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奕額頭上的這個印記,爲師這幾日思索後,覺的並不是沒有辦法消除。”
白蓮聖母找上蘇瑤,開口道。
蘇瑤聞言大喜,但轉念一想,子奕額頭上的印記並不是問題關鍵所在,如何阻止鍾神秀在子奕四歲時將其帶走纔是重中之重。
蘇瑤將自己的擔心道出,白蓮聖母表示理解,道:“這鐘神秀既是世外高人,那麼能夠對付他的也只有世外之人,有一個地方或許可以幫上忙。”
“什麼地方?”
“爲師的師門觀音宗。”
“南海觀音宗?”
蘇瑤脫口而出,心中震驚非常。
她跟隨師父身邊多年,竟然是第一次知道師父出身觀音宗。
觀音宗對於大楚江湖而言是一個傳說之地,就好比瑤池,一直口口相傳,卻神龍見首不見尾,更被許多人認爲是虛構的妄想之地。
蘇瑤驚訝的表情在白蓮聖母意料之內。
“莫怪師父隱瞞,全因師門禁令,爲師不敢輕傳,但爲了這徒孫,爲師願意破戒。”
白蓮聖母眼中,王子奕哪裡是什麼徒孫,分明是她的外孫。
蘇瑤聽到此話,感動的無以復加。
“徒兒替子奕多謝師父!”
“一家人用不着謝來謝去。”
白蓮聖母繼續道:“此事宜早不宜遲,而且王昊短時間回不來,咱們就趁這個時間段過去一樣。”
“一切聽師父安排。”
蘇瑤答應下來。
在她看來,如果觀音宗能夠出手,鍾神秀肯定會有所忌憚,而事實到底如何,只有師徒二人到了觀音宗才能知曉。
師徒二人踏上前往觀音宗的路程時,王昊和無耳老者則快馬加鞭的趕到了南越境內。
南越是個小國,位於大楚的西南方向,面積僅相當於大楚一個州。
南越國小民少,民風卻十分彪悍,長久以來一直以掠奪爲生計,其實現在也是如此,只是如今他們與楚國達成了一些協議,使得雙方的關係不似從前般針鋒相對。
促成楚國和南越和睦相處的主導者是大皇子的外公許世,此人乃大楚軍方排進前三的實權大將。通過這件事情不難推測出南越國和許世關係匪淺,大皇子逃難此地也算是之前有所佈局。
據王昊打聽到的消息,大皇子逃難此地後,南越國立馬分割出一片地盤供大皇子駐紮,休養生息。
南越國如此作爲,更加證實了大皇子和南越國私下有着不可告人的緊密關係。
來到南越國後,想要打聽大皇子部隊的下落非常容易,如今大皇子帶着嫡系部隊就駐紮在南越和大楚交接的長沙縣。
長沙縣是邊境重地,大皇子帶兵駐紮,一定程度上有給南越國看家護院的意思。
來到長沙縣,王昊和無耳老者並沒有立即進城,而是在天黑後潛入,並順道劫持了一名職位不低的將領。
“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中年將領誠惶誠恐道。
王昊也不客氣,一把掐住對方的脖子,直接威脅道:“大皇子住哪裡?”
其實王昊可以慢慢的尋找,畢竟獻城就這麼大,找一遍並不麻煩,而且按照常理,肯定會入住衙門這種行政機構裡,但這樣行動也有一定的危險性。
大皇子身邊肯定高手如雲,萬一暴露,想要除掉大皇子難如登天,所以不如問清地點,直接殺過去來的幹勁利落。
“你們是三皇子的人?!”
王昊手一用力,一道真氣渡入對方體內,對方頓時露出痛苦之色。
“別說廢話,大皇子現在何處?”
對方也是一位識時務的俊傑,在性命和忠誠之間選擇了性命。
“大皇子住在縣內賀府,再詳細的信息我已經接觸不到了。”
將領求饒道:“好漢快給我………………”
話未說完,王昊一掌將其打暈,隨即扔到了一個僻靜的衚衕裡。
王昊和無耳老者來到賀府,敏銳的察覺到看似平靜的府邸,暗地裡有許多高手保護,簡直可以用密不通風來形容,但想要攔住王昊和無耳老者,還是遠遠不夠的。
“我自己進去,你留在外面,萬一有什麼情況,你可從外面接應。”
“王爺放心!老奴曉得。”
無耳老者恭敬道。
王昊點點頭,隨即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府邸,在一番探查後,於後院發現了大皇子的行蹤。
大皇子自小從軍,魁梧而威嚴。
此時他正和幾名心腹交談,王昊本想直接殺進去,但他們的對話引起王昊的注意,令他暫緩動手。
“那個老東西還是不肯吐麼?”
“老傢伙的嘴巴硬得很,什麼都不肯說。”
“再繼續折磨下去,老東西肯定撐不住,不如直接剁掉算了。”
一名坐在大皇子右手邊的年輕男子說道,此人是二皇子孫盛。
“不可!”
大皇子一口回絕,道:“這老東西身上有數之不盡的寶藏,必須想辦法挖出來。而且父皇在的時候,一直懷疑咱們楚國內有幾股強大的力量效忠於他,如果能把這幾股力量掌握到自己手中,那對於日後的翻盤是有極大幫助的。”
王昊聞言,心頭一震。
原本打算直接宰了對方,現在則改變主意,決定先去看一看那個被囚禁的老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大皇子等人聊了約有半個多時辰,之後的內容不外乎軍事上的瑣事,待結束後,王昊盯上一名將領,在將領返回住所的路上,王昊將其擒拿,並索問老人的下落。
“咱倆痛快點,告訴我你們口中那個老人的關押地點,我不讓你受折磨。”
王昊冷聲道。
“你?你是?”
將領話未說完,王昊一拳砸在對方肚子上,對方立馬痛苦的縮成一團。
“配合一點,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將領意識到,眼前男子並不好糊弄,但這名將領也有骨氣,直接不說話,以沉默表示反抗。
王昊看在眼裡,冷笑一聲,隨即一道真氣渡入對方體內,對方當即感受到身體遭到萬蟻蝕骨,痛的撕心裂肺,但又發不出一點聲音,且身體還動彈不得分毫,只能無助的承受着。
這種折磨不僅僅對肉體,對精神同樣有着巨大的打擊。
僅是片刻功夫,將領便在這種痛苦的折磨下屈服。
王昊解除手段,冷聲道:“服了沒?”
“服……了,我說我說。”
將領緩了會勁,將老人的位置道出,王昊出於好奇,問道:“那老人是誰?竟能令你們如此重視?”
“是……是…………”
將領因爲承受能力有點差,還未說出口便昏死過去,王昊見狀,心中大罵對方廢物。將對方藏起來後,王昊按照將領所給位置,向着後花園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