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衝冷冷問道,“花小姐在不在?我找她有事要談!”
花鋒突然說道,“唐衝,你以爲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見花聽雨?現在,你必須立刻向花銳兌現賭約,赤着身子,在鎮子上走一圈!否則,我會爲你們倆的賭約主持公道!”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
如果唐衝再囉嗦,花鋒或花銳會直接出手,扒光唐衝的衣服,當然少不了還要將唐衝扁一頓。
此時,院子裡不少接任務的武者,都圍了過來,想看看這個熱鬧。
“什麼?唐衝居然敢打賭,五天之內必捕捉到三隻狐頭鷹?太高看自己了吧!”
“那可不一定!前幾天那三隻狐頭鷹,唐衝不是說捉就捉來了麼?”
“那天也許是他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你看,眼下唐衝可是兩手空空的!”
四周的武者們,都很有興致地議論起來。
“唐衝,你是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花銳的氣焰,更加囂張了。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的美妙倩影,飄掠而來。
此女正是花聽雨。
“花鋒,花銳,你們不要太過分!唐衝捕不到狐頭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不招待一杯茶水也就算了,居然如此欺負他?這就是我們花家堡的待客之道麼?”
花聽雨那端莊而美麗的臉龐上,帶着冷冷的怒意。
花鋒和花銳是親兄弟,都是二堡主花千江的兒子。
而花聽雨,卻是大堡主花千海的獨生女兒。
論年紀,花鋒是她的堂兄,花銳則是她的堂弟。
花鋒冷聲說道,“聽雨妹子,偏袒人不帶你這樣的!唐沖和花銳打了賭,願賭就要服輸!捱打就要立正!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對對!願賭服輸,天經地義啊!”
“花公子說的好!怕輸就別賭,敢賭就別輸不起!”
周圍的武者們,都很支持花鋒的話。
“你們……”
花聽雨面帶怒容,卻也無話可說,擔憂的目光看向了唐衝。
唐衝卻是不慌不忙,向花鋒說道,“我剛纔說,我只是沒把狐頭鷹帶在身邊而已,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捕到?”
花銳喝道,“唐衝,你說的什麼鳥話!這是要抵賴麼?你要敢抵賴,我不只讓你赤身遊街,我還要讓你暴屍荒野,你信不信!”
“花小姐,花公子,有狐頭鷹的消息啦!就在花家堡附近,我們劉家莊劉少莊主,發現了一隻個頭極大的狐頭鷹!不過,要成功捕捉它,還需要一點時間!”
就在這時,一位少年武者興沖沖地來到院子,大聲說道。
“那叫狐頭王鷹,是我的!”唐衝忽然說道,“你們不用白費勁了,你們不能捕,也捕不到。”
“什麼?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看不出來啊,唐衝這小子這麼霸道!”
四周的武者們,冷嘲熱諷,像看瘋子一樣看着唐衝。
唐衝擡頭看天,這會兒雷雨已經小了許多。
“你們先閉上嘴巴,在心裡數十個數!十個數之後,我看你們還能說些什麼!”
這話一說完,唐衝嘴脣一努,衝着天空吹響口哨。
尖銳的哨音,在上空擴散開來。
院子裡,包括花聽雨在內,所有人都一臉疑惑,不知道唐衝這是在搞什麼。
啾啾!
僅僅一個呼吸之後。
院子的正上空,一隻巨大的狐頭王鷹盤旋着,衝着唐衝飛落下來。
啾啾!
這隻狐頭王鷹落在了唐衝的身前,靜靜地看着唐衝,就像僕人在等待主人的命令。
“這……這……”
這一刻,院子裡鴉雀無聲,人人瞠目結舌地看着唐衝,臉上寫滿了驚詫。
“我的乖乖,這就是狐頭王鷹麼?應該是狐頭鷹中的王者吧?”
“怪哉怪哉!唐衝什麼時候有了這等神通?”
“狐頭鷹是三階蠻獸,就算是擁有魚蟲級獸道天賦的四階馭獸師,也很難這麼痛快地招引它們!更別說是極其罕見的狐頭王鷹了!”
一時間,院子裡的武者們一片譁然。
唐衝的表現太過驚豔,已經成爲他們眼中的妖孽。
“唐衝,想不到你竟可以招引狐頭王鷹!這一隻王鷹的價值,頂得上十幾只甚至幾十只普通的狐頭鷹了!”
花聽雨大喜。
她那精緻而白皙的臉龐上,綻放出迷人的笑容,看向唐衝的目光中,更是充滿了異樣的光彩。
唐衝微微一笑,目光突然轉向屋檐下的花鋒和花銳。
這兩位兄弟,早已經臉色大變,兩張臉難看之極了。
直到現在,他們還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會是真的。
“花銳,我們之間的賭約,你輸了!我要求你立刻履行賭約,向我磕三個響頭!”
唐衝沉聲說道。
唐衝並不喜歡鬧事,但是,眼下這口悶氣,卻真要出一出!
正像花聽雨說的那樣,自己給花家堡招引來了狐頭鷹,沒有一杯茶水伺候也就罷了,居然還遭到花鋒和花銳的冷言惡語。
這種氣再不出,那什麼氣纔要出?
自從破棺而出的那一刻,唐衝感受到了長命珠中的強大威能,就已經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做強者。
決不做弱者!
決不再受任何人的欺壓!
“混賬!”
突然,花鋒一聲暴喝,“唐衝,你能招引到狐頭王鷹,我算你有本事,花家堡不會少了你的賞金!至於打賭磕頭之事,免提!”
“免提?你說免提就免提了?剛纔是誰說,願賭服輸,捱打就要立正的?”唐衝也厲聲喝問。
這一刻,花鋒是氣勢洶洶。
唐衝的氣勢,卻也一點都不慫了對方,甚至更強過花鋒。
“呵呵,這事兒有意思啊!驚天逆轉,磕頭的人成了花銳!倒要看看,花家兄弟怎麼收場?”
“依我看,花銳是說什麼也不可能磕頭的!這頭一磕下去,怕是再也擡不起來了!”
“這也難說,花聽雨可在這裡呢!”
周圍的武者們,又都很有興趣地議論開了。
忽然,花聽雨上前兩步,向花銳道,“磕頭的賭約,是你自己親口提出來的!現在你打賭輸了,必須向唐衝履行賭約!”
這一番話,帶着一股命令的語氣。
花銳臉色難看,目光看向花鋒,“哥,你看這事……”
花鋒一擺手,道,“聽雨妹子,給我這個做堂兄的一個面子!花銳可以向唐衝賠個不是,但是磕頭之事,免提!”
“不行!”花聽雨一口拒絕,“花銳必須向唐衝磕頭,必須!”
一聽這話,花鋒臉色鐵青,滿臉怒意。
花銳突然說道,“聽雨姐,你犯不着爲了唐衝一個外人,而和我們花家自己人過不去吧?”
“你少廢話!花銳,如果你還想讓我看得起你,立刻履行賭約!”花聽雨臉色如冰,語氣冰冷如劍。
這一刻,氣氛極其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