前,沉聲安慰她道。
他身爲瓦坎達的國王,這點醫藥費對他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對於蘇沫這樣一個便利店的打工人來說,B市第一醫院的醫藥費就相當於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自從蘇沫在瓦坎達救下了黑豹,幫他鬆了綁以後,黑豹就認爲是自己欠了蘇沫一個人情。
並且最後還是蘇沫抱着奧創從天上墜下,這才一舉消滅了奧創。
可以說,如果奧創不死,那麼瓦坎達必然要損失極多的振金資源,蘇沫滅了奧創,也相當於是救了整個瓦坎達。
因此黑豹可以說是欠了蘇沫一個天大的人情。
不單單是他,快銀和猩紅女巫旺達同樣覺得自己欠蘇沫的,倘若不是蘇沫告訴了他們奧創的真實目的,那麼他們兄妹倆現在可能都還矇在鼓裡,還在被奧創當槍使呢。
眼下,病房內所有來探望蘇沫的人紛紛圍在病牀邊,向他說着些什麼,試圖喚醒他來。
但他們呼喚了好一陣,蘇沫依然是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
天色漸暮,月上枝頭。
前來探望蘇沫的人由於在英雄總部中還有各自的工作要完成,因此都相繼離去了。
整間病房又一次由嘈雜復歸了平靜,再次只留下了雪女和彼得帕克兩個人。
咚咚。
又是一聲敲門聲響起,這次進來的人並不是復聯中的成員,而是傑諾斯。
那個只在瓦坎達與蘇沫有過一面之緣的、魔鬼改造人傑諾斯。
彼得帕克不認識他,臉上顯得有些疑惑。
雪女則是朝他微微偏過頭,問道:“你,也來探望主……呃……蘇哥嗎?”
“嗯,他還好嗎?”傑諾斯沉聲問道。
雪女和彼得帕克都沒有回答,用沉默道出了蘇沫現在的情況並不好。
“他是我見過的,第二個能稱得上是英雄的人。”
傑諾斯回憶起了先前蘇沫抱着奧創,從千米高空墜下時的畫面。
平心而論,自己當時也被這個素不相識的人給震撼到了。
那種毫不畏死的精神,使他的心頭爲之一振。
“第一個是誰?”彼得帕克好奇地問道。
“是我的老師,埼玉老師。”傑諾斯沉聲說道:“蘇沫先生雖然勇氣可嘉,但和我的埼玉老師比起來,他還是差了一些。
倘若是埼玉老師來的話,他一拳就能將那個名爲奧創的邪惡機器人給打成稀巴爛。”
雪女聽到這話有些不高興,但也沒說什麼。
如果蘇沫醒着的話,他肯定是不會對傑諾斯的這番話有任何異議的。
畢竟自己現在,和禿頭披風俠埼玉老師的水平,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準確來說是完全沒有可比性的。
“但就算是這樣,蘇沫先生依然是一個很值得尊敬的人。如果他醒了的話,我願意和他成爲朋友。”
傑諾斯撂下這句話後,便出門離去了。
由於天色已經黑了,因此彼得帕克也告別雪女,朝醫院外走去了。
整個病房此時纔可以稱得上是真正的寂寥一片,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忽然,雪女擡起頭,朝窗外冷冷說道:“出來吧,現在病房裡只有我和主人兩個人。”
窗外此時卻沒有任何動靜,只有枯葉在風中被吹拂起來的沙沙聲。
“出來吧。”
雪女有些不耐煩地走到窗邊,擡手推開了窗戶,樹葉之下,鋼鐵俠正隱藏在那裡,眼神不斷朝病房裡面瞟着。
“真是的,你是怎麼發現我的?”鋼鐵俠一邊翻窗進了病房,一邊沒好氣地說道。
雪女之所以能發現他,自然是因爲三大技能中的雪之感應。
早在傑諾斯和彼得帕克離去之前,她便感應到這病房的窗戶外面有人了。
“我還想問你呢,你來幹什麼?”
雪女警惕地打量着鋼鐵俠,鋼鐵俠卻是無所謂地從瓷碗中拿出蘋果,放在嘴裡啃了起來。
“哎,你幹什麼?這是我給主……給蘇哥削的。”
雪女見他把自己辛辛苦苦給蘇沫削的蘋果拿去吃了,頓時就有些惱了。
“我來沒別的事。”鋼鐵俠一邊咀嚼着蘋果,一邊擺擺手道:“就是來探望一下蘇先生。”
“是嗎?”
雪女發出一陣冷笑,接着問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方舟反應爐給主人?”
噗!
鋼鐵俠聽到她的這句話,差點把嘴裡的蘋果噴了出來。
他眉頭緊皺,神情也變得猶豫了起來。
“問你話呢,什麼時候給。”雪女不耐煩地催促道,直接伸手指向了鋼鐵俠的胸口。
此時方舟反應爐正鑲嵌在他的胸口上。
“我……我肯定會願賭服輸的,你先彆着急嘛……”鋼鐵俠的臉漲紅一片,支支吾吾道。
“你堂堂鋼鐵俠,總不會耍賴吧?”
雪女繼續用言語催道,她之所以會這麼咄咄逼人,一改平時溫柔端莊的作風,還是爲了蘇沫。
防人之心不可無,倘若她不幫主人爭取一下,萬一這鋼鐵俠真是賴賬。或者是蘇沫醒得太遲了,鋼鐵俠倒還真有可能違反這個賭約,直接賴賬。
“我不會賴賬的。”
鋼鐵俠的臉漲得通紅,繼續支吾着開口道:“我只是……只是……”
他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正當這時,病牀上蘇沫的嘴角突然抽動了兩下,像是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