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和鎮南將軍四目相視。
哪怕生死已落入王昊手中,仍舊面不改色,只是眼神中透着不甘以及惋惜。
“年紀輕輕實力了得,爲何不爲國效力,反而助紂爲虐?”
鎮南將軍聲如洪鐘道。
“何爲助紂爲虐?”
王昊反駁道:“這天下從來都沒有規定是誰的,向來有能者居之。”
鎮南將軍聞言,眉頭一蹙,不同意王昊觀點。
他信奉忠君愛國,君王的旨意就是他的一切。
“老將軍!晚輩不爲難你,讓你的手下都投降,不要再進行無謂的殺戮了。”
王昊勸道。
鎮南將軍看向周圍一臉關心和擔憂的將領們,搖頭道:“老頭子怎麼樣無所謂,鎮南軍絕不能降,因爲聖上和太子都需要我們。”
太子在指揮鎮南軍時,假借聖上名義。
鎮南將軍的理解中,聖上急需他們來鎮壓消滅叛軍,而現實情況是太子纔是最大的謀逆者。
王昊聽了鎮南將軍的話,突感不妙,猛然向其一掌拍去。真氣在鎮南將軍體內遊走,將一切不安因素盡數鎮壓。
鎮南將軍剛纔想自斷筋脈而死。
若真如此,王昊便不能拿他威脅鎮南軍。
鎮南將軍心智之堅定,實在令人感到可怕。
他剛纔可以選擇咬舌自盡,之所以不這麼做,是因爲容易被王昊發現,幸虧王昊機警,不然他的‘斬首’行動真就以失敗告終了。
雖是敵人,王昊此刻對鎮南將軍肅然起敬。
“老將軍可不能死了,您死了晚輩豈不白來一趟?”
王昊看向鎮南軍,厲聲道:“你們都聽好了,如果不想讓你們的將軍在我手上遭罪,乖乖投降。如若不然,我就當着你們的面,讓老將軍感受感受生不如死的滋味。”
周圍的鎮南軍將領皆是大驚失色,面露怒容,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王昊早已被千刀萬剮而死。
“不要管我!”
鎮南將軍大聲下令道:“不要管我!繼續殺…………”
話至一半,王昊一掌劈下。
這一掌王昊用了些手段,鎮南將軍頓時痛苦的在地上哀嚎起來。
“爾敢!”
“混蛋!敢對將軍無禮!”
“老將軍若有絲毫損傷,必將你碎屍萬段!”
“……………………”
鎮南軍將士義憤填膺。
王昊哪裡會理會他們的威脅,眼神冰冷道:“小爺沒有太大的耐心,速速投降!”
說話的功夫,王昊把腳踩到老將軍手上,老將軍再次痛叫起來,聞者無不心痛。
與此同時,魯州軍和豫州軍進入眼簾,鎮南軍將領知大勢已去,一位將領第一個宣佈投降。
“放過將軍!將軍年事已高,經不起折騰。”
“我們投降!”
有第一個投降的,就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當將領們都一一選擇投降後,底下的士兵肯定不會繼續戰鬥。
最終十萬鎮南軍投降,太子最有力的外援被王昊解決。
如今太子只剩下禁軍,單靠禁軍支撐不了太久,敗局已定。
捷報很快傳到世子耳中,世子大悅。
王昊一出馬,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
世子這邊一切進展順利之際,一直背後使壞的秦王也沒有閒着。
所有注意力都在直隸之戰時,他私下頻繁的和涼州軍接觸,希望能把涼州軍納入麾下。
之前有提過,燕王系衆多部隊中,涼州軍可以說忠誠度最低。
根本原因在於涼州軍投靠燕王時間太短,且爲了拉攏涼州軍,燕王做出很大讓步,核心將領中沒有一個燕王嫡系,這是非常大的隱患。
燕王之前沒出事,自然不用擔心涼州軍的立場問題,且燕王贏面大,傻子都知道如何站隊。
但現在情況出現變化,燕王一死,變數也就來了。
秦王對涼州軍是非常看重的,因爲他地盤小,兵也少,雖暗地裡用了不少陰謀詭計,但想要坐上那個夢寐以求的位置,光靠陰謀詭計是不夠的,家底硬纔是重中之重。
如果拿下涼州軍,秦王最起碼增加兩成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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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昊暫時在徐州處理鎮南軍安置問題,這個時候一個噩耗傳來,使得原本心情愉悅的王昊瞬間暴走。
戴宗親自過來請罪,將蘇瑤以及子奕被劫走一事如實相告。
王昊頓時腦袋炸開,氣的渾身發抖,看着一臉懊悔的戴宗,又無法衝其發火。因爲他了解戴宗,更清楚他做事的態度,凡有一丁點機會,絕不會讓蘇瑤和子奕出事。
這件事情怪不到任何人,只能怪敵人太強,怪自己太大意,爲何就想不到敵人會拿他家人做文章?如果他沒有將武甲武乙叫來,而是留在府邸,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他太大意了。
戴宗以及張繡等人,本想在遼州全面搜捕,將蘇瑤母子救回來,結果一點消息都沒有,猶如憑空消失,這使得他們不敢耽擱,趕緊來向王昊彙報。
雖然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但以當下的情況,能幹出這種事情,且夠膽幹這種事情的只有兩個人。
太子?
秦王?
太子的機率更大,因爲現在雙方正在打仗,抓住蘇瑤母子有利於要挾他,令其不敢輕舉妄動,受制於人。
這的確是一個對付王昊的好辦法,但同樣也徹底惹怒了王昊。
家人是他的底線,觸着必死!
“你現在就回去,給本將軍把部隊調過來,待查清是誰所爲,本將軍活剮了他。”
戴宗聞言,趕忙應是。
王昊現在沒心思在徐州呆着,他帶着人快馬加鞭的去跟世子匯合,並將妻兒被抓一事相告。
“你懷疑是太子所爲?”
世子問道。
王昊點點頭,道:“他的嫌疑最大,我準備去京城查明此事。”
“這個時間段去京城是不是太冒險了?”
張浩然提醒一句。
“就是龍潭虎穴我也得去。”
世子見王昊主意已定,也就不再阻攔,只提醒王昊萬事小心,若有任何需要,必無條件支持。世子和王昊的感情,能夠處到毫無戒心,毫無保留,真正的坦誠相待,稱得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王昊從軍營離開後,僅帶着武甲武乙奔着京城而去。直隸雖在打仗,卻阻攔不了三人腳步,兩日後,三人來到京城。
入京當日,王昊沒有隱匿行蹤,大搖大擺的拜訪英雄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