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夢迴,葉嫵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天棚上裝飾着的星光吊燈,怔怔的有些讓她失神。
之前的那一場夢,到底是夢?還是她關於上輩子的記憶?
爲什麼之前,她竟然半點都記不起來了?如果不是這一場午夜迴夢,她到底要什麼時間才能記起上輩子跟她許下約定的那個乞丐?
不……上輩子的那個乞丐,如今,已經是她的枕邊人。
好似心有靈犀一般,正當葉嫵情形的片刻,躺在一旁的司凜,也悄然睜開了眼,不知道他是真的淺眠,還是根本就沒有睡着,扭頭看向葉嫵,卻見她瞪大了眼睛,怔怔的望着天棚,好像還沒從之前的那份莫名的痛苦與悲傷中走出來。
司凜不由得心頭一緊,想到臨睡前葉嫵是趴在他懷裡哭着睡着的,嘴裡還莫名其妙的說着那般奇怪的話語,摟着葉嫵的那隻手臂便微微的動了一下,想將她重新摟入懷裡……
葉嫵心思重,這一點司凜是清楚地,可他不懂,爲什麼明明君明翊和君家已經死了,她又將那些無關人等逐出家門,還有什麼值得她這麼在意而掛心的?她又爲什麼會說她自己會早早夭折,一定要他答應……
司凜的心裡有着數不清楚的疑問,可葉嫵執意不肯說,他又不好強行逼問,只能用這種最簡單的擁抱想給予她最真實的溫暖和倚靠。
感受到身邊人的聲響,葉嫵終於從那場夢境的回憶中驚醒了過來,扭頭看向司凜,正好司凜也滿臉關心的看着她,四目相接間……葉嫵只覺得心頭柔軟的一塌糊塗,下意識的就將嘴脣湊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獻吻,倒是讓司凜懵了一下,很快的,便瘋狂回吻了上去……反正也是自家女人,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難得碰上葉嫵這般熱情奔放,司凜心裡不知道是應該喜還是憂,可是身體下意識地反映卻無比的實誠,幾乎是下意識的翻身而上,將人啃了個一乾二淨。
瘋狂過後,便是難言的溫存小意,葉嫵胳膊緊緊地摟着司凜的脖子,任由着他壓在自己身上喘着粗氣,自己則蜻蜓點水般的吻着司凜的臉頰,黝黑色的眸子裡閃爍出一抹難言的愛意。
司凜被葉嫵親得有些摸不着到頭腦,擡頭捏了捏她的鼻尖,“這會怎麼這麼熱情?也不哭了?”
葉嫵躲開司凜的爪子,誘惑般的用舌尖舔了舔脣瓣,“怎麼,我熱情一點,你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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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希望不要被你榨乾了纔是。”司凜故意輕笑道,“你個小狐狸精,要是天天這麼被你玩下去,我體力再好,也要被你榨cheng人幹了。”
葉嫵抿脣淺笑,眨了眨眼,“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自己討了好處,還說是我故意榨乾你……就算真的榨乾了你,這也是你欠我的。”
“我怎麼欠你了?”司凜故意沉下眸色,邪氣萬分的問道。
葉嫵垂眸,臉側掛上兩枚淺淺的酒窩,“就是欠我的……我做夢都夢見了,夢見你上輩子將我丟下,所以這輩子註定被我榨乾。”
“上輩子?”司凜若有所思的重複了一句,很快的又故意笑問,“我們上輩子就遇見了嗎?”
“對呀,”葉嫵溫存的應了一聲,將另外一隻手臂同樣掛在司凜的脖子上,吻了吻男人的嘴脣,這才道,“上輩子我答應過你,這一世要做你的妻子,給你生兒育女,跟你在一起……上輩子的你也答應過我,一定會找到我,你做到了承諾,我也同樣做到了承諾。”
司凜眸色微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信命?”
“是啊,信命,但也不信了,”葉嫵一改之前的抑鬱和苦悶,反而露出一抹極爲開朗而豁達的笑容,用自己的身體蹭了蹭司凜,似乎想要在自己的身上最大限度的沾染着男人的氣息,“我信命,是因爲認爲這輩子的相遇是註定,我不信命,是因爲……我覺得,我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而不是被命運完全的掌控……不管未來如何,至少現在,我會努力的活下去,哪怕未來真的輸給了命運,我至少奮鬥過,不會後悔。”
司凜望着眼前重獲新生般的葉嫵,強壓下心頭的所有疑慮和不安,認真而篤定的點了點頭,只是心裡默默地記下了這幾個玄而又玄的字眼——上輩子、這一世以及命運。
一夜溫存,第二天一大清早,當葉嫵出現在樂南面前時,樂南幾乎傻愣了片刻,如果不是確認葉嫵跟司凜從同一個房間裡走出來,她幾乎以爲葉嫵換了個人!
