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看到店面上的招牌,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她問張紀年:“張道友,這座城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這城門上的匾額我看不懂?”
“是啊是啊,我也不認識上面的字。”秦明月這麼一說,蘇小柔也立即來了興趣,她一開始也好奇過這個問題,只是後來忘了。
現在有機會知道答案,連忙豎起耳朵聽,就看張紀年怎麼回答。
張紀年笑道:“秦道友你問的這個問題,幾乎是每個來這裡的新人都會問的。當然,這城裡隨便哪個人都能回答。”
“這座城名爲九天城,城牆上的匾額是從前留傳下來的,據說是上古時期的文字,這座城池出現的時候這塊匾額就有了。”
“至於是不是真的也沒人去探究,反正誰也不認識上面的字。”
秦明月有些奇怪:“就沒有人想過要換了它?”
張紀年道:“有啊,怎麼沒有?據說一開始接手這個城池的宗門都想把這塊匾額換下來,可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都沒有成功過。”
“匾額在城頭根本拿不下來,新的匾額也掛不上去,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再想換它下來了。”
秦明月又問:“那這九天城現在歸誰管?”
“當然是太一仙門拉。”張紀年理所當然的道:“整個落神洲都是太一仙門的轄下,九天城自然也不例外。”
秦明月就有些奇怪了:“可是,我在這裡沒看到太一仙門的人啊。你剛纔指給我看的那些店鋪,也沒有哪個是屬於太一仙門的。”
“啊,這整個九天城都是屬於太一仙門的。那些店鋪,只是租給各大宗門的。”
秦明月:“……”
蘇小柔倒是問了一個問題:“可是,太一仙門難道沒有派人來管理九天城嗎?我看這城裡都是些像我們這樣淬體期的人,幾乎看不到洗脈境的修士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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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到這裡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們這樣道友來道友去的,總有點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意思,不是說沒入洗脈境,就不算是真正的修士。”
張紀年不以爲意的擺擺手:“那有什麼啊,大家一直都這麼叫的啊。”
“這座九天城,其實一開始就是爲了給到浮羅山歷煉的低階修士落腳用的。浮羅山你也知道,那地方無論靈草還是妖獸,價值都不大,自然沒有高階修士願意過來。”
“何況低階修士在這裡互通有無,肯定也不願意有高階修士在一旁,那樣的話,低階修士會戰戰兢兢,高階修士也不樂意。”
“所以,九天城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當然,你們要是以爲太一仙門對這裡不管不顧那就大錯特錯了。”
“城裡最熱鬧的中心區,有一座最宏偉的建築,那就是太一仙門的駐地,是鎮守這個城池的高階修士日常修煉的地方。”
“沒什麼大事發生,低階修士間的一點小摩擦他當然不會露面。”
張紀年說到這裡笑笑:“可是,一旦城中發生了什麼大事,這位高階修士可以在不到一息的時間之內控制住整個九天城。”
蘇小柔驚呼出聲:“真是太厲害了。”
秦明月想得就更多些,必竟她是知道浮羅山的秘密的,神秘的匾額,上古的城池,可怕的死地,天然的大陣……
這一切的一切,無一不在說明,這個地方藏有大秘密。
只是這一切,太一仙門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秦明月有些走神。
“秦道友,秦道友……你在想什麼?”
張紀年連喊幾聲,秦明月纔回過神來,笑着隨便找了個理由道:“沒什麼,只是覺得太一仙門好厲害。”
“那是當然,不然怎麼能成爲七大仙門之一呢。”張紀年說着,又說起了八卦:“話說回來,這幾年,萬法宗倒是出盡了風頭。”
蘇小柔道:“誰讓人家運氣好呢,當年隨隨便便發配了一個人到下面的小千世界去,不曾想那人竟生了個天命之人的女兒出來。”
張紀年道:“聽說林宗主還把她收爲義女了,如今是萬法宗的大小姐?”
蘇小柔道:“是啊,兩年前那場慶典萬法宗可是大肆操辦過的,只要有點名氣的仙門和散修,全部收到了請帖。”
張紀年搖頭道:“也就是萬法宗要出這個風頭,天命之人又不是隻有那一個,你看別家宗門哪個不悶聲發大財,偏偏萬法宗,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說的也是,運氣最好的要算正陽門吧,明明只是一個小宗門,偏偏天命之人從天而降……”
“正陽門憑着天命之人這塊招牌,生生從二流門派擠進一流門派行列,現在也就是沒法和七大仙門相比。”
“白雲仙門,玄音閣之類的,正陽門已經完全和他們平起平坐了。”
蘇小柔道:“那玄音閣好像也有一個天命之人啊。”
李新抓抓頭:“天命之人原來不止一個啊,看萬法宗那些人一天到晚都很了不起的樣子,我還以爲就萬法宗那裡有一個天命之人呢。”
張紀年道:“當然不止一個,天命之人一共有五個呢,除了萬法宗和正陽門,其他三人分別落在山海閣,萬靈莊,玄音閣。”
該不會是北流光說要找的天命之人吧,居然有這麼多個?
秦明月暈暈乎乎聽他們說了一堆,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們說的天命之人都是誰啊?”
蘇小柔一臉詫異的望着她,是真的很詫異:“你不知道?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北少君從靈武大陸找回來的天命之人啊啊啊啊!”
秦明月只好說:“那個,我跟着師傅在山上修行,不太關注這些事情。”
她笑笑:“你們說的北少君,是北流光麼?”
蘇小柔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一樣:“啊啊啊,秦道友你居然敢直呼北少君的名字,你居然敢直呼北少君的名字。”
李新和張紀年也是一臉吃驚的望着秦明月。
秦明月被他們的一驚一乍給嚇到了:“他的名字不能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