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思索之後,她從腕鐲內的靈物空間取出一個裝飾古樸的藥盒,從中選了幾個裝有深色粉末的藥瓶。
將這些藥性至烈的藥粉分別按照比例倒入同樣從靈物空間取出的靈鉢之中,取上半碗黑露液,將五種粉末和着黑露液攪拌之後,沾在指上,仔細均勻地塗抹在臉上。
初時,像是刻意塗上的黑泥,看來十分的怪異,可是,片刻之後,那黑泥中的水分開始被臉上的皮膚吸化,過了一會兒,竟與皮肉完全相融,彷彿天然的膚色。
雖然臉上的疤痕並未完全遮蓋消失,但卻在黑泥藥粉的遮映之下變得不那麼明顯。
鏡中這張黝黑炭臉瞧起來並沒有好看到哪去,甚至還散出一種令人不敢接近的黑煞之氣,但至少,不至於再嚇死人了。
鳳天月將剩下的藥膏用一個密閉的藥瓶封好,再次存入靈物空間,雖然這種特製的藥膏只要抹塗一次就能維持很久,但也不是永久,只要她臉上被妖魂內噬的疤痕一日不退,這黑泥膏就要一直保存。
這含有莬絲草與白龍葉以及其它五種極烈之藥的藥膏雖然有十分神奇的遮瑕效果,卻含有劇毒之性,可是眼下暫時沒有其它辦法,何況,只要她勤加逼練,這些毒性也不會對她產生太大的危害。
如此裝扮之後,鳳天月才向靈武大會即將舉行的天武廣場走去。
沿路之上,身着各色靈袍的上曜弟子來來往往,三五成羣,交頭接耳,一幅生機盎然的景象。
鳳天月巡目望去,發現四周的弟子大多穿着雪色的靈袍,或是黃衣紅袖,或是玄色青衣,放眼盡處,偌大的天武廣場,竟然只有稀稀兩兩的幾個紫靈弟子,而就這稀稀兩兩的幾個裡面,還都是些嬌弱不堪的女弟子。
如此寥落景象,看得鳳天月蹙眉不已。
宗門沒落至此,要是她那一心想將紫靈發揚光大的師尊泉下有知,不知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
看着紫靈那稀稀兩兩的單薄人數,想起紫靈內門擁有輾壓其它一切宗門學院的靈術功法,卻無資質相符的弟子可以傾授,天痕每日愁苦,哀嘆不已,她知道天痕的心裡有多麼難受。
天痕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可近的現存親人,更何況,當初若不是他竭力維護自己,在她被濾妖天魂水侵蝕,身上暴出妖魂印記之時,一定早被全力處死,或者爲了滅掉附體之魂,遭受更爲殘酷的極致虐刑。
所以,就算是爲了這個世上唯一可近的親人,她也會盡自己的一切努力挽救紫靈的頹局!
“你們不能這樣,這是我們好不容易分到的靈石,你們不能就這樣拿去!”就在鳳天月堅定決心準備繼續前行之際,一個柔弱的女聲無助的爭辯道。
“呸!就你們這羣紫靈廢物,也配擁有靈石,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另一個兇惡女聲囂張跋扈地說道。
鳳天月巡聲望去,便看到一個氣質柔弱的紫靈弟子十分無助的被一羣其它宗門的囂張弟子圍賭在了路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