生完孩子之後的葉嫵,就算是再開心、再愉悅,也沒有來都沒有像今天這的笑過,說不清楚是哪裡不同,只是以前的葉嫵,眉宇間似乎始終掛着一抹化解不開的哀愁與抑鬱,而如今的她,開朗、豁達、自信而強大……好像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什麼人可以傷害到她,那般桀驁的站在她面前,耀眼奪目得幾乎讓樂南無法直視。
瞧着樂南傻乎乎的站在那裡,葉嫵倒是樂了出來,隨手拽起丟在沙發上的外套,幹練而利落的笑問道,“怎麼,樂南,你這是睡了一個晚上,不認識我了?”
樂南嘿嘿一笑,趕緊搖頭,“沒有!就是覺得,大小姐您現在這樣……很好,真的很好,我看着很喜歡。”
“她用得着你喜歡?”不出意外地,司凜酸溜溜的話語在門口響起,一件白色襯衫搭配着深藍色的西裝褲子,手上拿着一件厚厚的呢子外套,眼神幽怨的瞟了一眼樂南,然後舔着臉湊到葉嫵跟前,“是吧,媳婦?”
“嗤。”葉嫵輕笑了出來,“連樂南的醋你都吃,簡直沒救了!”
雖然這樣說着,葉嫵卻將早早準備出來的一條圍巾,掛在了司凜的脖子上,簡單的圍了兩圈,替他整理好外表,這才道,“我瞧着外面下雪了,你把圍巾繫上,怪冷的。”
司凜愜意的享受着葉嫵的溫存服侍,絲毫不在意樂南還在呢,吻了一下葉嫵的臉頰,“寶貝,我先走了啊,sa那邊還有一些機密文件,只能在辦公室處理。”
“嗯,去吧。”葉嫵甜笑,送別司凜。
作爲觀衆的樂南卻險些被這對有意無意的秀恩愛,差點刺瞎了眼睛,以前還覺得他們這對夫妻太過沉悶了一些,不像別人那麼的恩愛,可是現在才知道……啊啊,他們還是別秀恩愛了!秀起來簡直不給單身狗活路!
嚶嚶嚶,她樂南也想談戀愛了,腫麼破?
樂南在那邊可憐兮兮的盤算着找誰談戀愛的事,李若希和容敘卻已經闊步推門而入,“大小姐!總算是回到您的手底下了,呼……這幾年我給他們收拾爛攤子,簡直都收拾得膩歪死了!還是跟着你一起過癮。”
葉嫵莞爾,“行了,你也別抱怨了,我們先去也是總部再說……對了,容敘,寶拉呢?我聽司凜說,寶拉昨天晚上纏着你給她講了一夜的故事?”
容敘楞了一下,他卻是沒料到,葉嫵只是隨便跟李若希迎合了一聲,便將話題轉到他的身上……很明顯,是準備將之前兩人的隔閡丟到一邊,想和好如初,才故意給他這個臺階下的。
葉嫵有意修好,容敘也早就向來給她道歉了,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是啊,寶拉很聰明,我只是給她講了幾個故事,把一些道理融合進故事中,省得她以後會被人騙……孩童時期,是塑造一個人個xing的最佳時期,不管寶拉以後的命運如何,我只是希望她能明事理一些。”
“那不如就請你來做寶拉的啓蒙老師,怎麼樣?”葉嫵挑眉,眼神灼灼的看向容敘,“我想過了,寶拉今年已經四歲了,眼看着過了這個chun節,就快要五歲了,我像她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開始學一些東西了,總不能太過溺愛她……在chun節回司家祖宅之前的這段時間裡,就讓寶拉跟着你,如何?”
容敘微微的深吸了口氣,不管是出於對寶拉的疼愛,抑或是出於不忍見葉嫵的失望,他都不會拒絕這個提議,只是萬萬料不到……葉嫵居然真的捨得將寶拉交到自己的手上?一日爲師,終身爲父,要是他真的當了寶拉的老師,除了那一聲“容叔叔”以外,更加等同於定了他容敘的名分,——他相當於寶拉的真正長輩!
“怎麼,你不願意教寶拉嗎?”葉嫵故意皺了皺眉頭,“或者是說,你是想教小一和小二兩個?他們倆的年紀還是太小了,又有司家族老們幫忙啓蒙……我總不好……”
“不!不是!”容敘趕緊搖頭,“我自然是樂意當寶拉的啓蒙老師,只是怕我自己才疏學淺,教不好她……”
“哎呀!你就別謙虛了,”李若希挑了挑眉梢,向來嚴肅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抹笑意來,“要是讓我來教寶拉,那纔是誤人子弟呢,容敘你的能力,我們這些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容敘罕見的略微紅了臉頰,飛快地看了葉嫵一眼,“你們要是不怕我教壞了小孩子的話,我倒是願意……”
“那就行了!”葉嫵得意的拍了拍手,“以後我們家寶拉就交給你了啊,沒事的話,別讓她總往我跟司凜的臥室裡鑽……”
樂南:“……”其實你是嫌棄寶拉這隻電燈泡打擾了你和boss吧?
