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倆人一愣，主任連忙道：“我們學校的成人教育和老年大學，那都是有口皆碑的，成人教育有經濟管理、文學與寫作……老年大學也有詩歌班、書畫班……此外企業培訓，職業提升之類的，我們都可以做。兩位要不要試聽一下？我們的課程都可以試聽。”
莊不遠心說，從你們這些迫切的業務需求上來看，就知道你們這個大學混的多慘了。
他剛想拒絕，就聽到趙民壓低了聲音，道：“莊主，我們試聽看看？”
趙民心動了。
莊不遠想了想，也好，能趁機瞭解一下這個學校。
如果這學校實在很不靠譜的話，莊不遠就要慎重考慮一下了。
……
莊不遠坐在教室裡，身邊是十多個年齡不一的中青年人。
人不多，講師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聲音有些低沉，講的並沒什麼激情，但聽的都很認真。
不過莊不遠對這課程沒什麼興趣，他聽了一陣子，就轉頭向窗戶外看去。
看了一眼，卻愣住了，什麼情況？
怎麼打起來了？
……
籃球場上，林涵帶着自己的隊友，正在訓練，突然一顆籃球飛了過來，嘭一聲砸在了圓臉姑娘的身上。
她啊一聲尖叫，回頭，就看到幾個男生正在對面打籃球。
“抱歉！抱歉！幫忙把球撿過來好嗎？”
圓臉姑娘狠狠瞪了他一眼，把球丟了回去，不到一分鐘，又是嘭一聲，籃球又砸在她身上了。
“你們找茬是不是？”圓臉姑娘頓時怒了，兩手叉腰。
“怎麼說話呢？這球場又不是你們的！”那丟球的男生道，“我願意把球向哪丟就向哪丟，你管得着嗎？”
說來也是可悲，虛城綜合大學最近實在是太窮了，他們什麼能賺錢的業務都做，最近已經開始對外開放學校的籃球場了，只要在門衛那裡交了錢，就能進來打籃球了。
女籃姑娘們的訓練，不能賺錢不說，還要貼錢，也難怪學校不樂意。
圓臉姑娘癟了癟嘴，剛想開罵，那邊林涵叫了她一聲：“雪花，別理他們，繼續你的訓練，你還差三組訓練沒練完呢！”
圓臉姑娘就又把嘴鼓了起來，氣哼哼地繼續訓練。
“聽說你們是女籃的？是校隊對不對？”那邊的男生卻不打算放過他們，“那你們打籃球挺厲害吧，要不要比比？”
姑娘們都不說話。
“嘿，還不理我們？”那男生抱着球，捏着下巴，蹲了下來，非常猥瑣地看着姑娘們訓練。
他的視線所及，姑娘們都羞紅了臉，連訓練動作都變形了。
“你哪裡看呢！”林涵都快氣壞了，這也太猥瑣了。
“這是公共場合，我愛看哪裡看哪裡啊！不想讓我們看，行啊，要不要和我們打一場？”
林涵怒瞪他們，看他們這樣子，似乎不滿意就要繼續猥瑣下去了，只能道：“打就打？你們要三對三？”
對方一共四個人。
“不用，我們四個，你們上五個，敢不敢？”男生揚揚眉毛，“其實我一直想看看，女籃有多厲害了。”
他擠了擠眼，身旁幾個就響起了一陣怪笑聲。
“隊長，跟他們打，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圓臉姑娘雪花怒道。
“隊長，這些人太討厭了！”
“對啊，隊長！”
女籃的妹子們都被剛纔他們猥瑣的視線惹惱了。
“三對三，敢不敢？”林涵深吸一口氣，回頭對身後道：“莉莉，你們三個上！”
莉莉是二隊的隊員。
說是二隊，其實一共就十個人，算是替補。
“三對三你們不行，你們還是五個人一起上吧。”誰知道那男生咧着嘴搖搖頭，“不然你們輸了哭了，可別怪我們欺負女生！”
“露露，你們倆也上，別留情，讓他們知道我們女生的厲害！”雪花在旁邊道。
雪花是副隊長，她既然這麼說了，林涵也沒有反駁。
很快，4V5的籃球賽開始，四個男生，五個妹子戰成了一團。
過了不到五分鐘，雪花就叫了起來：“隊長，不行啊，這幾個人很厲害，莉莉壓根就防不住他們！”
何止是防不住他們？
男女之間的體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這四個人的技術也非常好，更別說個子高，體力好，莉莉五個人，簡直像是被他們耍着玩一樣，來回疲於奔命。
“隊長，我上！”雪花着急道，“真氣人，哎哎哎……左邊！又被搶走了！氣死人了！隊長，讓我上吧！”
“明天咱們還有比賽……”
“放心吧，隊長你知道我體力好！”
林涵點頭，雪花舉手換人，又過了幾分鐘，雪花丟了一球，兩手撐着膝蓋直喘氣：“隊長，不行啊，這幾個人很厲害！隊長，咱們組合防住那個猥瑣的傢伙！”
“我聽說女籃挺厲害的，沒想到這麼沒意思。嗨，早知道去三中找那些中學生玩了！”這邊林涵還在猶豫呢，聽到這句話，頓時怒火沖天，“我來！”
上半場結束之後，姑娘們已經落後了二十分了，她們一個個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全身汗溼。
自詡體力好的雪花，更是直接躺倒在了場邊，她氣得想哭：“隊長，這些人打球太欺負人了！”
“自己打不過，還怪別人欺負人？”男生右手一轉，讓籃球在手指上滴溜溜轉了半天，耍了個帥氣的動作，道：“算了，再打下去，可就真成了欺負女生了！而且打起來也沒意思，沒想到女籃原來這麼弱，真是的，沒勁，浪費時間！”
說着，他們幾個人嘻嘻哈哈把球收起來，又用猥瑣的目光掃了幾個女生一下，氣得女生要打人了，這才嘻嘻哈哈揚長而去。
第一節還沒結束的時候，莊不遠就已經從樓上下來了，站在場邊看着。
每兩分鐘，他突然感到身後有人接近，他回頭一看，就看到那特別瘦，像是電影裡的胖頭陀的保安大爺，給他搬了一個椅子過來，放在了他的身後。
“謝謝，您坐吧。”
保安大爺輕輕搖頭，笑着，不說話。
莊不遠看大爺都把凳子搬來了，乾脆坐了下來，大爺就站在他的身後，揹着兩手，看着裡面的女孩們。
“很拼的女孩子啊！”莊不遠感慨。
但實力的差距，不是拼命能夠抹平的，很快女孩們就潰不成軍了。
幾個男生收起了球，走過莊不遠身邊的時候，莊不遠聽到他道：“多謝哥幾個幫我忙，晚上我請客！今天把她們打崩了，明天我女朋友球隊就能出線了！”
莊不遠的笑容，漸漸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