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教聶師兄,這‘不死符偶’是怎麼個用法?”
唐衝問道。
“這‘不死符偶’,一般是配合着遁隱玄符用的,先將一張遁隱玄符,放入這‘不死符偶’的符袋中,然後滴血激發,隨身攜帶。“
“當你遇到偷襲、或者遭受你難以承受的重擊時,‘不死符偶’中的微型防禦法陣,會瞬間屏蔽外來傷害,相當於暫時爲你撐起一面防禦盾,同時燃燒符袋中的遁隱玄符,令你瞬間遁隱到幾十裡之外,從而毫髮無傷地躲過一劫!”
聶輕山詳細地解釋道。
唐衝點點頭,想不到這“不死符偶”如此玄妙,小小的符紙中,居然是蘊含着微型防禦法陣的。
如此看來,原先的2000戰功點數兌換一張,也就是價值兩百萬兩銀子一張,還是比較合理的。
“遁隱玄符是什麼價兒?”唐衝問道。
“這個就便宜得多了,不過對一般人來說也不便宜,一百戰功點數一張,合十萬兩銀子一張!”
段騰空說道。
“好,先來五十張遁隱玄符,也就是五千戰功點數吧?”唐衝道。
“對!”
聶輕山接過唐衝的獸面功牌,到櫃檯處進行消耗、兌換。
五千戰功點數,眨眼就沒了。
換到手的,是五十張比紙牌略大的遁隱玄符。
這遁隱玄符,也是防身保命的一類玄符。
當身處險境時,如果還有一點點時間的話,就可以燃燒遁隱玄符,令自己瞬間遁隱到幾十裡之外,死裡逃生。
一百戰功點數,也就是十萬兩銀子的代價,在換這張遁隱玄符時,可能覺得肉痛無比。
不過,等到用此符換回一命時,就會覺得這張玄符便宜之極了。
“來,我的隊員們,一人領一張‘不死符偶’和五張遁隱玄符!”
唐衝說道。
聽到這話,無數人頓時眼爲之紅,心爲之熱。
花聽雨、諸葛四郎、牛氏兄妹、武氏兄妹,還有段飄雲與聶輕水,都接過了唐衝遞來的“不死符偶”和五張遁隱玄符。
“唐衝的隊員們,真是好福緣啊,可惜我不是其中一員……”
“想白沾便宜的人,成不了唐衝的隊員。能夠成爲他隊員的人,自然也不會白沾便宜。”
“唐衝是個很闊綽的隊長,這一點很難得!據我瞭解,很多隊伍的隊長,都是由隊員來供給隊長資源的,說白了就是隊員養隊長,而唐衝則正好相反!”
四周那些圍過來的武者和修士們,都在七嘴八舌地議論着。
唐衝那闊綽的出手,還有爲隊員謀利,發放寶貴玄修資源的手筆,實在令這些人歎爲觀止。
咕!
白靜雪狠狠嚥了口唾沫,粉拳緊握着,卻是得不到唐衝的任何賞賜。
白靜巖也是一臉的落寞之色,有幾好次想開口和唐衝打個招呼,但感覺到唐衝對自己兄妹倆的無視後,還是沒有上前搭訕。
唐衝的十人小隊,除了紫瑤不在這裡,其他八人都領了“不死符偶”和五張遁隱玄符。
唐衝的獸面功牌上,顯示還剩五萬戰功點數。
“好,眼下天色已晚,我和聶師兄先帶你們到弟子院,安頓下來,隨後便要開始營訓考覈了!”
段騰空說着,又引領唐衝這些人離開了玄寶堂。
……
夜,來臨。
今晚星光黯淡。
但弟子峰的峰頂上,卻是光耀如同白日。
在那遼闊平坦的山頂上,四周的崖邊插立着許多火把,以火冥魚的魚油作爲燃料,照得整個山頂一片光明。
只見這一眼望不到邊的山頂上,坐落着許多閣樓、庭院,看起來古色古香,明顯是歷經了千年的風雨的。
特別是那一排排的屋宇鱗次櫛比,飛檐斗拱,遠遠一望,竟如同皇宮大內一般。
此時,段騰空和聶輕山正帶領唐衝等人,走向其中一個大院落。
“咦?舉鼎院?”
有人看到了眼前這個大院落的門上,懸着刻有“舉鼎院”三字的大匾。
而在這院門的正上方,有一位石塑的男修,單手託着一個萬鈞巨鼎,目視前方,有萬夫不擋之勇,極有氣勢。
“那邊還有一個叫拔山院的!”
“還有一個長河院!”
唐衝這七十二人來到這弟子峰上,個個都十分好奇,東張西望,也發現了不少東西。
“拔山院和長河院,都是你們的師兄師姐們住的地方。你們這些新人,就住在這舉鼎院裡!當然,唐沖和花聽雨除外!”
段騰空說道。
進入這舉鼎院後,裡面有許許多多的房屋,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
而在這圓形天井之中,卻有一個石碑林立的小型演武場。
一道道黑色的石碑,一丈來高,猛一看和墓碑似的,看起來有些瘮人。
“這些是玄罡石製成的玄功碑,就如同你們練功的練功樁,你們隨時都可以在這裡練習玄功玄技!”
聶輕山說道。
這舉鼎院裡的房屋,足有一百多間。
將近七十位新入營的弟子們,一人一個獨立的房間,立刻入住進去。
“眼下,你們已經正式進入烽火營了,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立刻將通玄造氣丹服下,煉化之!”
段騰空說道。
“一個時辰之後,你們要換好玄裝,等待接下來的營訓考覈!”聶輕山也道。
“啊?一個時辰之後,那不正是深更半夜嗎?難道不是我們該入睡的時間?……”
一位武者小心地問道。
“烽火營中,從來不分日夜!作爲烽火營的一位武衛,只分有任務和無任務這兩種狀態,沒有什麼日夜之說!”
段騰空一臉嚴肅地道,“接下來,在十天十夜的營訓期間內,你們沒有時間閉眼,更不可能躺在牀上睡覺!當然,你們的房間里根本沒有牀。”
“額……”
許多還處在淬體境的武者們,一臉的無語和惆悵。
“怕犧牲莫入此門,圖輕鬆另尋他處,這是烽火營千百年來的口號,你們要記住了!”
聶輕山說道,“好了,趁這點時間,你們該服丹的服丹,該調息的調息!等到營訓開始的時候,你們就知道這點時間是多麼寶貴了!
唐衝,花聽雨,柳泛愁,你們三位跟我來吧!”
唐衝幾人一走,剩下的幾十位武者、修士,立刻進入自己的小屋中,抓緊時間閉目養神、調息。
他們都已經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的營訓,很可能是殘酷之極、挑戰生死大限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