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良洲?這名字也不錯。”莊不遠一點也不生氣,笑着剝了一顆橘子,然後搖搖頭道:“不過算了吧,我對你跟我姓沒興趣……如果你輸了,不用別的,給我賣命三年。”
“別說賣命三年了,都賣給你都行!”老馮不怕啊,自己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子了,再這麼天天生氣,說不定三年都活不到了。
而且,三個月?
這些孫子,不再扯皮十年就不錯了!
“那好,那我也不欺負你。”莊不遠道,“不用三個月,一個月之內,運河不開始動工,算我輸。”
“如果你輸了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吧。”
“如果你輸了,就要在報紙上登報道歉,題目就叫:馮爺爺,我錯了!”
“一言爲定。”莊不遠道。
“莊主……”旁邊,徐念武眼珠子都瞪出來了,這倆人打賭是真狠啊。
而且莊主太託大了吧,一個月怎麼夠?
他也是知道六芒州那些人的尿性的,作爲老馮的得力干將,當年他也沒少跟着老馮跑這個工程,在這個工程上,六芒州人的做派,簡直是讓人生氣到發瘋。
莊不遠卻是一點也不擔心,他在老馮家裡慢條斯理地吃了一頓李阿姨做的早餐,這才笑眯眯地出門。
莊不遠出門之前,回頭又拿手中的代城主身份卡照了照老馮。
內圈依然是綠到極點,當然,外面“徒勞的叛逆線”也是紅得發紫,又粗又亮。
有能力的人,往往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這不是在大街上隨便撿個僕從,這是一城之主。
除非想要把一個人抹殺掉,否則必須把這條叛逆線打完了,才能把這個人收爲莊園的僕從。
就在此時,莊不遠接到了一條提示:“仁慈的莊園主,經過長時間的仁慈生涯,您內心的殘暴一面開始蠢蠢欲動,重新展露爪牙。您之前已經完成了殘暴向成就‘殘暴的打壓’成就,並獲得了‘莊園主的殘暴打臉’技能。”
“殘暴向新成就‘殘暴的打臉’開啓:以更加兇殘的手段,打臉十次藐視你的僕從,當前完成次數0/10。”
“‘殘暴的打臉’成就完成後,獎勵殘暴向技能‘莊園主的殘暴打臉’後續升級技能——‘莊園主的殘暴騎臉’。”
“莊園主的殘暴騎臉:面對越來越強大的敵人,當打臉都不能解決問題時,當然就要蹬鼻子上臉,直接騎臉上了!騎臉可以造成十倍的物理和精神傷害,可能直接擊潰敵人的意志。”
莊不遠覺得……
這個技能真特麼邪惡,真不知道是什麼人開發出來的,但是……我喜歡!
而可憐的老馮,估計就要成爲這新招式,新成就的墊腳石了。
他意味深長地對老馮一笑,就看到老馮在後面氣得吹鬍子瞪眼。
等到莊不遠走了,老馮這才氣哼哼地一屁股坐下來。
“好了,你別生氣了。”李阿姨道,“我看這孩子,比你厲害多了,寵辱不驚,胸有成竹的,說不定人家真能把這事兒幹成。”
“再說了,人家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孩子都親自上門了,看來真的有誠意請你去,你整天在家裡,不整天吵吵着發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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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當我不希望他幹成?”老馮卻是苦笑,“但是你不知道這其中的難度啊……”
這個工程有多難?
工程合作的雙方,分別信奉西伯來教和大食教。
這兩個教派的恩怨,就不用多說了,整個東中局勢,有一大半是因爲宗教衝突而產生的。
甚至整個世界的各種武力衝突,都是因爲宗教衝突而產生的。
而其中一方六芒州,幾乎是憋足了勁兒,想要侵佔其他州的領土,拼命想要擴張自己的版圖。
和六芒州只有一河之隔的角丹州,一直以來都屯兵邊界,防止哪天真的被入侵了。
這兩個州能合作,本來就是一個奇蹟了。
而更麻煩的是,六芒州對這條輸水管道的迫切性,完全不如角丹州那麼大。
畢竟六芒州擁有很長的海岸線,也擁有世界上最好的海水淡化技術之一,不像是角丹州,幾乎全州的用水,都靠一條角丹河,以及半個死亡海。
這條輸水管道,反而成了六芒州手中的籌碼,有事沒事都向桌上一丟,讓人恨得牙癢癢。
如果按照原來的軌跡發展下去,怕是還要三五年纔能有個進展,而且還不一定是州建集團中標。
現在,想要在一個月內搞定這工程,怎麼可能?
老馮又是開心,又是無奈,心情矛盾之極,但最後還是一叉腰道:“總而言之,老子不可能輸!老子就等着他登報叫爺爺了!”
面對莊不遠和老馮的賭約,徐念武都非常擔心,道:“莊主,您……真的能做到嗎?”
“能不能總要試試對不對。”莊不遠道,“不過我有信心,不就是一個月嘛,就算是逼,我也能逼他們低頭!”
這會兒,他的想法就是……
媽呀,玩小號的優點,終於出來了!
玩遊戲的人,大多都會找點藉口,來紓解自己的罪惡感。
而現在他想的就是,如果這些六芒州人如果再不知道好歹,他就直接帶着北極狼傭兵團,直接一路打到他們哭着鬧着要挖河。
當然,這事兒到底怎麼操作,還需要好好商量一下。
畢竟,“代城主”是莊園裡最重要的一個身份,這個代城主的能力,決定了莊園發展的上限。
雖然不喜歡老馮,但是老馮確實是目前最好的人選。
回到了莊園裡,莊不遠和僕從們商量了一下,該如何推進此事。
這事兒有兩個難點。
第一是如何讓雙方答應趕快建設緋死運河。
第二是如何保證州建集團中標工程。
僕從們爭論了很久,拿出來很多的方案,莊不遠都覺得不是太滿意。
一個月的時間,對這種級別的工程推進來說,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任何的容錯餘地。
莊不遠和僕從們商量得腦袋都痛了,這纔拿出來了一個稍微可行的方案。
莊不遠回到了主人房裡,擼了擼躺在自己牀上,玉體橫陳的玉爪,心情平復了許多,這才精神一動,來到了白狼城。
一整天都沒管歐利翁的事了,這些傻大兵們,不會被人滅了吧。
來到了白狼城,莊不遠卻是一愣。
眼前的景象,完全超乎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