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hp:”聶老笑着頷首,略帶調侃的說道,“要是因爲救我這個老頭,把你這個年輕人累垮了,那可是真的罪孽咯”
張桓見縫插針的說道:“聶老這是吉人自有天相,當然,這也和杜醫生高絕的醫術,有着極大的關係。”說着,他看了一眼杜晨,還趁機拍了杜晨馬屁。
在杜晨還沒有進來的時候,張桓就旁敲側擊的和聶老以及聶冰韻談到杜晨。他發現,在談到杜晨的時候,無論是聶老還是聶冰韻都對杜晨非常欣賞。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杜晨是他們聶家的救命恩人呢
在弄清聶家對杜晨的態度之後,他才決定和杜晨緩和一下關係。張家在明杭確實是巨無霸,但要是惹惱了聶家,也只有死路一條。
杜晨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簡單的檢查了一下聶老的身體,說道:“聶老的身體恢復得還不錯。按照現在的情況,只需要再鍼灸兩到三針,就能爲聶老爭取到兩到三年的時間。”
昨天杜晨在說出這種話的時候,聶老心裡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可是經過昨天的治療之後,他已經徹底相信了杜晨的醫術。
聽到杜晨的話,他笑着說道:“杜醫生,你爲我這個老頭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啊。我們聶家一向不欠別人的人情,杜醫生,你有什麼條件,現在就可以提出來。只要我們聶家能夠辦法,我們絕不推辭”
聶老所說的事情是實情,畢竟聶家是祿門中人,而祿門的成員又都是仕途中人,要是欠下別人的人情,非常不好處理。所以,聶家一向秉承着不欠任何人情的宗旨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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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聶老現在就讓杜晨提條件,一來能表現出聶老的心胸豁達;二來也是現在自己的病還沒有被杜晨徹底治好,杜晨也不會提出太過分的條件。
有身份的人就是這樣,生怕被別人抓住軟肋,聶老也是這樣。雖然他的身體是杜晨治好的,可是他和杜晨接觸的並不多,也怕杜晨獅子大張口。
張桓和張少飛對視一眼,眼裡彷彿都能噴吐出嫉妒的火花了,向聶老提條件,這是一個多好的機會啊
聶冰韻也是饒有興趣的看着杜晨,想知道杜晨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越是在這種選擇的面前,越是能夠看出一個人的性。
杜晨沒想到聶老會這麼說,微微一怔,但隨即就搖頭說道:“聶老,首先我是人民醫院的醫生,其次我還是一個醫生。治病救人本身就是我的職責所在,所以您只要按照醫院的規定,繳納治療費用就足夠了。”
聶冰韻的美眸頓時一亮,昨天她前往青龍山莊的時候,杜晨就是這麼說的,沒想到現在面對誘惑,杜晨還是這麼回答
這男人,有點不一樣嘛聶冰韻明顯對杜晨的興趣變得大了起來。
張桓和張少飛就差直接罵杜晨傻逼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居然都不珍惜,真是一個蠢貨但同時,他們的心裡也微微鬆口氣,要是杜晨真的得到聶家的支持,他們再想要對付杜晨,也得三思而後行才行了
聶老一怔
就像是沒有想到杜晨會這麼回答一樣。他曾經身居高位,再加上年歲已高,所以對世間的事情看得非常透徹,他一直認爲,人和人之間無非就是合作以及競爭的關係,而不管是合作還是競爭,都免不了要利用。
所以他一向裸,不欠別人的人情就是不欠別人的人情,恩怨分明,他也一直覺得,別人都和他差不多。可是現在聽着杜晨的話,他對自己堅信了大半生的價值觀,有了懷疑
“杜醫生,你不用不好意思,無論是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當然,不能違反底線。”聶老以爲杜晨不好意思,忍不住說道。
杜晨還是搖頭說道:“真的不用,我什麼都不缺,也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聶老沒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杜晨。
杜晨也不畏懼聶老的目光,神色平靜地看着聶老。
“哈哈哈。”忽然,聶老大聲笑了起來,“我活了大半輩子,沒想到在臨死前,居然被一個年輕人上了一課”
杜晨只是疑惑地看着他。
