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劇烈的震動下,就連靈湖境的修士都站立不穩,這種情況下,極光這隻看似普通的靈獸竟然紋絲不動,而且還能支撐住秦明月的重量。
金山老祖若有所思的看了極光一眼。
極光朝他伸了伸舌頭。
金山老祖心裡冷哼一聲,調轉頭不再看它,再怎麼厲害的靈獸,等一下也不過是個死而已,和一隻將死的靈獸,他有什麼好計較的?
山體上的禁制陣法被重新打開,金山老祖與白江率先向外走了出去。
衆女修爭先恐後往外跑,就怕走得慢了,會被永遠留在這座山上。
秦明月與龍靈兒還有兩隻靈獸對視一眼,走在衆人身後。
從這半截山體上走出來之後,秦明月着眼打量四周的環境,這纔看清山體降落的地方是一片巨大的山谷,四面高山環饒,雲霧遮擋,四周根本找不到出路。
金山老祖與白江肯定是經常到這這個地方來的,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等所有人都走出來之後,就帶着衆人向其中一個方向走去。
秦明月與龍靈兒跟在衆人身後向前走,有心想記一下路線,卻發現由於四周的景色太過相像,竟然沒有明顯的參照物讓她標記。
龍靈兒緊張的握着她的手,掌心裡****一片,秦明月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讓她安心,心裡則暗暗囑咐阿誰與極光兩個要多加小心。
前方的高山看起來很近,走起來卻着實有些遠,望山跑死馬,也幸好他們一行都是修士。
走到大半天時間,纔來到一座山腳下,金山老祖停了下來,身後的女修們連忙站定,看着面前高聳入雲的山峰。
雲霧繚繞根本看到頂,山峰上枝蔓繁茂,綠草青蔥,不時有鳥獸從林中一閃而過,女修們一點也沒有危機感,嘰嘰喳喳的交談着,議論着,似乎把這次出行當成了一次踏青之旅。
秦明月卻眯着眼,神色凝重的打量着面前的山峰,上面是各種高深的禁制,將整座山全部覆蓋住,根本看不清這座山的真面目,或者,這根本就不是山?!
金山老祖懸浮在半空,看着面前的高山,露出一個志得意滿的笑容。
女修們的議論漸漸停止下來,最初的興奮過後,她們已經冷靜下來,在考慮接下來將會面對什麼事情。
金山老祖眼裡的急切之色一閃而過,然後,他雙手結印,口中唸唸有詞,開始對着面前這座大山不停的施法。
女修們看碰上金山老祖的動作面面相覷,終於開始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有些反應快的女修已經開始悄悄向後退走,就想要悄悄溜走。
她的動作怎麼逃得過白江的眼睛,他身形略微地晃動,就擋在那想要逃跑女修面前,冷冷問道:“你想去哪裡?”
那女修唬得臉色剎白,結結巴巴的道:“白,白師叔,沒有,我沒有想去哪裡,就是……就是,想到處熟悉一下。”
白江現在一點也沒有在金山派時的溫和,他隨手向邊上一拍,一塊巨大的石頭直接粉碎,白江一臉森然的笑意,他看着那個女修,淡淡的說:“不要隨意亂走,本座脾氣不好,不怎麼什麼時候就會誤傷。”
那女修嚇得腿一軟,差點坐倒在地,好不容易纔穩住身形同,戰戰兢兢的看着白江,一疊聲的喊:“不敢了,再也不敢亂走了。”
所有的女修都嚇得不敢作聲。白江的目光冷冷從她們身上掃過,再一次強調:“誰要是再敢亂走,別怪本座不客氣。”
秦明月心裡冷笑,她敢賭一包辣條,白江現在根本不敢殺人,也不過就是嚇唬嚇唬這些女修罷了。
雖然不知道金山老祖到底要幹什麼,但是對於女修的數量和修爲都是有要求的,不然,也不會一定強調要秦明月趕緊晉級靈湖境,只要少了一個人,等下將要進行的事情就辦不起來。
秦明月的目光落在金山老祖正在結的手印上,手印繁複無比,金山老祖卻無比嫺熟,也不知道暗中練習了多少次。
他的動手越來越快,在空氣中帶出殘影,讓人眼花繚亂。
秦明月唯一想不明白的是,金山老祖是怎麼知曉這上古禁制的破除之法的,並且還這麼熟練?
秦明月四下裡觀望,心中存疑,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這些女修的作用又是什麼?她心裡的疑問隨着時間的推移而加深,而眼前高聳入雲的山峰在金山老祖不斷變化的手印中開始發生變化。
滿山青蔥的藤蔓眨眼就不見了,山峰的高度開始降下來,入眼是一片灰撲撲的山坡,山上的植物全部都是半死不活的樣子,石苔上深淺不一的斑痕看上去觸目驚心,古舊而零亂。
一股蒼涼而古樸的氣息隨着山峰的變化撲面而來,讓人壓力倍增。
金山老祖看到這樣的變化,眼裡更加狂熱,手上的動作不停,更加迅速了,就連白江也是露出一股大喜過望的笑容,只差沒有大喊大叫。
幾百女修卻大吃一驚,譁然聲此起彼伏,顯然對於這樣的變化完全超出想像,龍靈兒死死捏着拳頭,把指甲都掐進肉裡面。
秦明月看着眼前的變化,知道是這裡的禁制被打開了的緣故。
面前的變化還在繼續,直到整座高山變成了一處上古遺蹟的樣子,面前是一個黑乎乎的入口,像是吃人的巨獸。
洞口外周圍,畫着許多亂七八糟的符文,讓人摸不着頭腦。
金山老祖直到這個時候才停下手裡的動作,看着入口哈哈大笑起來。
白江笑容滿面的向他道賀:“恭喜師父離大道長生又近了一步。”
金山老祖志得意滿的笑:“本座一定會成功的。”他說着,向着入口處飄進去,一邊吩咐白江:“把她們都帶進來!”
白江答應一聲“是”,然後對着那些喝道:“所有人跟在老祖身後依次進入,快點,不要耽誤時間。”
女修們面色大變,到了這個時候,就算不知道要她們做什麼,也知道處境凶多吉少,紛紛遲疑着不肯前行。
白江沉着臉,隨手指着一個女修道:“你,進去!”
那女修當然不上月,白江一聲低喝:“進去!”
那女修一呆,然後雙目無神,乖乖的向着入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