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外之餘,讓鄭志剛開心的是,這次事情的幕後黑手竟然是刑冠民的兒子。
刑冠民是區警察局的常務副局長,局黨組裡有一半的人都是他提拔起來的親信,仗着老資歷,一向囂張跋扈,不把其他黨組成員放在眼裡,就連自己這個局長也不得不讓他三分,說實在的,這讓鄭志剛頗爲惱火,因爲要顧全大局,故此一直以來他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次的事情倒是個不錯的契機,如果能抓住機會,把刑冠民給拉下來,倒是可以藉此機會安插一下自己的班底。就算拉不下他,相信爲了保住兒子,刑冠民也必會乖乖地讓出一些利益。不管哪一種局面,對自己掌握全局都會有極大的幫助。一旦成功,那麼自己的威信必將提升到一個新的層面。而這些即將到手的利益可都是眼前這個神奇的年輕人帶給自己的。
想到這些,鄭志剛看向杭天勝的目光更加溫和了起來,目光一擡,留意到杭天勝被銬在背後的雙手,頓時陰沉着臉看向縮在牆邊噤若寒蟬的兩個警察道:“還不快給杭先生打開手銬?”此言一出,兩個警察頓時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一翻摸索,總算從身上摸出鑰匙,快步上前給杭天勝打開手銬。
鄭志剛對杭天勝表示歉意道:“杭先生,我是臥龍區警察局局長鄭志剛。作爲局長,我沒帶好隊伍,以至讓警察隊伍中竟然會出現如此敗類,對之前您的遭遇,我深表歉意,希望您能諒解。在這裡,我向您保證,一定會盡快查清事實真相,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杭天勝倒是沒想到鄭志剛身爲一局之長,居然能放下身段跟自己道歉,印象頓時好了幾分,微笑點頭道:“您太客氣了。今天這事給鄭局長添麻煩了。”
鄭志剛連忙擺手道:“不麻煩!不麻煩。今天這事還要多謝杭先生提供的線索和證據,否則恐怕不可能有這麼順利。”
這時,羅薇走近前來,對杭天勝關心地道:“你沒事吧?他們沒對你動用私刑吧?”
聽到這句話,兩個警察心裡一抽,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同時將哀求的目光投向了杭天勝。
剛纔,羅薇在鄭志剛陪同下進門後,他們兩個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英姿颯爽的女警就是全市警察系統中出了名的女魔頭、女羅剎,市刑警大隊大隊長羅薇。想到之前被她整過的人,無一不是警隊的精英,那些人可都是比他們背景要強、身手比他們厲害的傢伙,可是那些傢伙悉數都在羅薇手下吃過癟。一旦被這女羅剎惦記着,那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最典型的一個例子,就是市警察局長的公子曾追求過她,可是羅薇對他不感冒。情人節那天,局長公子開着寶馬車,帶着一束99朵玫瑰包裝的鮮花,來到警局,向羅薇求愛,結果,羅薇絲毫沒有給他面子,當着他的面
,將那束玫瑰砸到了局長公子頭上,隨後轉頭就走。事後,羅薇沒有一點事兒,倒是局長公子被其父親下放到基層,換到下屬分局鍛鍊去了。
這事傳出之後,羅薇“女羅剎”的名號頓時就在全市警察系統中傳開了。從此之後,全市警察系統的人,只要見到羅薇無不禮讓三分。
杭天勝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沒想到你動作還挺快,不愧是地主。”
羅薇白了他一眼:“少在這兒油嘴滑舌。既然你沒事,那就走吧,我開車送你回去。”說罷,當先邁步出門而去。
見羅薇要親自送杭天勝回去,衆人看向杭天勝的目光又自不同了些,多了幾分欽佩,也多了幾分同情,當然也不泛有幸災樂禍的。
鄭志剛看看羅薇,又看看杭天勝,心中若有所思,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微笑,待羅薇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後,對杭天勝道:“今天這事兒,算我欠杭先生一個人情。這是我的名片,今後如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請儘管開口。”說罷,鄭志剛遞過來一張名片。
