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威天海結束了修煉,慣例休息三天,趙楚也跟着結束護道。
金鑾殿!
羣臣密談。
這一個月,天賜宗又發動了一次對妖域的戰爭。
戰局對神威皇庭很不利。
天賜宗屠滅一個妖族,斬殺一個妖皇,又生生活捉了兩個元嬰妖皇。
更加恐怖的是,其中有一個妖皇,竟然在鐵犀妖皇的勸說下,不戰而敗,甘願被奴役。
根據神威皇庭的線報。
鐵犀妖皇在天賜宗日子,舒服的可怕,每日錦衣玉食,洗澡都是在靈液池之內,甚至呂休命還專門派遣了兩個搓澡工伺候,日子過得堪比神仙。
天賜宗的生活,和枯燥昏暗的妖域比較,簡直天壤之別。
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
天賜宗如今祥瑞暴降,在一座山脈之內,井青蘇竟然發現了一條元鬥玉的礦脈。
隨後,天賜宗舉行了一次祭天典禮,便開始開採。
雖然是新礦,元鬥玉數量還很少,但隨着祥瑞的繼續降臨,元鬥玉會越來越多。
尊晏皇庭的駙馬,那個九竅玲瓏體方三萬,目前金丹大圓滿。
這種靈體,修煉速度飛快,短短一個月過去,方三萬已經突破九層風雷霧,抵達金丹巔峰。天賜宗將最近出土的元器,賜給了方三萬。
如今後者正在閉關,或許閉關三個月後,北界域歷史上,最年輕的元嬰強者就要出世。
一條又一條的消息,令金鑾殿從上到下,一片凝重。
而神威皇庭,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愁雲不散。
碩大的疆域,到處是災害報道,到處是頻頻噩耗。
當然,在魏牙機的鎮壓下,還沒有出現什麼大規模的暴亂,只是偶爾有些暴民小流寇,當然,大量的修士散修悄悄去投靠天賜宗,這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其他諸國的大帝,情緒正常。
他們都知道,威雙涯即將突破半步天擇,天賜宗遲早是神威皇庭的手下敗將,故而還在觀望。當然,有些大帝棱模兩可,魏牙機還在增加威脅籌碼。
聶塵熙還在研究如何對抗血元秘寶,據說有些進展。
“明日上午,神威皇庭祭天,宣佈立威君念爲太子,同時宣佈林東鼬與威君唸的婚約!”
又商討了一會,威天海宣佈會議結束。
……
會議結束後,趙楚找林宏雁喝了幾杯。
後者明顯很快樂。
醉酒後,趙楚終於知道了後者開心的原因。
青玄樂如今被留在了天賜宗,據說井青蘇給她找了一座深山,供其清修,與世無爭,過的很好。畢竟都是青古國的舊部,青玄樂在妖域的行爲,足以抵消之前的各種恩怨。
青玄樂不用嫁人爲妾,他林宏雁就是開心。
見狀,趙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或許,林宏雁也有自己的命數吧,他的修煉速度很驚人,如果沒有意外,三年內,可能會突破元嬰。
畢竟!
林宏雁的體內,有當初神蒼武院那一件元器。
……
翌日!
神威皇庭祭天典禮。
諸國大帝都來參加,甚至諸皇聯盟和天賜宗,還派遣了一個使者。
這是外交的禮節,和仇恨恩怨無關,彰顯一個國度的大氣。
威君念被立爲太子。
同時,威天海宣佈了林東鼬與威君唸的婚約。
當然!
太子大婚,要在一年後舉行。
誰都知道,半年之後,天賜宗和神威皇庭,要有一場曠世大戰。
一年後,這場大戰也必然會有個結局,兩大勢力,只能存活一個。
如果到時候神威皇庭還存在,就證明天賜宗徹底被抹去。
趙楚矗立在高臺之上,看着天賜宗的使者。
何江歸!
他從輪迴戰車裡拿走的元器,已經通過呂休命,拿回了天賜宗。
如今何江歸的體內,也有了元器。
何江歸體內的風雷霧,是八層,如今他已經突破了四層。
天賜宗的金丹,如今修煉速度飛快。
除了天賜宗出現元鬥玉礦脈,趙楚還將大量的元鬥玉,也送回了天賜宗。
……
威君唸的寢宮。
如今趙楚是太子的駙馬,雖然還沒有正式舉行典禮,但他來威君唸的寢宮,也算堂堂正正了。
“臭流氓,你是不是不懷好意!”
威君念回寢宮,突然見到林東鼬的身影,一個意外。
“咦,你盯着我母后看什麼看?”
威君念剛要再罵林東鼬幾句,卻發現後者沉思着臉,正盯着牆上的母后畫像看。
“我母后是不是很美,比我好看多了!”
“聽說我和別人不一樣,母后懷胎了40年,最終把我生下,她卻死了!”
