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沒看錯吧,一招秒勝?”
“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才一眨眼的工夫,柳泛愁就敗了?”
“唐衝的右手食指,輕戳在柳泛愁的額頭上,那一指的風情,還真是令我李菜鳥爲之暗爽啊!嚎嚎!”
四面八方的看臺上,二十多萬看客一片譁然。
唐衝一招秒勝柳泛愁的這一幕,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更多的人,還沒有看清楚,唐衝剛纔是怎樣閃電般的鎖定勝局的。
“唐衝的實力,當真是深不可測!他身形一發動,快到極限的速度,不但拉出了道道殘影,而且引發了嘭嘭的音爆聲,柳泛愁猝不及防,一眨眼便敗了!”
看臺上,諸葛四郎看清了剛纔的一幕,向旁邊人解釋道。
一般八重、九重甚至十重的看客,根本看不出唐衝一招秒勝的門道兒來。
“謝唐兄手下留情,點到爲止!”
擂臺上,柳泛愁向唐衝欠了欠身,致謝。
“不必客氣!”
唐衝點點頭。
這柳泛愁獨臂,長髮飄飄,面容冷漠,雖然看起來有些冷血,但他連勝的好幾陣,並沒有折辱過哪個對手,都是點到爲止的。
所以,唐衝也不會折辱他,點到爲止便好了。
飛掠下擂臺時,唐衝注意到,中心看臺上的陸捲土,投向自己的目光十分異樣。
可謂是刮目相看。
“下一陣,墨臣對陣花聽雨!”
嗖!嗖!
兩人飛掠上擂臺。
花聽雨的右手,使勁捏了捏左臂的受傷之處,感覺傷口處有些麻癢,好像骨頭被許多蟻蟲咬噬着似的。
“花小姐,本來墨某是想與你切磋幾招的,但你左臂有傷,想必會影響戰力,既然如此,墨某認輸便是!”
墨臣說道。
“不必!我左臂有傷是我的事,我沒有向你認輸,你便只管全力與我一戰!在這種擂臺上,沒有因對手受傷而讓陣之說!”
花聽雨朗聲說道,並不領墨臣的讓陣之情。
“呵呵,花小姐果然是女中豪傑,令人敬佩!不過你左臂的傷,貌似有些嚴重!”
墨臣說了這麼一句,卻還是直接向裁判表示認輸,然後便飛下了擂臺。
花聽雨搖搖頭,這一陣勝得便宜,當然也不能逼着對方出手一戰。
不過,左臂處當真十分疼痛!
她飛掠下擂臺後,一位白裙少女來到她身前。
“聽雨,你的左臂不要緊吧?這是白家秘製的外傷藥膏,你快敷在傷口上,療傷效果很好的!”
這位走上來送藥之人,正是白靜雪。
“謝謝,不用!我有唐衝之前給我備下的獸骨粉傷藥,雖然暫時有些麻癢,但應該不會有大礙!”花聽雨說道。
“聽雨,你還在生我的氣麼?之前我求勝心切,我的行爲確實……確實卑鄙,令人憤怒,但我已經悔過了,還是希望能和聽雨你成爲好朋友!”
白靜雪那白皙的臉龐上,既有誠懇之色,又有慚愧之意。
“過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看看接下來的比鬥吧!”
花聽雨有些意興闌珊,目光看着擂臺,並不想與她多聊的樣子。
白靜雪尷尬地一笑,收回還在手裡的傷藥,目光也看向了擂臺。
“聽雨,你的左臂沒事兒吧?讓我看一看!”
這時候,唐衝也走了過來。
“下一陣,賽先覺對陣唐衝!”
裁判揚聲說道。
“唐衝,你上擂臺吧!我的左臂沒事的,皮外傷而已,這點疼痛我還忍受不了麼?”
