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色格外淒冷。
今天,是正月十三。
唐衝打算天亮後就動身趕路,明天趕一天的路,後天十五的早上,趕到象牙城的萬象閣,爭取在萬象閣中一鳴驚人,結交一些靠譜的朋友,爲將來組建自己的勢力而準備。
不過,想到那個神秘黑手還潛伏在烽火營中,甚至就潛伏在自己的身邊,唐衝便如芒刺在背。
必須想辦法除掉此人,這一走才走得安心。
“龍祖,你是活了十多萬年的存在,你老人家有沒有什麼辦法,想個引蛇出洞之類的法子,把那神秘黑手引出來?”
唐衝在心中問道。
“抱歉,我對這方面還真是不擅長,而且想這種事兒,太損耗我的精神力了,還是你自己想想辦法吧,我祝你好運!”
龍祖立刻退縮道。
“好吧!”
唐衝苦澀地一笑,這龍祖,在關鍵時刻總是不那麼靠譜。
嗷!
嗷!
突然,就在這時候,距離這營帳不遠的方向,傳來幾聲嘹亮的獸吼聲。
吼聲之中,蘊含着狂暴的氣息,決不是獸類正常的吼叫聲。
“是分營獸園方向傳來的吼聲,園中的玄獸,怎麼發狂了?”
唐衝一聽這幾聲獸吼,便知道那些玄獸當前的狀態,心中不由得一沉。
“去看看吧!這深更半夜的,獸類發狂,必有異況!”龍祖說道。
唐衝立刻奔出營帳,前往不遠處獸園的方向一看究竟。
嗷——
吼吼!
嗬嗬——
此時,獸園中傳出各種獸類的吼叫聲,此起彼伏,響成一片,那狂暴的氣息已經沸騰到頂點。
“老大,大事不妙!他孃的,獸園裡不知道什麼情況,各種獸類狂暴不安,有爆發獸潮的跡象!”
牛飛急惶惶地迎面而來,道。
“別激動!就以咱分營獸園的這點規模,就算每一頭玄獸都狂暴不安,也達不到所謂獸潮的場面!隨我去看看!”
唐衝說道。
很快,唐衝幾人迅速趕到獸園之中。
面前獸園中的玄獸,大約有兩百多頭,它們全都狂暴不安地吼叫着,張牙舞爪,狂奔亂跑,震得腳下的大地都嘭嘭悶響。
如果不是獸園中佈置着禁獸法陣的話,它們恐怕早已經破園而出,像滔天洪水一般肆虐一番了。
而這個獸園,是由唐衝這個分營掌管的。
說起第一責任人,就是唐衝這位分營營領。
“怎麼會這樣的?”唐衝問道。
“唐營領,就在剛纔,獸園中這些玄獸都還好好的,不知爲何,它們突然就變得如此狂暴不安,屬下無能,也不知原因何在。”
負責看管獸園的一位執事,一臉驚惶地向唐衝回稟道。
唐衝倒沒有怪罪於他,而是在獸園周圍轉悠起來,好像尋覓着什麼。
“唐衝,可有收穫?”龍祖問道。
“有!這空間中瀰漫着野蠱香精的氣息,不用說,這肯定又是那神秘黑手的把戲了!”
唐衝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神秘黑手是想借獸園中的玄獸,令我的分營一片大亂,他好在亂中禍害我,就算殺不了我本人,想害我身邊的哪個人,自然也大有可行之機!
只可惜,這神秘黑手百密一疏,他沒有把握好野蠱香精的用量,以他釋放的這些野蠱香精之量,只是令這些玄獸狂暴之極而已,並不足以令它們拼死衝破禁獸法陣,在分營中製造大混亂,這一點,他失算了!”
唐衝面露微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這微笑之態,倒是讓周圍的武衛們大惑不解,不知道唐衝在想什麼。
“先前在五行聖玄碑的空間中,受空間氣息的壓制,無法從那野蠱香精的氣息上順藤摸瓜,揪出神秘黑手來。現在可沒有了空間氣息的壓制,唐衝,你可得抓住神秘黑手的尾巴,狠虐他啊!”
龍祖悠悠的說道。
“那是自然!我正琢磨着怎麼把他引出來,他竟又先動手惹我,那真是死期到了!”
唐衝在心中回覆了這麼一句,隨即向身邊的副營領黃直下令,道,“召集本營所有武衛,來這獸園前集合!”
黃直立刻領命而去。
“老大,知道這是誰幹的好事嗎?”牛飛低聲問道。
“嗯,馬上就知道了!”唐衝點頭道。
現在來說,唐衝至少確定了一點,就是剛纔意欲製造獸園獸潮的人,就是在五行聖玄碑的空間中,用那刀螂獸傀和獸潮之力,想滅掉自己的人。
這個神秘黑手,是和自己一同入營的新人,極有可能就是本分營的人!
很快,隸屬於這個分營的一位又一位武衛,匆匆趕到獸園之前。
不含唐衝在內,一共四十六位武衛,一個不少的集合在了獸園前。
看到獸園中這些狂暴之極的玄獸,很多武衛一臉的驚駭之色。
他們不知道,唐衝將他們召集在獸園前,是何用意?
難道是讓他們制服這些狂暴之極的玄獸麼?那樣的話,等於是送羊入虎口。
就算是擁有鷹犬級獸道天賦的修士,如牛飛、牛蕊,也不敢現在就進入獸園,更別說沒有獸道天賦的這些武衛們了。
此時此刻,唐衝的一顆心也十分激動。
那神秘而惡毒的黑手,極有可能就在面前這些人之中!
而這些人中,除了老一茬的武衛們,再除掉花聽雨和牛飛等自己人,剩下的這些新人中,有這麼幾位:
墨臣、洛峰、江山、高固、鮑永、沈羣、袁琳。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瞧向了唐衝,等待着唐衝的號令和安排。
“我召大家在此集合,是有一件事要和大家一起見證!這獸園中的玄獸們,突然陷入狂暴狀態,據我瞭解,是有人使用野蠱香精,人爲地使玄獸進入狂暴狀態,想製造一場獸潮,甚至想在烽火營掀起血雨腥風!”
唐衝一邊緩緩踱步,掃視着面前的每一個人,“而這個惡毒之極的傢伙,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此人,就是你們之中的某一位,而且是血魂堂派進來的奸細!”
一聽這話,四十幾人的方形隊伍,頓時炸了窩一般,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