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禁不住一陣膽寒。
人人都知道,彭拜這次必然是闖了大禍。
可是誰也沒想到,秦歌竟然殺伐果決到這種程度,一言不合,就要定人生死。
唯有楊奇的腦海裡,在那一瞬間,涌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以往,秦歌要動手處決人,從來不會簽署什麼文件。
可是這一次,爲什麼會是一個例外。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之中一閃而過。
還沒等他想明白,彭拜已經坦然接過文件。
“籤就籤,跟你這種人合作,還不如死了的痛快。”
那一刻,所有望向彭拜的目光中,都充滿了訝然。
生不惜命到這種程度,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
可是,誰都沒有注意到,當彭拜接過文件的時候,秦歌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詭笑。
下一刻,當彭拜打開文件的時候,一瞬間就驚呆了。
剛纔那股子面對生死都從容不怕的“二勁兒”瞬間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他的臉上,震驚,迷茫,甚至還有一絲的敬畏。
“這是……”
“這是……”
他的舌頭彷彿打結了一樣,一連兩次都語塞。
原來,那文件夾中並非可以決定他生死的文書,而是數個密密麻麻的公式。
這些符號公式在別人眼裡,或許是一堆看不懂的天書。
可是,它們在彭拜的眼中,簡直是豁出命去都求之不得的寶貝!
有了這些東西,他之前所有的擔心都可以迎刃而解。
此前彭拜所擔心的困難,是世界級的。
即使全球頂尖的核能專家匯聚於此,沒有十年八年的鑽研,也未必能夠得出這些答案。
任何人擁有這些公式,都可以輕鬆斬獲無數諾貝爾桂冠。
更不用說,這些東西可以直接創造出一個足可敵國的商業帝國。
彭拜臉上的駭然肉眼可見。
直到半晌之後,他才驚呼出聲。
“這……”
“這……”
此刻, 秦歌臉上那冷如冰霜的神情已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笑意盎然的臉。
“兄弟一場,太久沒見,所有給你帶了點小禮物。”
“這個就送給你了!”
眼前的這一紙文件,足可換取數個諾貝爾獎。
這份見面禮,着實有點兒重。
彭拜驚的臉色煞白,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真……真的!”
秦歌嘿然一笑,一拳捶在他的肩窩上。
“你小子,還像以前那麼二,難怪你叫‘二哈’。”
“執拗者福薄,操切者壽夭,再這麼犯二,小心會英年早逝,不長命。”
彭拜的臉上迸射着驚喜。
“行,只要讓我解開這些謎題,讓我現在死都行!”
此刻,他歡天喜地,儼然已經不知所謂。
能在這麼鄭重的場合說出這種話來,果然不負“二哈”其名。
秦歌不語。
他臉上的笑容從容,譚城,沒有絲毫的矯揉掩飾。
顯然,剛纔那些話是出自他的真心。
見此一幕,會議室裡的衆人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訝異地望向秦歌,不明白他會爲什麼會和彭拜開這麼一個天大的玩笑。
就連楊奇的臉上,也充滿了不解。
在他的眼中,秦歌是那種一板一眼,從來都不苟言笑的人。
從他手上過一遍的人,只有兩種結局,要麼重用,要麼消失。
即便是呂雲這樣的大鱷,也不能例外。
而現在,他竟然破天荒的跟這個人開起了玩笑。
楊奇不禁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此時,彭拜也已經從駭然和驚喜中回過神來。
他詫異地望向秦歌。
“你叫我什麼?兄弟?”
“我們以前認識嗎?”
天才的稱號果然不是蓋的,即使是最微小的邏輯漏洞,也難逃他的洞悉。
這也是在場所有人的疑惑。
誰知,秦歌卻一笑置之。
“同爲龍國子民,四海之內皆兄弟。”
“在拯救國運這條路上,以後,我們要同生共死。”
“你說,我們是不是兄弟!”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禁熱血澎湃,躍躍欲試。
秦歌話鋒一轉。
“情況緊急,就不給大家留休息的時間了。”
“針對你們的專業和特長,此次計劃所需的所有東西,都已經在辦公室裡準備齊全。”
“大家準備一下,晚上,要有一個會。”
說完,大步流星離去,只留一衆慷慨激昂的人羣。
幾乎同一時間。
在地球另一端的塔國。
六角大樓秘密會議室內,氣氛也已經達到了頂點。
國務卿盧克斯神情激動,已經不可自制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狂喜地盯着面前的大屏幕。
一個年輕阿三正在快速地講述着。
“按照衛星探測的建築面積,如此龐大的地下城市建設,會難以避免的遇上流沙層、地下水滲透、和地殼斷層問題。”
“這些問題中的任何一個,解決起來,都是世界性的難題。”
“僅憑龍國的一己之力,是難以克服的。”
“而且,以我母國對龍國的瞭解,龍國人慣於自吹自擂和陰謀詭計。”
“所以,我可以斷定,此次地下城市計劃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
伴隨着那咖喱味的鷹語,大屏幕上展現出數個3D模擬場景。
流沙層陷落。
地殼斷層。
洪水漫灌。
地面坍塌。
……
每一個3D場景的最終結果都是地下城市毀於一旦。
這種災難式的設想,讓國務卿盧克斯堅信,龍國的地下城市建設是無稽之談。
“很好,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溝通我們自己的媒體,報紙、電視、電子媒介,總之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媒體。”
“務必讓全世界都看到,龍國的陰謀已經被我們刺破。”
盧克斯興奮的摩拳擦掌,準備利用這次事件,找回場子。
第二日。
所有塔國主要媒體都像蒼蠅一樣,聞腥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