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因爲不願意送現成的法寶丹藥過去給寒無極增加實力,阿誰就想着用歐陽紫辰那裡得來的石棉做了個假的金睛獸眼珠送過去。
這樣的話,就算寒無極到時候想用這枚金睛獸對付他們也沒用,因爲是假的。
他們誰也不會想到,就是這個假的金睛獸眼珠過去,反倒是誤打誤撞,讓寒無極慌了神,覺得自己身份暴露,要開始提前行動了。
此時,三隻靈獸還根本不知道寒無極已經認出來那枚金睛獸的眼珠是假的了。
阿誰笑嘻嘻的問極光和裂天兩個:“你們說,寒無極看到這麼金睛獸的眼珠會不會覺得我很大方,然後再給我送兩儲物袋零食過來。”
極光與裂天一起無語的看着他,他也就這點出息了,除了吃,就沒其他了。
眼見兩人都不說話,阿誰不樂意了,他道:“喂,你們說話啊,你們說他會怎麼樣?”
裂天想了想道:“他應該會小心的收起來吧,畢竟那是金睛獸的眼珠,而且是五行界沒有的法寶。”
極光看了阿誰一眼,道:“我倒是想知道他如果知道了金睛獸的眼珠是假的會怎麼樣?”
阿誰大眼睛瞪得溜圓:“他怎麼可能知道是假的?除非他現在就把那枚珠子裡的能量全部消耗掉,不知道怎麼看得出來是假的!”
可是阿誰,寒無極已經知道是假的了!
他這裡說得信誓旦旦,無比肯定寒無極短期內一定不會發現這是枚假眼睛,而等他發現的時候應該是很久以後的事情。
另一邊,寒無極已經開始做最後的佈置了。
原本他還有幾個細節沒有推敲清楚,還想再仔細推敲一下再開始進行,可是阿誰送來的假眼珠讓他改變了主意。
寒無極巡視九天城的時間多了起來,以前是早晚各一趟,現在是一天裡倒有大半天時間都在九天城的街道上轉,幾乎是在街上隨時都會遇到他的節奏。
他的反常行爲自然引起了幾人的注意,可是寒無極倒是很大方,根本沒有遮遮掩掩,路上遇到他們的時候還我打招呼,這個情況讓衆人大惑不解。
秦明月看着他從容離開的背影直皺眉:“他到底要什麼?”
這還不算,就連駐守九天城的其他弟子也被寒無極派出來在城裡轉悠,秦明月把人喊過來詢問所爲何事。
這些太一仙門的弟子答道:“寒師叔說我們身爲九天城的守衛,應該要比別人更加熟悉這個城池,這樣才能更好的鎮守九天城。”
“所以,寒真人讓我們沒事的時候多在城裡轉轉,儘快熟悉九天城。”
秦明月幾個聽到這個答案面面相覷。
北流光想了想,把滄涯北家在九天城的弟子找來,對他們道:“從現在開始,你們採用緊迫盯人的方式盯緊太一仙門的弟子,不要錯過他們的一舉一動,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立即彙報。”
他說這話的時候並秦明月就在邊上,反倒讓那滄涯北家的弟子駭得面無人色,少君這麼做,就不怕秦真人不高興嗎?
這是擺明了要插手太一仙門的事情了。
可是,少君,就算是這樣,咱偷偷的不行嗎?您好不容易纔與秦真人訂親,雖然說連小少爺都有了,可是到底還沒成親哪!
要是秦真人因此而生氣毀婚,那您可真是得不償的。
他想到這裡,並沒有應聲,而是把目光不停的往秦明月身上覷,然後又看看北流光,想讓他改主意。
北流光見他半天沒動,不由皺眉道:“還不快去。”
這弟子一哆嗦,心裡的話脫口而出:“少君,您這麼做,秦真人會生氣的,到時候後果很嚴重,阿誰少爺說不定也跟着跑了。”
“你說什麼?”北流光聽得目瞪口呆,一下子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阿誰瞅着那個弟子:“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跑到哪裡去?”
還是秦明月想了想,才明白這個滄涯北家弟子的意思是怕她因此而生氣,因爲他並不知道事情的並因後果,聽北流光這麼一說,只以爲滄涯北家要插手太一仙門對九天城的管理權。
而自己,卻是太一仙門的凝神境修士,是華英真君的唯一親傳弟子。
秦明月忙道:“你就按照你們北少君的吩咐去做,記得注意隱蔽,儘量不要讓人發現了,當然,也要注意安全。”
“啊?!是,弟子遵命!”秦真人竟然不生氣!
不但不生氣,而且還主動開口讓自己去調查監視太一仙門的弟子?!
這位滄涯北家的弟子暈暈乎乎的走了,邊走還在邊想,少君竟然這麼厲害,要對付太一仙門竟然還能說服秦真人一起!
這位秦真人也是,雖然說已經與少君訂親了,就連孩子也生了,可是不管怎麼說也還是太一仙門的的長老,可她竟然幫着少君一起對付太一仙門。
可見女生外嚮,無論修爲多高都不例外!
滄涯北家的弟子迅速行動起來,只是與鎮守九天城的太一仙門相比,他們的人數明顯少得多,一下子竟然顧不全。
秦明月索性去了一趟天衍駐地,讓天衍在九天城的弟子也一起行動起來。
弄得天衍與滄涯北家的弟子都在暗裡揣測,難道天衍和滄涯北家是要將九天城的掌控權從太一仙門手裡奪下來?
九天城最高的建築裡,寒無極從樓上俯瞰下來,看着熙熙攘攘的城池冷笑。
天衍與滄涯北家的動作瞞得過那些太一仙門的弟子,卻逃不過他的眼睛,你們要監視就監視好了,反正那些太一仙門的弟子也是他放出去吸引注意力的。
雖然到時候確實需要這些太一仙門的弟子出點力,不過等到那個時候,天衍與滄涯北家的弟子就算髮現了也不及了。
他返身,一步步從這棟最高建築的頂層往下走,步履有力而緩慢,帶着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篤定與自信。
寒無極走到一樓的時候並沒有停止,而是打開了一個機關,露出一條通向地下的難道,這下面,纔是這棟大樓的中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