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剛剛是在做什麼嗎?”蕭從淵不是不知道現在的孩子早熟,很多小學生都清楚這事兒是怎麼回事了。伊芙如今已經是大學生,而且今天已經十八歲了,怎麼也不可能不懂(還真不懂……)。但是,一看到她那雙透亮的眼睛,蕭從淵就忍不住覺得她還是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孩子。
“知道啊!”伊芙點了點頭,用那雙又黑又亮,讓蕭從淵一看就容易產生罪過之心的眼睛望着他,臉都不紅地說道,“不就是人類的繁衍行爲嗎?其實,這種男女之間進行交……唔……”
伊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從淵一把捂住了。
他現在還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繼續生自己的氣了。這丫頭實在是……一言難盡。
“不是你在問我嗎?爲什麼又不讓我說話了。”伊芙一把拉下了蕭從淵的手,不開心地說,“你們地……咱們不是有一種說法是‘諱疾忌醫’嗎?我跟你說,如果有問題了一定要儘早告訴我,拖久了對身體不好。”
蕭從淵一臉黑線。
是個男人也不會願意被女人,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幾次說自己某個地方有問題的。
剛剛的那點兒什麼不能這樣不能那樣的小心思被伊芙這麼一攪和,早就被他拋開了,這個時候如果不是還記着伊芙年齡小,他還真想付諸行動,讓她看看到底有沒有問題!
“我、沒、事!”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蕭從淵都快咬牙切齒了。
“真的?”伊芙的眼神從蕭從淵的臉上直接移到了他的某個部位,“你確定?”
“我不確定,所以你來確定一下怎麼樣?!”蕭從淵本來就已經心頭憋着一把火了,現在被伊芙這麼一說,頓時就一個衝動,然後一把拉過了伊芙的手放在了……
伊芙的手剛一放上去,蕭從淵身體就是一僵。
他石化了似的動作一頓,抓住伊芙手腕的那隻手臂就像是要燃燒了似的,這種燃燒的火辣辣的感覺還從那條手臂上一路蔓延,直到他的臉上。
臥室裡的燈還開着,蕭從淵的膚色也不算黑,這會兒很明顯地可以看到他一張臉都漲紅了的樣子。
伊芙卻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震驚似的,還在好奇地研究着。
她從前在母星偶爾還會去生母所在的研究院一趟,經常能夠看見一些裸露的生物體。人形的、蟲形的……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應有盡有。能夠把地球人的人體仿生模具做得這麼好,自然也少不了相似的標本。
不過,伊芙的志向一直在打仗、戰鬥上面,對母親的事業根本就沒有什麼興趣。那些各種各樣的生物體,在她眼中不過就是些無聊的標本罷了。
可是……
伊芙這會兒卻突然對蕭從淵的身體構造感興趣了。
按理說,這身體她也不是沒有觸碰過——之前的c市海灘;
甚至還看到過——在拍攝《繡娘晚晴》時蕭從淵的那套公寓裡。
但是,這個時候他們的關係和那時並不一樣,這具身體在她眼中所象徵的意義好像也不同了。
而且……
伊芙看了看蕭從淵漲紅了的臉,還有他震驚地幾乎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好像還沒想明白他自己剛剛爲什麼會有那樣的舉動,伊芙居然覺得——挺有意思?
她的手還被渾身僵硬的蕭從淵握着放在那裡,難免有些不舒服。
於是,伊芙就適當地——動了動。
這一動,她就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也跟着動了一下。
伊芙剛想好奇地再試一遍,就見蕭從淵一下子放開了她的手,彈跳起來衝出了臥室的門:“我先回房去洗簌了!”
伊芙坐在牀邊一臉茫然狀。
還沒到一分鐘,蕭從淵又紅着臉步伐奇怪地走了回來,然後就跟一陣小旋風似的衝進了房間自帶的浴室。
他剛剛忘了,這就是他的房間。
從前的蕭從淵,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穩重的,甚至在同齡人中稍顯沉悶威嚴。可是,這種威嚴在伊芙面前瞬間就被清楚的乾乾淨淨了。
反正其他認識蕭從淵的人,絕對不會想到他們眼中的蕭總居然還會臉紅,居然還被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妹紙給“調戲”了的。
伊芙看他這樣子,覺得作爲一個體貼的伴侶,應該給自尊心受到打擊的另一半留下一個獨自享受的空間,於是站在臥室門口說了一句:“我先回房間去了。”然後就離開了這裡。
她身上的禮裙前面看着還好,只是多了很多褶皺,背後的那層薄紗卻已經成了碎片留在了蕭從淵的房間裡。
浴室中,蕭從淵還喘着粗氣,甚至聽到伊芙的聲音也不好意思答應一聲。直到聽到動靜發現她離開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輕輕地一拳砸在腦袋上。
剛剛怎麼就做出那種行爲了呢?!他是不是中邪了!
