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彪悍一丈青

到羅騰飛將張天鵬和那婦人以及小乖拉了上來後,羅清了那婦人的模樣,登時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是異常離譜。

他第一開始以爲對方僅僅只是肥胖,但見那婦人被張天鵬拉出水面時,也僅僅以爲她只是壯碩,此刻才知道那婦人已經不能僅僅以肥胖、壯碩來形容了。

最貼切的兩個字就是肉山。

那婦人的身聲差不多有一米八八,圓滾滾的臉膛和肩膀之間幾乎看不出有脖子的存在,她皮膚粗糙白晢,嘴巴極大。羅騰飛幾乎懷疑,她可以一口將常人的拳頭吃下。

此刻她昏迷的躺在地上,象極了一個大棉花墊子,她的重量絕對不低於兩百五十斤,難怪張天鵬在水中扛不動她。就這重量,若非自己,還真沒有幾人,能夠將他們拉的上來。

張天鵬直愣愣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願意動,感慨道:“累死我了!”

這時,那叫芳慧靈女子面色蒼白的跑道了張天鵬的身前,神色又驚又喜,將他扶了起來。張天鵬讓芳慧靈給落水婦人做胸部擠壓,但見地上的七具屍體,神色出現一絲動容。

他在水壩不清楚堤壩上的情況,但也聽到一些動靜,隱約猜到一些情況。

本以爲另有他人襄助,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救自己的僅僅只有羅騰飛一人,更加恐怖的是對方在救自己的同時還要面對七位殺手的攻擊,最終將自己救起,而且全斃來敵,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這份武藝,着實讓人驚歎。

張天鵬上前稱謝。

羅騰飛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他將目光望向了婦人。此刻比起面前地張天鵬。那婦人更加令他在意。

只因那些殺手人人武藝不低。而且心狠手辣。還是金人、遼人。膽敢在這萬千人面前痛下殺手。一定是有非同一般地秘密。

這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張天鵬也露出奇怪之色。

“嗯!”地一聲。在芳慧靈地努力下。那婦人終於嗆出了胃裡地水。甦醒了過來。

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他奶奶地,那個王八羔子,偷襲老孃。”

羅騰飛、張天鵬、芳慧靈三人呆立當場,相互望了一眼,皆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在儒學昌盛的宋朝,幾乎見不到出口成髒的人物,更別說是女子。雖然那婦人確實彪悍,但終究是女人,如此怒氣騰騰地一語,登時讓三人大掉眼睛。

彪悍婦人坐了起來,如銅鈴似的眼睛在四近一掃。

芳慧靈嚇得躲在了張天鵬的身後。

彪悍婦人復又站起,此時四周已無了遊人,只有個別膽大地再遠處,遠遠眺望。

彪悍婦人似乎覺得有些頭暈,“啪、啪”的給了自己兩個耳光,看她樣子似打算將自己打醒。如此不正常的舉動,又讓羅騰飛、張天鵬、芳慧靈三人一陣的目瞪口呆。

彪悍婦人似已漸漸回神,見一地的屍體,以及面前的三人,待看到羅騰飛的時候,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詫,也爲羅騰飛的強健地體魄骨骼而驚訝,她點頭道:“是你救了老孃?”這話的對羅騰飛說的。

羅騰飛笑道:“確切的說是他,不是我。”

彪悍婦人驚的看着張天鵬一眼,不可置信道:“就他?長得跟黃瓜似地,還有這能耐?”

張天鵬搖頭道:“不敢居功,若不是這位壯士,我們兩人都要命喪江底。”

彪悍婦人不滿叫道:“到底是誰救了老孃?說話婆婆媽媽的,一點兒也不像是男人,比我都要不如。”

羅騰飛無語而對,心道:“是你太過彪悍,那怪得我們?”

張天鵬將救援的經過詳細一說。

彪悍婦人這才明白事情原由,叫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你們兩人都是老孃的救命恩人……這樣吧,我們去太平樓,請你們喝酒,吃頓好地,算是道謝了,我一丈青從來不欠他人人情。”

一丈青,扈三娘?

羅騰飛驚奇了看着眼前那堆肉山,實難想象,他就是那個梁山上美貌、武藝並存的扈三娘。

再說扈三娘不是找死了嗎?

一丈青看的羅騰飛如此眼神,立刻叫道:“看什麼看,老孃纔不是梁山上的嬌小娘們。老孃是讓金狗聞風喪膽的千人敵一丈青。”

她舞動手臂,竟傳出“呼”地一聲破空聲。

羅騰飛未聽過對方的名號,但面色卻肅然了起來,她說地不錯,只憑這一手,足以證明她身懷神力,擁有一身超凡的本領。

張天鵬此刻卻呼叫了起來:“原來你就是抗金義士張用地夫人,一丈青?”張天鵬面露喜色,上前深深的對着一丈青行了一禮,以表示尊重。

一丈青見張天鵬知道她地名號,頗爲自得,搖着手謙虛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值一提。

她竭力裝作小菜一碟的模樣,但那副神色卻是一臉

羅騰飛捅了捅張天鵬道:“這一丈青很有名嗎?”

