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最近缺錢話,我看你很有錢,所以想借點先用用。”張叄淡淡道。
“手拿開,不就是要錢麼!”神酉甩開了張叄的手,而後伸進自己的兜裡,將鈔票一把拿了出來,而後全部扔在了地上。
“我靠,這傢伙很有錢啊,這麼多少說也有個好幾千塊吧!”李四驚歎道,而後便彎腰撿了起來。
再說神酉,此刻將錢扔在地上之後,自幾便繼續往前走。
大概走了有十幾步左右,便聽見一人道:“站住!”
神酉本來就有些迷糊,根本就沒有在意繼續移動步子往前走。
“走再搜索一把,這傢伙說不定還有錢呢,再弄一些就夠哥幾個今晚樂呵樂呵了!”耳釘男道,而後幾人便追了上去。
“說你呢,聾子怎麼的,讓你站住……”耳釘男話還沒有說完,神酉身子一歪便趴在了他的身上,雙手抓住了耳釘男的肩膀,下一刻便稀里嘩啦的吐了出來,而且這一次要比方纔兩次吐得還要多!
在這一刻,耳釘男簡直有一種日了狗的感覺,刺鼻的味道頓時瀰漫在整個空間,耳釘男的身上頓時都是髒東西,更讓人想笑的是這傢伙竟然還伸出手湊到了鼻子上聞了聞。
“我尼瑪……額……”耳釘男乾嘔一聲,眼睛似乎差點流出淚來,“媽的,愣着幹什麼,趕緊把他給我移開……”耳釘男衝着正在偷笑的幾人大聲喝道。
聞言,幾人也不遲疑,張叄抓住了神酉的胳膊,李四則是掰開了神酉抓在耳釘男脖子上的手,兩人合力將神酉從耳釘男的身上拽了下來。
“老大看來今天出門忘了看黃曆了啊,哈哈……”見耳釘男這幅模樣,張叄忍不住偷笑。
“媽的,找死是不是,趕緊的給我搜,真是晦氣!”耳釘男憤怒不已。
聞言那幾人也不再遲疑,紛紛在神酉的身上摸索了起來。
“你……是不是找死!”神酉似乎恢復了神智一樣,一把抓住了其中一個人的胳膊,而後微微用力,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人的手腕應聲折斷!
只聽一聲慘叫傳來,那人的身體一下子後退了出去,咣噹一聲坐在了地上,哀號不已。
見到這一幕,那幾人嚇壞了,因爲剛纔那人只看到神酉伸了一下手而已,並沒有別的動作,可即便如此竟然直接廢了一人的手,這一切只有一個解釋
,那就是這人力氣很大,絕對不是一般人。
“媽的……給我上!”耳釘男氣氛不已,而其他人見自己的同伴受傷,一時之間則是怒火中燒。
伴隨着耳釘男的話音剛落下,這幾人瞬間便將神酉圍了起來,而神酉在這一刻依然躺在地上,眯着眼睛,神志不清,剛纔雖說他傷了那人不過那都是處於本能罷了。
這些人下一刻便揮起了拳頭向着神酉打去,雨點般的拳頭對着神酉的臉身上猛砸而去,神酉痛的縮起了身子,處於本能的抱着自己的頭。
“給我狠狠的打,媽的!”耳釘男說着也加入了行動,幾人不僅用拳頭,與此同時還開始用腳踢。不到半分鐘神酉便開始嘴角流血,咳嗽不止。
這個小衚衕雖說偏僻,但是也並不是沒人經過,不過當他們看到這一幕之後,不過只是駐足看了幾眼之後便匆匆離開,並沒有一個人來幫神酉,也許是這幾個小流氓在這一代比較流行的原因,這也情有可原。
人性就是這樣,當有些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總是想着別人應該伸手幫忙,而當自己看到別人如何如何的時候,一個個只是當一個看客罷了,老祖宗留下的見義勇爲並沒有植根在他們的血液裡,反而秉行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這就是人性,當然了世事無絕對,但是絕大部分的人都是這樣認爲的,不管是高學歷低學歷,在這個金錢權利地位爲主宰的世界上,沒有足夠大的拳頭,那就只能讓自己變得足夠老實。
神酉此刻身體疼痛無比,喝了太多的酒讓他的身體一絲力氣也沒有,但是說實話他並不是沒有反抗能力,只要是他想這幾個人分分鐘可以解決掉,自己畢竟是一個古武高手,就算是再醉,這幾個普通人他還真的不放在眼裡。
只不過他不想還手,或者說沒有動手的衝動,他感覺很累……很累,這是一種心累,半個多月以來他一直都是這樣,想不通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選擇,尤其是在看到了自己的師傅是那樣一個魔鬼……他很無奈,當初在地下室的時候他什麼都看見了,他的師傅修煉了一種邪功,即使是傻子也知道那瓶子裡裝的究竟是什麼,那可是一個個心臟,而他的師傅竟然就那麼吃了……而且還那麼的津津有味。
無奈他只能當做看不到,他知道這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但是他能怎麼做?難道要去阻止呢?不是不能,只不過那樣一點效果都沒有……因爲他了解自己的師傅。
所以他裝作不知道,可是卻受不了自己內心良心的譴責,尤其是當初魏子風和他說了關於所謂的兄弟情義之後,他更加陷入了糾結之中!這陣子睜眼閉眼,都是那些曾經在師傅的逼迫下自己親手殺死的師兄師弟……他感覺自己快瘋了,真的快瘋了!
他本來以爲自己可以做到像師傅說的那樣無情無義,一輩子做一個冷血的殺手,一直以來他也都是那樣要求自己的,而且也都是那麼做的……但是魏子風的話就像是一個引子,一個正好將他內心隱藏的感情給徹底引出來的引子!
他終究不能真正的做到真正的無情無義,一直以來不過是自己欺騙自己罷了!
或者說他不是真的自己,因爲他從沒有奢求過去做真正的自己。
因此這陣子,他一直在糾結,在做思想鬥爭……但是對他來說要去對付自己的師傅真的很難很難……不管他如何的去說服自己,但是仍舊不行……畢竟那是一位將自己養大的男人,在外人的眼裡或許他是無情鐵血的,但是對自己來說仍舊是半個父親。
所以這個時候神酉迷茫了,糾結的不知道要怎麼辦,這陣子以來他只能借酒來麻痹自己,因爲每當他清醒的時候,他的腦袋總是會會控制不住的去想,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頭腦中形成了一個超強的風暴一樣,讓他頭昏目眩難受不已。
“媽的,讓你給我裝逼,下次別讓我遇見你,不然遇見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草了,真是……這次的錢我真是白拿了,等會還得去醫院。”耳釘男氣氛不已,朝着神酉的腦袋就是狠狠的一腳。
“老大……老大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李四一把拉開了耳釘男。
“好了,我看行了這傢伙這次受傷也不清。”張叄也道。
“走吧,我們趕緊走吧,不然警察來了就不好了。”另一個人也說道。
“媽的……最好別讓我再碰見你!”耳釘男又道,也不管神酉有沒有聽到。
“總共多少?”耳釘男道。
“四千五百七十六!”張叄道。
“趕緊走吧……媽的!”耳釘男又踢了一腳神酉,這才轉過身開始往後又,不到一分鐘這些人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咳咳……”神酉猛然劇烈咳嗽了起來,哇得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他慢慢的將蜷縮的身體伸展開來,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緩緩睜開了眼睛盯着天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