不過,一想到伊芙的手放在……
蕭從淵趕緊又打開了淋浴器,藉着水給自己降降溫了。
好不容易從浴室裡出來,房間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雖然這樣不會尷尬,但是……
他怎麼覺得有些太過安靜了呢?
蕭從淵一下子倒在牀上,然後就看到了掉在牀面上的那塊做工精細的薄紗,正是伊芙禮裙上面被撕下來的。
蕭從淵臉上一熱,卻又跟癡漢似的忍不住將那塊小小的布放在了胸口,就好像這樣就能跟伊芙貼近了似的。接着,他又不滿足地把那塊布拿到眼前,好像是想放到臉上。
但下一刻他就從牀上站了起來,趕緊打開了臥室門朝着伊芙那邊走去。
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剛剛做出那種事情,怎麼能留伊芙一個人呢?
她怎麼也是個剛成年的小姑娘,說不定之前的鎮靜都是掩飾心裡的害羞。萬一……萬一伊芙誤會他剛剛躲着她的舉動是討厭她呢?
蕭從淵一想到這兒,什麼旖旎的心思都沒有了,趕緊跑到伊芙的房間門口敲了敲:“伊芙,睡了嗎?”
他沒有聽到回答的聲音,心裡更是一揪。
該不會……伊芙該不會是不想搭理他的吧?
他還想隔着門解釋幾句,就見面前的門突然打開了。
已經換上了一身睡衣的伊芙站在他的跟前,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還沒睡,有什麼事嗎?”
她的手就放在門框上,手指白皙纖細,看上去秀氣的可愛。小小地指甲蓋上還是健康的粉紅色,讓人一看就想捧在手心裡親吻。
剛剛就是這隻手……
“咳咳咳咳咳!”蕭從淵突然咳嗽起來,剛剛纔恢復了平靜的臉上又快要紅了。
“你手裡的是?”伊芙還以爲蕭從淵這是有事找她呢,見他咳嗽,一邊幫他拍了拍背順氣,一邊問道。
蕭從淵聽她提到手,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剛剛急急忙忙地跑過來,竟然忘記了手裡還拿着伊芙禮裙上面的那塊薄紗。
他條件反射性地就想要揣進兜裡。
可是,蕭從淵身上穿的這件睡袍上面根本就沒有一兜。他的手這麼一揣,就是一空。
然後,蕭從淵尷尬地伸出手去:“這個,我是來還給你的。剛剛……剛剛落到我那兒了。”
伊芙應該不會知道他剛剛在房間裡癡漢的舉動吧?
伊芙雖然有精神力,但也不是喜歡隨時隨地探聽別人隱私的。所以,當然不會知道蕭從淵做了什麼。
她從蕭從淵手裡接過了那塊薄紗,實在是不忍心告訴對方,那條裙子就算是拿過這塊布也算是不能穿了。
蕭從淵這會兒哪會想到什麼裙子啊!這不過是他臨時找的一個藉口罷了。
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伊芙身上,還有她剛剛從他手心裡拿過布料時劃過他掌心的手指。
不行!
打住!打住!
蕭從淵從沒覺得自己的自控力竟然會如此薄弱,伊芙就像是一道充滿了誘惑力的美食,而他就是那個餓了幾天幾夜的人,根本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緒。
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否則會出大事的!
“伊芙,我……”蕭從淵一把抱住伊芙,十分認真地說了一句,“你放心,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纔會……你一定會明白的。”
他在伊芙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吻,然後急匆匆地離開這兒,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真要做出什麼事情來,別說是謝家父子倆,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伊芙哪知道蕭從淵這是怕她誤會自己?本來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的,聽蕭從淵這麼一說,反而是想到了其他。
不過,她想的和蕭從淵以爲的可不一樣。
伊芙這算是認定了蕭從淵的身體肯定是出問題了,否則他今晚怎麼會這麼怪?而且還對她說了那些話呢?
“唉!”伊芙嘆了口氣回到房間,她要怎麼做,才能讓心思敏感、很容易受到傷害的地球人伴侶知道,她其實根本就不在意那些問題,就算有事也沒有關係,她會一直陪在他身邊呢?
算了……
這種安慰人的事情她可不擅長。
還是想辦法幫他治療吧!雖然不能聯繫母星送儀器過來,但地球上的醫術應該也是有辦法的,畢竟當時她也沒有怎麼用力,又沒有斷掉(蕭從淵:!)。
她的老師江教授在這方面有沒有涉獵?
伊芙想,這個她倒是可以去問問的。
------題外話------
ps:哈哈哈哈,蕭總,爲你默哀一秒鐘~
不,是爲你爆笑一分鐘,沒錯,我就是這樣的後媽,哈哈哈哈o(*≧▽≦)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