張天鵬點頭道:“在十年前確實如此,當年東京留守宗澤,宗大人號令羣雄,近八十萬義軍接受他的響應,抵抗金賊入侵。其中馬皋、張用就是其中之一。一丈青本是馬皋之妻,在於金國大戰時,常常身先士卒,一手持着五十六近重的戰斧,一手持着四十斤重的鐵盾,常常一馬當先,衝鋒陷陣,斬殺敵將,多立功績,被宗大人譽爲萬人敵。當時一丈青道:‘萬人敵,是用來比喻關張之類的無敵大將,老孃是不敢比了,低他們一階,就叫千人敵吧!’至此,一丈青千人敵的名聲不脛而走,更因名副其實,而傳遍了宋營上下。當時是據說整個義軍,八十萬人沒有一個是她的對手。”

羅騰飛驚詫的看了面前的彪悍婦人,料想不到她竟有如此能耐,心中暗笑:“果然是夠彪悍的。”

張天鵬正欲待說。

一丈青卻插話道:“你錯了,我原以爲也是如此,但自從對上了岳飛,才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因爲趙構膽小俱金,對面宗澤抗金的請求不予迴應,以至宗澤怒極攻心,大呼“過河”,吐血而亡。

繼任留守杜充跟趙構、黃潛善、汪伯彥他們是一丘之貉,上任伊始,立即中止宗澤的北伐部署。

當時有一句名言:“宗澤在則盜可使爲兵,杜充用則兵皆爲盜矣!”

也即是說宗澤廣施仁義,即便是山野盜匪也爲他感化,從軍抗金,兵力高達八十萬,遍佈黃河防線,但杜充繼任,立刻切斷跟義軍地任何聯繫和支援,使得八十萬義軍無糧可用,淪爲盜賊,反而來攻打大宋。這時,岳飛爲護大宋,以八百之衆擊潰了號稱二十萬的“賊兵”,而後連續打了十餘戰,幾乎以一己之力,將賊兵打退。

一丈青便在這時記住了岳飛的神勇和謀略。

後來,她因丈夫馬皋身亡,在義父閭的指派下改嫁張用。

張用此時已是盜賊,紹興元年,遇上了平定李成地岳飛,張用曾敗於岳飛之手,而一丈青也深知岳飛的厲害,不戰而降。

羅騰飛自是不知其中緣由,但聽一丈青此刻如此說來,卻是大感意外。剛開始見一丈青神色有些倨傲,以爲她是個自大自滿的人物,此刻方知一丈青只是心直口快,喜怒形於臉色而已。

張天鵬將一丈青而後地事蹟簡略的概括,讚道:“雖然在歸降以後,張用、一丈青被解除了兵權,此後不再顯露名望,但憑藉他以往抗金的功績,足以值得任何大宋子民敬重。”

羅騰飛點頭贊同,但隨即心,帶着質問的語氣道:“既然你夫婦二人,早已遠離廟堂,爲何金人還會來行刺於你?”

張天鵬大驚。

一丈青更是目露警惕,退後了一步,拉開架勢質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爲何知道行刺我的是金人?”

羅騰飛笑道:“不必驚慌,我是從他們身上看出來的!”他一指地上的幾句死屍道:“他們雖做宋人打扮,但卻有着遼人、契丹人的特徵。其中一人胸口出刺着一頭餓狼,正是契丹人獨特地印記。餘下幾人耳朵上都有一個或是幾個的耳洞,這是金人的特徵。能買通金人的人,十之,就是金人。”

一丈青贊同的點了點頭,但眼中的警惕卻未減少。

羅騰飛心知此刻自己若不報出姓名,無法取信於她,遂道:“至於我,我叫羅騰飛,你應該聽過。”

一丈青、張天鵬、芳慧靈相繼大震。

“羅騰飛”這個名字,在大宋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張天鵬驚歎道:“您就是羅上將軍?”

羅騰飛略微一怔,恍然想起自己此刻已是諸衛上將軍了,制置使這一稱呼已經不適合自己使用,雖然奇怪古人爲何喜歡以姓帶官職的方式叫人,但也只能入鄉隨俗,點了點頭。

張天鵬恍然大悟道:“難怪你能將我們救上來,以羅上將軍的神勇,自是不難。”

一丈青見羅騰飛那標誌性地身軀和力量,也不能不信,直言道:“既然是上將軍,我也能欺瞞了。就告訴你吧,如果我沒有猜錯,派人來行刺我的人應該是金國的完顏兀朮和完顏亮。”

PS:一丈青歷史上卻有此人,也是號稱千人敵,並非虛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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