“那就多謝了。”杭天勝淡淡一笑,接過名片,隨意看了一眼,不動聲色地裝進口袋,忽然想起一事,對鄭志剛道:“對了!鄭局,與我一同被抓來的,還有我的老闆瞿婭,麻煩你把她也放出來吧。我們一起走。”
“沒問題。”鄭志剛點頭應道,轉對身邊的人吩咐了一句,那人很快就出門而去。
等到杭天勝在鄭志剛的陪同下走出院子,瞿婭已經坐進了羅薇的車裡,二人正開心地說着什麼,見杭天勝毫髮無損地走出門來,瞿婭明顯鬆了口氣的樣子,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快上車。待杭天勝坐上車後,羅薇跟鄭志剛打了聲招呼,就驅車載着二人離開了車站派出所。
見到羅薇果然把瞿婭和杭天勝二人從派出所撈了出來,江莉莉、小蔡等好再來餐館的員工,不約而同地舒了口氣,懸在心頭的大石也跟着落了地。
因爲天色漸晚,店裡的客人越來越多,衆人都開始忙活着招呼客人,就沒有特意慶祝一番,不過瞿婭已經發話,事後會讓杭天勝抽個時間,做一桌內部餐,來專門慶賀一下。與此同時,店裡所有人都加兩百塊錢獎金,以示慶賀。
這一忙活,就忙到了餐館打烊,好不容易擺脫了好奇心極盛的小蔡的追問,杭天勝在瞿婭和江莉莉的陪伴下,一邊說着今天在派出所發生的事情,一邊向嘉華小區走去。
在前往嘉華小區必經之路的那段暗巷的陰影處,此時正靜候着四個猥瑣的傢伙,時不時從拐角處的牆角探出頭去張望一番。
當三人由遠及近從遠處走來時,四個傢伙趕緊縮回陰影之中,同時小時的討論着什麼。
“老三,你不是說只有兩個娘們兒住一起嘛?怎麼還有
個男的?”一個額頭有塊刀疤的傢伙低聲皺眉問道。
“老大,我也不清楚啊。是老五踩的點,我哪知道怎麼回事?”旁邊一個光頭聞言,連忙叫屈,將責任推了出去。
“老大,現在多了一個人,怎麼辦?我們還幹不幹?”另一個寸頭青年看着漸漸走近的三人,小聲問道。
“幹!當然要幹!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我們已經收了大飛的錢,就得把事情幹得漂漂亮亮的。至於多出來的這個人,等事成之後,倒是可以問大飛再要點利息。老四,你的迷藥準備好了吧?”刀疤肯定地點了點頭,轉對旁邊那個長着一對三角眼的傢伙問道。
“這個放心!早就準備好了,而且是雙份的,別說他們只是三個人,就算是一頭大象,我保證也能把它給迷暈了。”三角眼的傢伙拍着胸脯道。
“既然如此,那待會兒聽我號令,我數一、二、三,數到三的時候,你就把迷藥扔出去。等弄暈了對方,咱們就一齊動手,把那兩個娘們兒給帶走。”刀疤吩咐道,衆人齊聲應喏。
聽着越走越近的腳步聲,刀疤一字一頓地低聲道:“一……二……三!扔!”隨着最後一個字出口,一團白霧從三角眼的手中脫手而出,朝着拐角傳出腳步聲的方向扔去。
豈料,這時驟然風起,那團白霧隨着大風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將躲在陰影中正蓄勢待發的四人籠罩個正着。
“不好……”意識到情況不妙,刀疤四人正想後退,可惜已經晚了,四人來不及封堵鼻口,已然不同程度地吸入了一點迷藥,接二連三地暈倒在地。
隨着涼水潑在臉上,刀疤四人漸次醒轉過來,頓時感覺渾身上下如同散架了一般,全身關節之處都是騷癢難耐。在他們面前,正蹲着一個年輕人,在他身後,站立着兩個長相甜美的姑娘,定睛一看,那不正是他們這次要下手的目標麼?
“你……你想怎麼樣?”這種情況,四人就算再笨也知道,這次是栽定了,是以刀疤強忍着鑽心地奇癢,很是光棍地問道。
看到四人醒轉,杭天勝淡淡地道:“怎麼樣?感覺還不錯吧?”
“你對我們做了什麼?”光頭一聽,頓時就沉不住氣了,連忙問道。
杭天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沒什麼,只不過把你們施放的迷藥還給了你們,最多也就是加了點料,一人多送了你們一根附骨針。友情提示,中了這針之後渾身奇癢無比,剛開始還能忍耐,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奇癢效果也會翻倍的遞增,任你是鐵打的漢子也會忍耐不住,直到把自己抓得血液流乾爲止。”似乎是要驗證他說的話,他的話音一落,光頭就忍不住開始在臉上身上四處撓抓,很快光頭的臉上身上就出現一道道血痕,令人觸目驚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