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鳥,如果我死了,你這輩子只能吃土了。”
微笑!
面對五道金丹聯手的轟擊,面對超過了10萬斤的滔天巨力,趙楚保持着微笑,只有長髮黑袍在飛揚。
十米!
八米!
五米!
三米!
壓迫越來越近!
這根本就不是一隻手掌,這是一座被翻起來的山脈,這是一尊手撕蒼天的憤怒巨人。
不屑!
趙楚平靜的看着頭頂的虛空,就在這虛空中,有着屬於他的屋檐。
巍然不動,面無表情。
這是對五個金丹強者的不屑。
……
天穹靜!
蒼天寂!
全世界的目光,已經凝固成霜。
……
啾!
也就在這一瞬間。
遙遠的天際,猛地響起一聲尖銳的鶴唳之音。
戰爭如畫。
似乎在畫外的另一個漆黑空間,有巨人輕輕畫出一道黑線。
這黑線是一條恐怖的空間裂縫,這黑線也承載着所有人不可能被理解的速度。
……
一米!
近在咫尺!
五名金丹嘴角露出了獰笑。
三個人族洋洋得意。
他們並不是神威皇庭的人,他們只是三名散修。
誰給的錢多,我就爲誰服務。
沒錯!
你天賜宗給的錢並不少,可惜,神威皇庭是你的雙倍!
蝰森樓咬牙切齒。
誰能想到,一次又一次敲詐他,一次又一次斬殺妖域天驕的蝰九末,竟然會是個卑賤的人族。
黑狐族妖王沉默不語,但他的眼中,充斥着一種恥辱。
……
“徒兒!”
“趙楚!”
這是所有人的焦慮。
所有人已經習慣了他的強大,所有人已經忘了,他也需要保護。
……
“死吧……哈哈!”
威天海淡淡一笑。
捏死了這隻微不足道的螞蟻,從此神威皇庭,還是北界域的絕對霸主。
“咦……什麼?”
下一息,威天海猛地站起身來,臉色僵硬。
他腳下的鎏金地板,直接崩裂開來,似乎承受着超越了10萬斤的重力。
……
五大金丹的笑容還未徹底舒展開來,卻瞬間被凍結在了臉上。
翅膀!
長空之中,有一雙展開足有數丈之寬的巨大翅膀,狠狠擋住了巨掌的壓迫。
轟隆隆!
巨掌壓迫壓下,宛如五座山嶽坍塌。
而那青色翅膀巍然不動,雖輕如鴻毛,但卻令你萬斤之峰,無功而返。
震耳欲聾的音波遠遠擴散開來,波紋一層又一層盪開,不斷震踏一塊又一塊巨石,地皮宛如一塊脆弱的地毯,直接被席捲起來。
死寂!
全世界有一次陷入死寂。
塵埃落下。
以趙楚腳掌爲圓心,坍塌出了一圈方圓三丈的巨坑,平整光滑,宛如一顆土豆被削了一塊,觸目驚心。
咚咚!
咚咚!
咚咚!
所有人窒息的心臟,終於是緩緩恢復了呼吸。
青鶴!
一隻足有十人之高,巨大俊朗的青鶴,舒展着雙翅,擋在了趙楚面前。
它昂揚這長頸,仰天啼鳴一聲。
音波擴散,它宛如在宣佈道:螻蟻們,屬於你們的恐懼,降臨了。
微笑!
從始至終,趙楚揹着雙手,保持着恆古未變的微笑。
屋檐之下,我何懼之有!
掌心一番,趙楚屈指一彈,三顆仙基丹彈入青鶴口內。
“鶴兄,這五個廢物,麻煩你殺了吧!”
咕咚!
青鶴喉嚨裡緩緩吐出一口青煙,它渾身青毛一抖,那陶醉的表情,彷彿在說:你先讓爺爽完這一口。
一分鐘後!
青鶴終於從陶醉中清醒,它青翅舒展,瞬間消失。
轟隆隆!
下一息,蝰森樓心臟猛地一痛,他渾身骨骼幾乎被根根轟碎,整個人被高高轟擊而起,眼珠子差點爆凸出來。
就是這個王八蛋!
當初拿劣質丹藥糊弄本鶴!
青鶴原本盤踞在蝰蛇族,當初這個蝰森樓,還處心積慮的試圖親近。
“聖獸,您怎麼會幫一個人族……您記得嗎?當初我還奉獻了幾顆珍貴丹藥……您還記得我嗎?”
蝰森樓瞳孔充斥着恐懼。
青鶴的實力,無限接近元嬰境。
這根本就是不屬於下九天的聖獸,也不會受到元器的禁錮。
啾!
又一聲淒厲的鶴礪,蝰森樓慘嚎着從空中墜落,可他一句話還沒說完,一條肩膀,已經是連着血淋淋的半個胸膛,被直接撕下來。
青鶴憤怒瞳孔。
你不提丹藥,老子火氣還沒有那麼大,讓你嘴賤!
讓你給寡人喂毒。
轟隆隆!
缺了胳膊的蝰森樓重重墜落在地,顫抖着,慘嚎着,宛如一個被斬了半截身子的蛆蟲,痛到了扭曲。
寂靜!
全世界寂靜。
這是什麼鶴?
一擊之下,金丹後期的強者,被活活撕裂成重傷,簡直是不可思議。
要知道!
蝰森樓可是戰場總統帥,金丹妖王中,他的實力也是最強的啊。
咕咚!
