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蘇瑤遇襲事件發生回來後,張繡便直接搬到軍中居住,只因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得到袁方的命令,隨之開始行動。
星辰閣探子很快來到遼州軍大營,面見張繡。
“閣主命張將軍開始行動。”
張繡一臉嚴肅,雙眸精光一閃,隨之看向身邊將領,道:“報仇的時候到了,傳令下去,全軍出動!”
“喏!”
“喏!”
“……”
衆將領單膝跪地領命道。
早就整裝待發的八萬遼州軍行動起來,第二天一早便開拔向着邊境線行去,於此同時,陳到率領五萬騎兵一同出發。
此次出兵作戰,陳到的部隊是主力。
正如張繡所言,此番出擊是要向安息烈部落報仇。
多蒙、多伊兄弟二人,一個下毒襲擊神鋒騎,一個更是打主意衝王妃蘇瑤下手,這都是威遠軍所不能容忍的。
但爲什麼時隔近半月才動手?
不是要做什麼準備或者部署,威遠軍一直處於備戰狀態,一有戰事可立馬投入戰鬥。
原因只有一個,他們在等待丹婭給一個交代。
事情發生在大元,安息烈部落又是元朝砥柱之一,此事肯定需要丹婭出面,如果能夠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那麼看着雙方交情份上,此事不是沒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能。
可惜半個月過去,丹婭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既然你沒有交代,那麼我們自己給自己一個交代。
王昊和丹婭的感情肯定非比尋常,在沒有騰飛之前,雙方一直在相互扶持,但這份感情說到底僅限於他們兄妹之間。雙方底下的將領是沒有太多感情可言的,所以當翻臉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
丹婭這邊並非沒有表示,而是手底下的人發現了王昊的行蹤,知道王昊正在往天元城這邊趕來,丹婭決定將事情與王昊當面分說,而且她認爲沒有王昊的命令,威遠軍那邊肯定不會有動作。
說白了,她把事情想簡單了。
她忽略了袁方在威遠軍中舉足輕重的地位,同樣也低估了袁方的膽量和魄力。
好在事情並沒有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因爲元軍邊防早就有所提防,所以當張繡親率十三萬大軍來到邊境線上時,元軍早有六萬大軍等候多時。
“他們真來了?!”
新一任的邊防主將看着遠處浩浩蕩蕩的兵馬,眉頭緊蹙,心中一嘆。
此人名叫完顏圖烏,完顏洪烈當年征戰沙場時的左膀右臂之一,同時也是自小到大的玩伴,在部落乃至大元帝國都擁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此人和王昊接觸過,對王昊非常佩服,此番丹婭將其調來坐鎮,其用意便是如果有意外情況發生,完顏圖烏不會做出過分舉動。
“將軍!咱們該怎麼辦?”
一名親信將領警惕道:“對方的架勢可不是來唬人的。”
完顏圖烏點點頭,沉吟片刻,道:“傳令下去,全軍原地駐守,不得妄動,親衛營隨本將軍前往威遠軍陣前。”
“將軍不可!”
“將軍使不得!”
“將軍!這樣太危險了。”
“……………”
衆將士勸諫,可惜完顏圖烏主意已定,最終僅帶百餘親衛脫離軍陣,向威遠軍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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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對面過來人了。”
一名將領指了指完顏圖烏等人,向張繡彙報道。
張繡見對方早有準備,計劃肯定不能按照預想實施,道:“待對方過來,讓他們領頭的直接來見我。”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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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圖烏帶着親衛營很快來到威遠軍的軍陣前。
威遠軍一方早有將領等待,問道:“哪個是領頭的?我家將軍有請。”
完顏圖烏見狀,心裡不免鬆了口氣。
能見面就有得談。
在來的路上,他真害怕威遠軍突然發動進攻,倒不是怕了威遠軍,而是不願看到盟友相殘。
仗一打,血一見,再深厚的感情也將變味。
“我是完顏圖烏,有勞帶我去見你家將軍。”
完顏圖烏的中原話說的很好,這有勞於曾多次帶隊往武平縣送藥的經歷。
完顏圖烏的親衛準備相隨,卻被威遠軍攔下。
“我家將軍只允許一人去見他。”
此話一出,親衛肯定不願意,自家主將孤身入營,如何使得?
完顏圖烏則不在意,示意都在外面等着,他徑直在威遠軍將領的帶領下來到張繡面前。
二人是熟面孔,完顏圖烏一見面,立馬滿臉堆笑道:“張將軍好久不見。”
張繡板着臉,沒有迴應,完顏圖烏也不尷尬,繼續道:“知道將軍心中有氣,但還請海涵,此事攝政王肯定會…………”
話音至一半,張繡冷聲打斷道:“從天元城到奉陽城,快馬加鞭夠兩個來回趟了,可是事情發生後,攝政王並沒有給我們任何回覆,既然攝政王不放心上,那就只能我們自己討公道了。”
“念在情義的份上,撤去你們的兵馬,如若不然,休怪翻臉無情。”
完顏圖烏忙道:“張將軍使不得啊!此事我們這邊的確有疏忽,但絕無敷衍之舉,還請張將軍聽我解釋。”
“原本攝政王打算給王妃一個交代,因得知遼王已入元境,並往天元城趕來,攝政王便想着當面給遼王一個交代,咱們這說話的功夫,或許遼王已經和攝政王見上了面,不如張將軍等上一等,說不得遼王的指令很快就來了呢?”
“咱們畢竟是一家人啊!”
張繡一聽這話,長吐一口氣,完顏圖烏見狀,長長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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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城。
自極北之地歸來的王昊和丹婭見上了面。
兄妹二人一見面,丹婭立馬跪在王昊面前。
“妹妹對不起三哥!請三哥責罰。”
丹婭如今貴爲一國攝政王,準確來說,泱泱大國緊握其手,此番舉動實屬大大的不妥,更打了王昊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