花聽雨微微一笑,道。
她感覺左臂受傷處,還真是疼得厲害,麻癢難當。
但她不想讓唐衝爲自己擔心,特別是在臨陣對敵的這一刻,所以還是強作一笑。
通報聲剛一響起,二十幾萬人的現場,再次一片譁然。
“又是唐衝上陣啊,不愁沒好戲看!”
“賽先覺來參加獸武大會,就是爲找唐衝報殺子之仇的,這一陣絕對是生死之戰!”
“不出意外的話,賽先覺恐怕要上演一出悲劇!”
“我看也是!唐衝能夠一招秒勝柳泛愁,相信秒勝他賽先覺也不難吧?”
就在那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中,唐沖和賽先覺已經飛掠上擂臺。
“唐衝,我終於能與你一戰了!你今天,必死!”
賽先覺恨得咬牙切齒,如要咬嚼唐衝的骨頭一般。
剛纔,他被花聽雨一劍削掉了頭頂的不少頭髮,也並沒有歸攏,就這樣披頭散髮地上陣,模樣顯得十分瘋狂。
“在開戰之前,我先把話說清!我唐衝並不是濫殺無辜之人,你兒子賽騰和賽強,爲錢嬌和錢可通之事,主動冒犯於我,我若不殺他們,便要被他們殺了!”
唐衝冷聲說道。
殺歸殺,打歸打,但這個誰是誰非的道理,唐衝必須講明白。
“你少廢話!我兩個兒子死在你手上,這是不爭的事實!不管誰是誰非,你殺了我兒子,你就必須得死!”
賽先覺大聲說道,“還有,正是因爲你的授意安排,賽家滿船的後輩子弟,盡數喪命在靈虛海上,這一筆血債,你是怎麼也賴不掉的吧?”
唐衝無語地搖搖頭。
賽先覺這個老狗,根本不講道理。
他的道理只有一條——誰殺了他兩個兒子,誰就得死!
就算他兒子是十惡不赦自尋死路之徒,也是如此!
“當時,賽家滿船的族人,不聽我唐衝的號令,故意與隊伍保持距離,被藏在暗處的放血幫成員圍而殺之。”
唐衝緩緩說道,“這件事,我不是向你賽先覺解釋,而是向關心此事的衆位武者們解釋!好了,言盡於此,動手吧!”
當!
鑼聲一響,令所有人的心都爲之一提。
吼吼!
賽先覺的戰寵,十階蠻獸狂暴獅怒吼一聲,向着唐衝呼嘯而來。
在之前的好幾場對陣中,他都沒有釋放戰寵便能取勝。
現在面對唐衝這個殺子之敵,他顯然是要出盡全力。
嗤嗤——
嗤嗤嗤嗤——
突然,唐衝將血繭刀蛛釋放出來。
那酒罈大小的血繭刀蛛一丟出來,立刻是一片嗤嗤聲響,瞬間釋放出幾百上千道刀鏈式的蛛絲,纏向那犀牛大小的狂暴獅。
這血繭刀蛛的妙用,就在於出其不妙的瞬間攻擊,唐衝已經駕馭得極其純熟。
無數道蛛絲一下纏向狂暴獅,像個紅色大糉子似的將它緊緊裹了起來。
嗷嗷!
那帶着刀刺兒的蛛絲,深深絞進了它的肉裡,骨裂聲咔咔作響,鮮血更是如雨水一般嘩嘩淋漓,令它痛得慘叫連連。
連一個像樣的攻擊都沒有發動起來,這龐大的狂暴獅,就被個頭比它小了幾十倍的血繭刀蛛給捕食了。
它那閃耀着刀芒的八支砍刀式觸角,正在快速地劈砍狂暴師的頭部,要從腦部開始進食這頭狂暴獅。
“這……”
看到這一幕,賽先覺驚得差點叫喊出來。
嗖!
一道殘影閃過。
唐衝那快到極點的身影已經欺到賽先覺面前,右手的食指,一下抵在了他的咽喉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