狠狠嚥下一口唾沫,青鶴腳下,剩下幾名金丹早已被嚇破膽。
“合擊,我們或許還能活……否則被各個擊破,全部都得死!”
四人腳底抹油,就要亡命奔逃,這時候地面抽搐的蝰森樓勉強站起來,陰森森的說道。
他知道青鶴的速度。
他也知道青鶴的力量。
但青鶴畢竟還不是元嬰,五個金丹聯手,有機會戰勝它。
見識過了青鶴的速度,他們瞬間理解了蝰森樓的話,哪怕是三個人族金丹,也被迫再次與兇妖合作。
哪怕衆目睽睽下臭名昭著,也已經在所不惜。
……
戰!
鶴翅展,鶴礪鳴!
又一處淒厲的戰場拉開序幕。
以一敵五!
這裡的戰場,堪稱毀天滅地。
……
悄然之間,趙楚的身影,已經是離開了山頂,緩緩朝着另一處戰場走去。
那裡,是段雪凜、段雪寒等人的戰場。
因爲三個人族金丹叛變,天賜宗金丹的壓力驟然增加。
但也因爲蝰森樓與黑狐族最強統帥去追殺趙楚,他們還能勉強擋得住。
岌岌可危,想要反殺,難如登天。
“可惡!”
段雪寒肩膀被削了一塊肉,憤怒到顫抖。
內疚啊!
如果不是少宗足智多謀,神兵天助,他就成了天賜宗的天古罪人啊。
段雪凜也寒着臉不說話。
將軍臨走前,給他們留下最後一道軍令。
奉趙楚爲主。
如果趙楚被殺,他在九泉之下,如何再見將軍。
李九川!
胡南揚的義子,忠肝義膽。
這個人如今才52歲,但在20年前,他是青古國的傳奇,青古國的第一人,甚至是北界摘星榜的第一。
10年金丹,李九川如今已經金丹後期。
他完全繼承了胡南揚的衣鉢,乃是堂堂靈體,當年的青古軍方棟樑,如今天賜宗的三軍統帥。
李九川替胡南揚送終之際,也得到了一道命令。
奉趙楚爲主!
……
“段雪寒前輩、段雪凜前輩,李九川前輩……送你們一場大禮!”
三人正在酣戰,陡然間聽到一道聲音。
轉頭。
黑袍飛揚,是趙楚!
只見他屈指一彈。
怨火煞墳!
一團巴掌大的漆黑火焰,猛地飛向段雪寒。
三玄鑄水!
三滴水珠交錯環繞,盪開空間,飛向段雪凜。
隨後!
是一柄金光閃閃的盤龍長槍。
趙楚大臂一甩,槍光如游龍蓋世,猛地朝李九川飛去。
……
“這!”
三人渾身一顫,如五雷轟頂。
其他人的視線被轉移到青鶴戰場,再加上趙楚刻意隱藏氣息,別人根本沒有發現是元器。
如果三件元器出世,會令整個北界域地震。
可他們三人都是金丹巔峰的老油皮。
特別是段雪寒,他只剩下不到30年壽元,天天做夢都想擁有一件元器。
元器!
千真萬確的元器。
段雪凜甚至老淚縱橫,渾身顫抖着。
李九川哪怕是靈體,哪怕他是曾經的北界域年輕一輩第一人,哪怕他不足百年,金丹後期。
可元器這種至寶,可遇而不可求。
多少天驕,少年得志,卻在抑鬱中等待着被歲月撕裂。
元器!
那是代表着壽元千年的元嬰境啊。
怪不得義父讓我奉少宗爲主,光是這一件元器,就足以令人赴湯蹈火!
……
“沉府升,你敢阻攔老夫,老夫要一口一口,生吞了這個狂徒,我恨吶!”
在場強者,要論誰最悲憤,當屬蝰蛇皇。
蝰九末!
黑袍魔頭!
趙楚!
當初在東妖區,斬殺了自己兒子的兇手!
他竟然敢在妖域奪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招搖過市,還當衆斬殺了無數蝰蛇族天驕。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奇恥大辱啊!
虧得自己當初那樣看重他。
不行!
這一戰,無關勝負,這個大魔頭,一定要死,一定要死!
蝰蛇皇披頭散髮,他從未如此的憤怒過。
自己是一頭豬,被牽着鼻子玩耍啊。
“滾開!”
一拳將空間震碎,蝰蛇皇腳掌一踏,就要殺向趙楚。
“我天賜宗有一壺清茶,妖皇不準備細細品嚐一下嗎?”
誰知道沉府升悠然的一拳,將蝰蛇皇擋在原地。
面帶微笑,沉府升發出真摯的邀請。
蝰蛇皇心急如焚。
“滾!”
又是一句咆哮。
蝰蛇皇體內的怒火,快要將血液蒸發,他要殺了趙楚。
“蝰蛇皇,你着急什麼。來,我給你講講我天賜宗的核心價值觀,與未來發展的三條道路……第一,堅定剿滅兇妖。第二……”
沉府升揹着雙手,似乎一個鍛鍊身體的老頭。
這時候,熾熱的戰爭,早已再次燃燒而起。
妖域大軍已經越界太遠,想要跑回去,難如登天。
而天賜宗巨炮軍團的火焰,將天空點亮,宛如一柄猙獰的劊子手之刃,一輪齊射下去,兇妖成片的倒下。
除了零星一萬多以速度見長的兇妖,其他妖軍,還在炮火的支配下瑟瑟發抖。
戰爭……已經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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