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您消消氣,消消氣,他們還只是孩子嘛!”雲上行宮裡,幾個僕從把莊不遠按在椅子上,又是按摩,又是錘肩,只希望莊不遠消消氣。
“我……你們……”莊不遠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讓你們好好培養六娃,你們就這樣培養的嗎?”
不說還好,一說幾個僕從們都誇了起來。
“唔,從商業的角度來說,這孩子做的很棒啊!前期調研充分,供應鏈管理嚴格,懂得鑽空子,又知道保護自己,有我的風範!”馮良洲自我吹噓。
“目光精準,一眼就瞄準了現在最好,又最賺錢的商機,果然很有戰略眼光,這點上像我!”老布朗點頭道。
“商業計劃非常完善,先放出來風聲,推波助瀾,然後趁着熱度推出來一波產品,這完全是現在互聯網的操作方式啊,這一招是跟李浩學的吧?小李要被比下去了。”
“那是,那是,這孩子這才幾歲啊,未來不可限量,絕對是莊主的左臂右膀!我不如他,不過我還有幾招沒有教他呢……”
莊不遠恨不得把這幾個傢伙啃死!
誰說我只吃絨人的腦袋的?我急了連人的腦子都吃,你們一個個都別想逃!
“不行!我不能任由我的形象破壞下去了!”莊不遠猛然一拍桌子:“我要進行形象洗白!”
“形象洗白?”幾個僕從都看着他。
“對,我們吃貨聯盟,吃的是美食,我們是追尋美的男人,我們要的是美味,不是殺戮!我們是和平的使者,是和藹可親的莊園主,沒錯,我們特別仁慈……”
一羣僕從都看着他。
你說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看看你乾的那事兒吧,你說自己仁慈,我還聖母呢!
“不行,我的形象必須要洗白!”莊不遠拍桌子道:“如果我的形象繼續惡劣下去,毦聰拒絕見我們怎麼辦?”
毦聰是流放紀元最老牌的莊園主,同時也是“仁慈莊園聯盟”的成員和組織者。
在流放紀元裡,所有人都知道,他其實是一個非常仁慈的莊園主,深受愛戴。
這樣的莊園主,或許真的會拒絕見莊不遠他們吧。
而那又是(上宀下古)戼的老爹,無論如何總不能像其他人一樣,直接乾死啊……
莊不遠的這句話很有道理,僕從們也覺得……
“唔……這倒是一個理由。”
“莊主的這個考慮,也是有道理的。”
“謝謝謝謝啊~”莊不遠淚流滿面,終於在自己的莊園裡,被自己的僕從們支持了一把了,這種感覺怎麼那麼久違呢?
“但是,莊主,您覺得您的名聲真的能洗白嗎?”
“正所謂傳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所謂謠言止於智者,但是這個世界上,大部分都是愚人啊。”
“我覺得,還是別想挽回了,這是沉沒成本,收不回來的。”
被僕從們這麼不看好,莊不遠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成噸的傷害,他拍着胸脯,道:“放心吧,我有計劃!”
連六娃這小傢伙都有計劃,還有一二三各種預案,莊不遠怎麼能輸給一個小孩子!
絕對不能輸!
僕從們都露出了洗耳恭聽的神色。
“俗話說得好,想要進入一個人的心,就要先進入一個人的喂。”
“何以解憂,唯有美食。”
“這世界上唯美食不可辜負。”
“既然他們都覺得我是食人妖魔,不如我就讓他們看看,我們吃貨聯盟真正的美食!”
莊不遠一臉的堅定。
“所以呢?”
“我要擺一個流水席!”
僕從們都搖頭。
“沒戲沒戲。”
“看來直接涼了!”
“我們還是好好培養六娃吧,等到我們這些老傢伙都作古了,靠莊主自己,非把莊園玩壞了不可,怎麼也得給他留個副手。”
“不如我們幫六娃篡位吧。”
“不好不好,六娃太聰明瞭,如果六娃成了莊主,我們就沒辦法偷懶磨滑了。”
“也是……”
“算了,我們還是趕快乾活去吧。”
一羣僕從們搖着頭,作鳥獸散。
“喂,你們等等……”
莊不遠覺得自己在莊園裡的威信,真是點滴不剩了。
你們真不把我這個莊主當乾糧是不是?
然後,他就看到幾個小腦袋從角落裡冒了出來。
“莊主您要辦流水席?”
“嗯?”看到六娃幾個人,莊不遠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又想惹我生氣?
“不,我們可以承辦啊。”六娃道。
“你們?”
“對啊,我們的商業計劃都被叫停了,沒辦法做生意了。不過馮爺爺教給我,當所有路子都被堵住的時候,就只有最後一條路可以走了,那就是和當權者做生意。”
六娃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莊不遠。
那意思很明顯,你就是當權者。
莊不遠張口想要說什麼,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莊主哥哥,我剛纔擬定了一個商業計劃。”六娃拿着小本本走了過來。
“我認爲,我們的主要目的,是爲您洗白形象,目的是主要的,手段是次要的,所以流水席最好控制一下成本,限制人流。當然,直接限制是不行的,但我們可以利用封閉空間來限制人數。”
“我建議我們包下綠蓉茶館,因爲這座茶館有城主府的背景,我們可以得到折扣,甚至可以免費使用,這個我會去談。”
“其他的各種菜色、人員,都由我們來負責,您只要籤賬單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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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爲了公平起見,您可以定一個標準,在達到這種標準的情況下,我們節省成本的20%作爲我們的額外報酬。”
“我大概算了一下,這是我們的報價……”
莊不遠拿過來那頁簡易的計劃書,看了看,真是……目瞪口呆。
“好,就這麼辦吧。”莊不遠簽了字。
“耶!”六娃一蹦三尺高,然後轉身跑了。
過了片刻,乧罘走了進來,手中還拿着一張紙,問莊不遠道:“你要搞形象洗白計劃?”
“你怎麼知道?”
“剛纔看到六娃那孩子,他僱傭我當行政主廚,還給我開了工資……”乧罘看看手中的支票,再看向了門外。
“這孩子……不得了啊!”
莊不遠能說什麼呢?
這孩子,真的是農人嗎?莫不是和僕師混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