可要是司凜在這裡的話,定然能清楚葉嫵這話語間的意思:她是想提早給寶拉安排個好去處,省得以後萬一她真的出點什麼事,寶拉會沒人照顧……小一和小二是男孩子,又被司家族老們看重,自然不會委屈,但寶拉一個女孩子的就不好說了,有容敘這麼可靠的人照顧她,只要這幾年多加培養感情,不怕寶拉以後會沒人管。
葉嫵的算盤打得啪啪響,解決了自家寶貝閨女的事,心情越發輕鬆恣意起來,一行人坐上車,直奔着葉氏而來,之前來葉氏是幫着韓琴坐上首席財務官的位置,而這一次前來,業務則是準備清算整個葉氏內部的資產,對資源進行重組。
原因無他,如今的葉氏三大集團,實在太過混亂了。
拋開當初葉嫵自己創建的銀葉集團和紫葉軍工以外,還有如今金葉、寶葉以及九葉三大集團,葉世峰做生意上沒有天賦,如果不是有李若希和韓琴在背後撐着,這三大集團恐怕早已破產了,即便是這樣,有葉世峰的不斷作死,葉氏的三大集團,也早已經沒有了昔日的榮光,反而淪爲不起眼的普通集團。
葉嫵今天要做的,就是將這漸漸式微的三家集團,摒除掉糟粕和累贅,完美的進行資源重新整合,整合成一家獨立的葉氏集團,橫跨多個領域的綜合xing大型集團,不再是像以前那樣,每家集團只做一個領域。
這樣一來,葉氏可以節省下很多人力,也能將那些集團內部的渣滓蛀蟲們全部清除出去。
來到葉氏總部大廈的時候,三大集團的高層們齊刷刷的西裝革履,等候在大廈的門口那裡,除了一部分,集團總裁、董事級別的纔有資格站在前,副總以及總監級別的,之輩淹沒在人羣裡,點着腳尖朝門口這邊望過來。
終於,在這麼多人的期盼下,一輛黑色的普通商務車緩緩的停在了大廈門口,先下來的是樂南,主動打開車門之後,李若希這才飛快的下來,等候在一旁。
再度出現在衆人視線中的,是一個穿着國色牡丹旗袍、外面披着白色狐狸皮披肩的高挑美人,硃紅色的高跟鞋踩在薄薄的雪地上面,純潔的白色映襯着血一般的鮮紅,高貴而威嚴的行走在白色的雪地上,好像是寒冬中盛放的紅梅,顯得觸目驚心而又美豔絕倫。
只是,當葉氏的某些元老們,齊刷刷的看向那張熟悉的笑臉時,幾乎整個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下意識的後退半步,差點踩到了身後人的腳而毫不自知……
這個葉家大小姐……簡直比四年前離開時,還要更加可怕!
倒不是說她現在的氣勢如何的驚人,而是骨子裡的那種深沉內斂,以及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絲絲殺意與危險……以前的葉嫵,桀驁不馴,氣勢驚人,但說句不好聽的,也只是看起來嚇人罷了,除了手段陰狠一點,還真沒什麼值得他們太過注意的。
可是如今的葉嫵,似乎已經將那通身的威嚴氣度悉數收斂到了體內,只是隱約間還有着壓抑不住自己的殺意和危險氣息——那是常年跟司凜呆在一起,所沾染上的氣息,偏偏是這樣,卻更加讓人摸不透深淺,也越發讓人覺得有些惶恐無助。
與已知的相比較,還是未知更加可怕。
“大小姐。”李若希上前半步,走到葉嫵斜後方的未知,恭敬的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您先請吧?會計師、審計師以及律師團已經等候在會議室裡了。”
“嗯。”葉嫵緩緩的應了一聲,眉眼柔和帶笑般的看了一眼衆人,微微露出一抹優雅萬分的笑容來,“諸位這些年爲我葉氏cao勞,倒是辛苦了,我葉嫵對在場的諸位,表示忠心的感激和由衷的謝意。”
這般和善禮貌的態度,瞬間博取了在場衆人大部分的好感,原本提起來的心也悄然落下了不少。
唯有幾隻老狐狸,垂頭苦笑萬分,葉嫵要是冷厲而不屑的看向他們衆人,那種情況還算好……可如今這般的“好說話”,卻是個最可怕的消息。
葉嫵的城府,這幾年是越來越深了,也怪不得會穩坐財團首腦的位置上。
這一次挑選的會議室,差不多相當於學院裡的一間階梯教室了,可以容納兩三百人左右,葉嫵進來時,坐在左側的審計、會計以及法律等人正在翻閱查找着浩如煙海般的文件,瞧見葉嫵進來,也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只有老安德烈起身,笑呵呵的跟葉嫵打了個聲招呼,卻再不敢上前擁抱葉嫵了。