聶冰韻忙上前說道:“爸,你的身體纔剛好一點,情緒不要太激動。”
聶老擺擺手說道:“我只是太高興了”
想了想,他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然後掏出一塊黑黝黝的牌子,遞給杜晨說道:“這是我們聶家的無價之寶,一直以來我都隨身攜帶。既然杜醫生沒有什麼想要的,我就把這塊牌子送給你吧”
“噝”
聶老的話音剛落,張桓,張少飛甚至是聶冰韻倒吸冷氣的聲音就響起。
三人的目光都直勾勾地看着聶老手裡的牌子,這塊牌子和當初杜晨送給董璃的牌子一模一樣,只不過這牌子上刻的字是“祿”而不是“福”。
祿門人情牌
杜晨也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塊牌子的來歷。
他震撼地看了一眼聶老,沒想到這老頭還有這樣的寶貝。
祿門的人情牌和福門的人情牌一樣,只要擁有這塊牌子,就能得到祿門的一次幫助
祿門在華夏能夠發揮出多大的力量,簡直是無法想象。
可是現在聶老卻把這塊牌子送給了杜晨。
就算是張桓的呼吸都濃重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祿門人情牌,恨不得直接搶過來。
張少飛則是瞪着杜晨,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他早已經把杜晨瞪成篩子了
聶冰韻則是用柔荑掩住了自己的嘴巴,這塊牌子她也是認識的。據說,這是聶老爺子當初年輕的時候,救下祿門一個大家族的嫡系弟子,作爲回報,當初那個大家族的嫡系弟子,把這塊牌子送給了聶老爺子。
這麼多年來,聶家遭遇過無數次的危機,但就算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聶老都沒有用過這塊牌子。
可是現在,他卻要把這塊牌子,送給一個萍水相逢的人
要是聶家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不知道會驚訝成什麼樣子。就算是聶冰韻都覺得聶老爺子還的人情實在是太大了一點。
不過她卻沒有說話,在聶家聶老爺子的話就是聖旨,不容任何人質疑。
聶老注意到杜晨的眼神,心裡也是微微一愣,這小醫生也知道祿門人情牌但是他卻沒有說話,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杜晨。
好半晌,杜晨才清醒過來,搖頭說道:“聶老,這牌子我不能要。”
“爲什麼不能要”聶老笑眯眯的問道。
“太有分量。”杜晨有點艱難,卻又非常堅決的說道。無疑,對任何人來說,拒絕這樣的一塊,都需要非常大的決心的。
“你救了我的命,難道這恩情就不大嗎”聶老反問道。
杜晨搖搖頭,堅定的說道:“這只是我的職業原因。而且我也不想讓我的職業和人情牽扯上太多的關係。”
說到這裡,杜晨的臉上流露出驕傲的神色。
他的醫術,只是用來救人的,並不是用來攫取利益的。
這是他的驕傲。
“說的好。”聶老雙眼放光,但隨即就嘆氣說道,“但是杜醫生啊,你知道我這塊牌子是怎麼來的嗎”
杜晨面露疑惑卻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聶老。
“唉。”聶老嘆口氣,臉上露出追憶的神色,“那已經是幾十年前了,當時條件艱苦啊,唉。那時候我家是農村的,正好趕上上山下鄉,有那麼一羣青年,被分到我的家鄉。也忘了是哪天了,有個青年因爲做錯了事情,結果導致幾天沒有吃飯,我當時只是送給了他一個黑饅頭,結果他就給了我這麼一個牌子”
說話的時候,他抖了抖自己手裡的祿門人情牌。
杜晨,張桓,張少飛以及聶冰韻都是一臉錯愕。
誰都沒想到,如今分量極重的人情牌,居然是一個黑饅頭換來的。
“想必你也知道這塊牌子有多大的分量,所以我們聶家這麼多年,就算是遇到了難關,我也不願意動用這塊牌子,畢竟我當時給的只是一個黑饅頭而已。”聶老唏噓的說道,“不僅我不打算用這塊牌子,我也不想讓聶家的人用到這塊牌子。理由嘛,和你一樣,我不想讓純粹的關係,摻雜了其他的東西。”
杜晨肅然起敬。
現在能有這種堅持的人可不多。
“所以我纔打算把這塊牌子送給你,留在我的手裡,也只是塊破牌子而已。而你還年輕,遲早有一天會用到這塊牌子。”聶老笑眯眯的說道。說話的同時,他掰開杜晨的手,將這塊有着無上分量的牌子,塞進杜晨的手裡,並將杜晨的手包住,不給他推辭的機會。
杜晨滿臉苦笑,說道:“聶老,你這是爲難我啊。你不想讓你的友誼摻雜其他的東西,難道就要讓我的職業摻雜其他的東西嗎”
聽到這話,張少飛的臉都綠了,尼瑪這麼好的東西,你都一臉嫌棄,你他媽要是真的不要的話,你他媽把它送給我啊
你不要,老子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