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流光揮揮手,道:“你們先回去吧,等各大宗門的人都到齊了再來。”
管別真君幾人沒有多留,一下子就退了個乾淨,有了這個插曲,雲舟別府的修士再也不敢攔着北流光,只能默默的看着他們離開。
直到看不見蹤影了,這些修士纔像是活了過來一樣,七嘴八舌的問道:“這幾個修士是什麼來歷啊?爲什麼大能真君也對他們畢恭畢敬。”
“是啊,好奇怪,你們聽到沒,他還說要等各大宗門的人到齊了來見他。”
“隊長隊長,你說我們雲舟別府,不會也要易主吧?”
領頭的修士道:“瞎嘰歪什麼?做好自己事,其他事用不着我們操心。”
話雖如此,他心裡也是擔心得不得了,總覺得這雲舟別府,也會因爲這幾個外來修士而變得不平靜起來。
北流光三人回到客棧,秦明月問道:“北流光,你從那兩個修士的記憶裡搜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沒有?”
北流光道:“因爲他們的魂魄殘破得太厲害,留下來的記憶不多。”
“唯一知道的一點,這他們有一個很大的拐帶孩子的團伙,而且進行分工合作,像這兩個修士就是專門負責把孩子拐走,然後交給另一撥修士,至於孩子最後會送到哪裡去,他們的記憶裡並沒有看到。”
“有可能是他們本來就不知道,也有可能是因爲魂魄不全造成記憶殘缺了,所以我們纔看不到。”
“而他們所說的用孩子來煉丹,其實也並沒有親眼看過,都是聽說的。”
秦明月問道:“只聽說過這一種麼?”
北流光道:“不,很多種。有些用來煉丹,有些會成爲很多變態修士的玩物,還有的會被……”
北流光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會被當成零食。”
秦明月只聽得頭皮發麻,她狠狠罵道:“這些混蛋,應該下地獄。”
北流光卻有些遺憾,這些道聽途說的東西
裂天道:“這個周柱真君很奇怪,他最後這麼做,總讓我覺得是有點在殺人滅口的味道。”
就連裂天也感覺出來了,秦明月點頭道:“我也這麼覺得。”
裂天加重了語氣:“是啊,不然的話,他完全沒必要對那兩個修士出手,除了殺人滅口這個理由,我想不出來其他理由,他要冒着這麼大的風險來殺死這兩個修士。”
北流光道:“這個周柱確實不對勁,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密切注意周柱的動靜,從他身上下手,把線索找出來。”
因爲那兩個修士是在裂天的看管下出了事,裂天心裡還是十分自責的,對於周柱真君的印象,自然也是十分惡劣。
他眼裡兇光一閃,說道:“那道白芒,好像是蛟。之前那來報信的小修士說周柱真君的靈獸十分厲害,想來就是這頭白蛟了。”
裂天眯了眯眼睛:“下次我把它剝了皮用來下酒。”
秦明月奇道:“難道不是生吃?”
裂天囧。
關於蛟的一百零八種吃法並沒有接着討論下去。
裂天自發自動的說道:“周柱真君那裡交給我,我負責監視他。”
這倒是個好主意,裂天實力高,速度快,而且因爲契約的原因,隨時能與北流光聯繫,確實是監視周柱的好人選。
北流光點頭道:“好,你注意安全,發現有問題就趕緊告訴我,在不確定安全的情況下,一個人不要隨意出手。”
裂天點點頭:“主人放心吧,我會注意的。”他說着,變出小小的本體,化成一隻比拳頭還小點的鳥兒,從窗戶裡飛了出去,一點也不引人注目。
秦明月看着裂天從窗戶裡飛出去,想了想又道:“這雲舟別府又是個什麼情況?這裡難道獨立於朱雀界之外,並不屬性朱雀界管?”
北流光想了想道:“屬於應該還是屬於朱雀界的,我想可能是因爲這是某個修士的法寶,所以,這裡面的秩序是由法寶的主人定的。”
秦明月道:“既然是別人的法寶,那我們在別人的法寶裡豈不是十分不安全?法寶的主人隨時可以對我們進行鎮壓啊。”
北流光搖頭道:“不是,可能是我沒說清楚。我的意思是指這雲舟別府是某個修士的所有物,所以這裡面的秩序由修士訂下規則來管理。”
“在一般情況下,朱雀界是不會插手雲舟別府的事情的,但是某些特殊的情況下,雲舟別府還是要聽從朱雀界的安排。”
“另外,雲舟別府的主人,也控制不了這座別府,或者說,這世上,現在還沒有能控制這座別府的人。”
秦明月鬆了一口氣:“這樣我就放心了,不然,生死掌握在別人手裡的感覺還真不好。”
北流光道:“這座別府,類似於人造的福地洞天,但是這座別府裡的靈氣已經開始消散了,可能是年深日久時間太長,這座別府也快走到盡頭了。”
秦明月有些好奇道:“不知道這別府的主人,還挺神秘的。我看管別真君他們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對於這別府主人,還是有很深的忌憚的。”
北流光笑了笑,道:“能夠擁有這雲舟別府的人,肯定是有一番來歷,不然的話,這雲舟別府擺在這裡,覬覦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怎麼會有這麼安生。”
“至於到底是什麼人,我想,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秦明月若有所指的說道:“希望不是敵人才好。”
北流光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其實對於整個朱雀界來說,我們都是敵人。”
“搶奪了他們一半的資源,不是敵人是什麼?”
秦明月道:“胡說,明明是恩人才對,不然的話,他們連一點資源也不能留下,更不要說一半的資源。”
北流光搖頭:“他們可不會這麼認爲,在朱雀界修士的心裡,只會記得我們搶了他們多少資源。”
升米恩鬥米仇。
秦明月笑了笑,說道:“無所謂啊,敵人就敵人好了,本來也沒指望和他們做朋友。”
她說着,神色變得兇狠起來:“因爲是敵人,所以,很多時候更容易下手,不用顧慮感情什麼的,我覺得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