他可沒忘記,上一次被司凜警告的事。
葉氏一衆高層們魚貫而入,很快的按照既定的位置坐好,而葉嫵,做在小禮臺下方最中間的首位上安然就坐,旁邊樂南和李若希一左一右,似乎在小聲跟她攀談些什麼,手上還分別拿着十來本文件夾,時不時的挑揀出一本遞到葉嫵面前。
九點準時,葉氏三大集團總部集體會議正式開始,主持會議的是集團宣傳部最有名氣的一個副部長,親和力很強,模樣雖然算不得是頂頂的漂亮,但是看着讓人覺得並不討厭,對外也代表着葉氏的一張臉。
好在這個副部長資格夠老,也大概清楚葉嫵是個什麼樣的脾氣,語速飛快的說了幾句慣常的開場白之後,便單刀直入,將葉嫵請了上來。
葉嫵微微頷首了一下,無視掉在場人齊刷刷的視頻,淡定從容的走上禮臺,由着工作人員調整好麥克風之後,這才柔和的輕笑道,“……時隔四年,我葉嫵再度回到這裡,想必很多人對我並不陌生纔對,這四年裡,我嫁了人,生了孩子,按照道理來講,應該脾氣好了一些,可怎奈我葉嫵天生就是個急xing子、暴脾氣,怕是想改也改不掉了。”
這般直爽的話語,落入一般人的耳朵裡,或許真的會升騰出幾分好感來,可是落入到某些人的耳朵裡,讓他們的心,猛地狂跳了起來。
葉嫵好像沒看見臺下衆人變換的臉色,揚脣淺笑道,“鑑於此,我今天索xing也不拐彎抹角了,今天過來,主要是有三件事情跟大家打聲招呼:第一件事情,集團董事會決定裁撤九葉集團所有管理階層,第二件事情,金葉集團與寶葉集團宣佈合併成一家綜合xing的大型集團;第三,集團會大幅度裁員,裁員的範圍主要是以包括企業管理高層和一部分連帶關係的底層員工……具體的名單,特助李若希那裡會有一份,今天下午大概就會發出名單通告。”
隨着葉嫵話語的落音,整個會場內一片靜寂,所有人震驚而不可思議的看向葉嫵,她接連拋出的這三個消息……這是瘋了吧!就算葉家再有錢,也不帶這麼敗的,而且居然要裁撤九葉集團……這不等同於自斷一臂嗎?
在短暫的震驚過後,會場內一片譁然!嗡嗡的議論聲幾乎佔據了耳膜,聽得葉嫵眉頭輕皺了一下,眸光掃過全場,翛然……勾脣一笑。
這一笑,讓整個灰常齊刷刷的安靜了下來。
九葉集團的總裁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相貌不出奇,反而還帶着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剛直不阿的味道,翛然起身,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怒聲道,“葉小姐!我們敬重你,但是你怎麼可以拿我們九葉集團這上萬名員工的心血開玩笑!”
說着,九葉的總裁似乎氣得有些幹疼,捂住胸口的位置,悲憤交加的怒聲道,“我九葉集團不是你一個人的九葉集團,是上萬員工共同打拼出來的九葉集團!上萬人,代表着上萬個家庭,你要裁撤九葉集團,是想讓這上萬名養家餬口的員工喝西北風,上萬個家庭一起餓死嗎?”
“是!你葉嫵是不差這幾個錢,是不在意九葉集團的死活,但是我們九葉集團這上萬員工不能不在意!我們這上萬個指望着九葉集團而生存的家庭不能不在意!難道你要逼死這麼多人不成麼!一旦集團被裁撤破產,那我們這麼多員工該怎麼辦!這麼多家庭又該怎麼辦!”
“你葉嫵享受着家族帶來的權力和榮華富貴,吃的、穿的、用的,可都是建立在我們這些普通員工的血汗之上!你壓榨着我們的勞動力,享受着我們帶給你的錦衣玉食,又高高在上的決定着我們的命運……現在,你喝着我們的血,還想逼死我們這麼多人麼!”
說完這話,整個會場陷入了一片詭異般的沉默中,齊刷刷的看向葉嫵,似乎在等待着她的迴應。
葉嫵站在禮臺上,好像對這一切渾然未覺一般,正低頭翻看着自己面前的文件夾。
良久之後,葉嫵後知後覺般的擡起頭,訝然失笑了出來,“呦,李總這是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