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不遠猜到了可能的現實,差點把自己嚇呆了。
“二妞?”莊不遠看向了二妞,二妞輕輕甩了甩尾巴,拿腦袋蹭了蹭莊不遠的手心,溫柔嫺靜的小眼神看着莊不遠,那意思似乎是在問:“我做錯了什麼嗎?”
“沒……你做得很好。”莊不遠那個無力吐槽啊,何止是做得好,簡直是做得太好了,好到了讓人吃驚的程度!
二妞保護莊園的意願,莊不遠完全感受到了,任何膽敢對莊園不利的人,恐怕都會被二妞瘋狂攻擊,不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
不愧是莊園主們最信任的狗耳朵藤!
莊不遠伸手摸摸二妞的小腦袋瓜,真不知道她的腦子怎麼長的。
二妞又擺了擺尾巴,那意思是在說:那給我獎勵好不好?
然後它溫柔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莊不遠手心,很是剋制。
莊不遠卻很大方地把自己的臉送了上去,來吧,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想要莊主哥哥的帥臉嗎?給你!都給你!
二妞伸出小舌頭,在莊不遠的臉上舔了一下,就又低下頭,很是淑女的模樣,光看這樣子,怎麼能知道二妞那麼聰明!
莊不遠一想到二妞把囂張跋扈的賈一鑫打暈了,然後回去莊園,把藥酒罐裝到小瓶裡面,再裝在袋子裡,嫁禍給賈一鑫他們,莊不遠心中就一陣陣抽動啊:我去,大牛啊,莊主這下保護不了你了!你的這個妹妹,太有心計了!以後你的日子可怎麼過喲!
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趕快乖乖服個軟!
你和二妞的智商,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嘛!再和二妞作對,說不定會死的!
但是現在最可憐的還不是大牛,而是賈一鑫。
該不該告訴他,其實他是被一顆長的像是狗,又像是狐狸的藤條給算計了呢?
人贓俱在,賈一鑫的故事又實在是太假,讓人不足採信,所長二話沒說,直接讓人把他們押送走了,先去醫院檢查一下,然後就開始案件審理。
不過他有些不好意思道:“莊叔,這些祛病酒是物證,我們得先帶走,我們會清點一下數量,給您一個收據,等到案件一有眉目,立刻把這些藥酒還給您!”
“好好好!”莊爸和莊不遠神清氣爽地看着賈一鑫被帶走,別的他都已經不在意了。
賈一鑫被押上警車的時候,還在對着莊爸怒吼:“你卑鄙無恥,竟然敢陰我,我告訴你,我讓你不得好死……”
莊不遠在後面微笑着看着,聽着這敗犬的狂吠。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賈一鑫被二妞陰了,比他當初把賈一鑫的別墅拆了還開心。
賈一鑫對莊爸大聲辱罵,換來的是四周等着買祛病酒的人齊聲聲討。
賈一鑫回罵了幾句,就被小警察李武星一把推進了車後座上,然後關上了車門。
“嘴上給我老實點!”李武星和幾個警察,對賈一鑫的態度都非常差。
先不說這個傢伙給他們找了多少麻煩,單說他對莊爸的態度。
莊爸可是救了整個派出所的人,如果不是莊爸,恐怕現在他們還在都病得動彈不得了。
“嘩嘩嘩嘩譁!”圍觀的羣衆們紛紛鼓掌,他們只是來買祛病酒的,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這種大戲。
旁邊,小警察李武星壓低了聲音,對所長道:“所長,您真厲害,一眼就看穿了真相,我剛看到的時候,還以爲又是一次牛神懸案呢!”
聽到李武星這麼說,所長也是苦笑不已,搖頭道:“可千萬別再來一個牛神懸案了。”
牛神懸案,就是上次賈一鑫的別墅被拆案件,當時的目擊者,一口咬定是牛神顯靈了,把他們的別墅耕成了地。
出了一個這麼奇怪的無頭公案,所長的壓力很大,如果再來一個,那就麻煩了。
不過,今天這事兒,其實也處處透着詭異,真不知道能不能就此結案呢。
更不要說,賈一鑫這人,不只是一個村痞無賴,他還有這身後的背景,甚至和自己都有千絲萬縷的親戚關係。
一想到這錯綜複雜的關係,所長就覺得頭痛。
“小李,如果你不太累的話,先別下班,幫忙在這裡維持一下秩序。”所長對李武星道,“這裡人太多了,我怕出問題,我再讓交警隊派幾個交警過來,另外……”
所長壓低了聲音道:“你注意着點,說不定還會有人來搗亂。”
“放心交給我吧!”李武星拍拍胸口,“我一定保護好莊叔的安全。”
交代完一切,所長押着賈一鑫幾個人呼嘯而去,還沒等莊爸好好品味這種愉快的感覺,幾個來買藥酒的人已經逡巡着上前,道:“老闆,那個……不好意思,我們想要買祛病酒……”
“好好好,稍等,馬上來!”莊爸看到那排長隊的人,顧不上吃飯,就要去忙活。
莊不遠對莊爸道:“爸,你們這樣可不累壞了,我找幾個人來幫忙?”
“不用不用!我還沒老!你們都有事情忙,特別是小溫,跟了我一夜了,可得給人家加班費啊!”莊爸擺擺手,他喜歡這種被人需要的感覺。
相比之下,賈一鑫被抓進去,只是讓他產生了一種“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的感慨,然後轉瞬即逝。
只有這種被需要的感覺,才讓他真得覺得自己做的事有價值。
……
就在莊爸忙活着釀酒、賣酒的時候,一架飛機降落在了虛城國際機場。
機艙門打開,七八個人魚貫而出,病毒學家於亮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爲首的是一名五十多歲,頭髮花白的老男人,他穿了一件簡單的圓領體恤,戴着金絲眼鏡,氣度不凡,頗具威嚴,他就是於亮的導師,國際病毒學的權威教授,高田,同時也是藥監局的高級顧問,手中的權力非常大。
他剛走下舷梯,迎接的人就已經迎了上來,口稱“高顧問”,態度非常恭敬。
高田倨傲地點點頭,道:“不要客套了,正事要緊。”
一行人直奔虛城疾控中心的病房,高田看到了護士們正在來回穿梭着,她們的托盤上拖着的,正是拇指大小的小瓶子,頓時皺起了眉頭,厲聲道:“你們在做什麼!”
“高顧問,我們疾控中心在做對照試驗……”
“對照試驗?”高田厲聲道:“胡鬧!誰准許你們臨牀使用這種來歷不明的藥酒?有點科學素養沒有?快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