想起自己未曾見過面的母親,威君唸的情緒瞬間低落下去。
“因爲我在母胎裡時間太長,所以患有怪病,父皇每隔一個月,都要從我體內抽取精血,用來治病。”
“如果當初在母后肚子裡,我能說話,我一定不讓母后生下我。”
威君念和趙楚並肩,美眸裡滿是傷心,那是一種宛如花蕊在半夜,卻要面臨着雷鳴電閃般的無助情緒。
無論是誰,無論你地位高低,都需要那個看似柔弱,卻比鋼鐵還要固執的雙臂。
母親的意義,什麼都無法替代。
趙楚看着畫像,一陣失神。
太倉思。
確實很美,美的驚爲天人,根本就不像是人間的女子。
那股空靈縹緲的氣質,,就如高高在上的一層祥雲,是發自靈魂的高貴。
誰能想到,如此絕豔的女子,竟然毀在一個情字中,最終被威天海折磨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悽慘模樣。
懷胎40年的女兒,卻從未見過一眼。
趙楚哪怕是個冷漠的看客,內心都根本無法釋懷,這是何等的慘劇。
“你有沒有拓印的成長紀念冊!”
這個世界有攝影蟲存在,一些皇親貴族,普遍會用影像玉簡,製作從小到大的成長軌跡畫面,都是以視頻的形勢記錄。
“有啊!”
“好你個林東鼬,是不是想看看本公主小時候的漂亮模樣!”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悶葫蘆,算了,看在你如此愛慕本公主的面子上,就給你看看!”
“小心被本公主迷死你,小色鬼,哼!”
威君念扔給趙楚一個玉簡,滿臉羞紅。
“我可以拿走,回去看嗎?”
看着威君念,再想想天衍院裡那個悽慘的人影,趙楚心裡沒由來的一陣絞痛。
“千萬不要給本公主弄丟,記得還回來!”
威君念叮囑道。
“嗯,謝謝!”
話落,趙楚直接離開。
“什麼嘛,這就走了!”
“本公主澡都洗好了,你竟然走了?”
“你是不是個木頭……哼!”
看着趙楚的背影,威君念怒氣匆匆。
……
之後,趙楚跟隨威天海,再次進入閉關。
過去了一個月,太倉思的氣息更加孱弱。
趙楚找威君念談了談,原來威君念從小到大,威天海都在以看病的名義,悄悄抽取着她的鮮血。
換血!
威天海和太倉思沒有血緣關係,無法徹底煉化太倉一脈的血髓。
可他們二人,卻生出了威君念。
所以威天海便將女兒的鮮血,以換血邪術,徹底換到了自己的體內。
由於元嬰血和金丹血有些不同,所以他每換一滴,都要小心翼翼,要耗費極長的時間。稍有不慎,血脈相沖之下,威天海的血管都可能爆裂。
與此同時,威天海還在用元嬰精血,凝聚成邪霧,侵略着太倉思的經脈血管,使得其體內保持着微微毒素。
這樣一來,太倉思的肉身,便如風燭殘年的朽木,一觸即潰,根本沒有力量去反抗,甚至連摧毀那滴血髓的力量都沒有。
如今的二人,可謂有着血海深仇,但卻流着一脈相承的鮮血。
快了!
當威天海將體內所有鮮血徹底換完,便會直接將太倉思煉成乾屍,從而奪走其完整的血髓。
當夜。
威天海進入閉關狀態,趙楚的神念,出現在太倉思的牢籠裡。
“小子,界王典修煉的怎麼樣了,半年左右,威天海就會想辦法弄死我,到時候就沒人指點你了。”
由於趙楚的到來,20年來,太倉思總算有個說話的人。
她也知道,有些爲難趙楚。
半年!
修煉界王典,簡直是天方夜譚。
“放心前輩,晚輩修煉的還可以!”
“這次前來,是給您帶來一個東西!”
隨後,趙楚用須彌界在牢籠之內,撐開一道幻界,萬一威天海睜開眼睛,看到的還是奄奄一息的太倉思。
在須彌界內,趙楚將威君唸的成長玉簡給了太倉思。
“前輩,這玉簡,是我借的,你萬萬不可損壞。”
“牢籠之內,晚輩施展了一道遮掩屏障,威天海暫時看不到真實的場景,您可以放心查看玉簡。”
“我先去修煉!”
隨後,趙楚將神念之力從牢籠裡抽走。須彌界的時間,大概會支撐十幾天,足夠太倉思看個夠了。
太倉思母女相認,趙楚不想去打攪。
他給太倉思留下了足夠的時間與空間,去補償20年來的思念。
女子本弱,爲母則剛!
爲了威君念,太倉思能忍着40年不生,能忍着20年殘忍折磨,她還在和威天海戰鬥着。
而見到威君念,她不過是個可憐的母親。
收斂心神,趙楚開始去修煉界王典。
三大神通,主修真元、肉身、神念。
趙楚一邊修煉,腦海裡找到一個不算恰當的比喻。
如果將三大神通,看成是海陸空三種強大的兵器,這界王典,就是戰爭霸主,航空母艦的雛形。
雖然你擁有了飛機,擁有了船艦,也有陸地的大炮導彈。
但要造出航空母艦的軀殼,還是難上加價。
即便是以趙楚的天賦,一個月時間,也沒有徹底完成。
當然!
就這幾天,趙楚應該就會徹底融會貫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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