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院子裡,太和城裡幾乎各大勢力都有人在其中,此時聽了秦明月與北流光兩人的話,心裡都有點搖擺不定。
與本源相關的法寶誰都想要,可是聽秦家這兩位老祖宗的意思,卻是有性命危險。
他們也不是沒想過直接動手搶,可是在面對秦家這兩倍年輕得不像話的老祖宗的時候,竟然連一點不敬的心思也生不出來。
好像自己就必須乖乖的按照他們說的話去做,不然的話,後果十分嚴重。
可是這個選擇,真是讓人爲難啊。
半柱香的時間過得很快,院子裡的人卻還拿不不定主意。
秦明月道:“半柱香的時間到了,你們選好了沒?”
左老爺最有決斷,一把拉起左光明往外走:“我們左家退出。”
吳魁看着左老爺的動作,遲疑了一下,也跟着往外走去。
法寶的消息是左光明透露給他的,不管真假,他跟着左光明總是沒錯。
因爲有他們兩家帶頭退出,太和城裡其他幾個家族也有幾個跟着退了出去,不過相對來說,還是法寶的**比較大,留下的佔了絕大多數。
秦明月道:“機會已經給你們了,既然你們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從現在開始,後果自負。”
北流光更是乾脆,隨手扔出一件法寶來,這法寶燦燦生輝,一看就是極品法器,對於這些有一件中品法器就已經很不得了的東極大陸的人來說,看見這極品法器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就連一開始選擇退出的那幾家人,也都暗暗後悔,早知道這樣,他們也該留下爭一爭的,現在後悔也遲了。
北流光的法寶扔出來的時候,留下爭奪機緣的人就已經瘋了一般,個個都往法寶的方向衝去,你爭我奪好不激烈。
當有人的手挨着法寶的時候,總會有人從後面一起向他攻擊,一個倒下了,卻還有更多的人在拼命。
眼看着面前的人一個一個倒下去,那些留下爭奪機緣的人越來越少,一開始退出的人終於有人忍不住,不趁這個時候漁翁得利豈不是傻子?
這麼想着,就有人直接朝着法寶的方向衝去,結果卻讓所有人大驚失色。
他們在爭奪法寶的那一塊範圍,像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那個衝過去的人從中間穿過,裡面該打提熱鬧還是照樣打得熱鬧。
這這這,這是什麼手段?
衆人駭然,靈武大陸就沒有這麼厲害的人,所以,秦家這兩位老祖宗不用想也知道來自哪裡。
原本還有些後悔的人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其他想法了,只希望秦家這兩位老祖宗不要對他們秋後算帳就行。
而被北流光隨手隔出來的另一個空間裡,狀況尤其慘烈,爲了一件法寶,大家都殺紅了眼,這個時候,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所有人的心思都在那件法寶上,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把那件法寶爭到手。
站在外面看的人都看得心驚膽顫,或許他們自己上場爭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何,可是這樣在邊上旁觀,看着血淋淋的場景,就覺得慘烈。
秦明月平靜道:“這些人貪念太大了。”
北流光捉着她的手道:“他們咎由自取,你別管他們,這裡的事情完了,我們就回去。”
可能是被那天秦明月說的話嚇到了,他這幾天都不安心,看着秦明月在身邊還不夠,非得握着她的手或者摟抱着她才安心。
秦明月點點頭:“嗯,馬上就處理好了。”
法寶的爭奪到了最後,參與的人已經死傷大半,沒有死亡的也身受重傷,以連以後晉級的可能都沒有。
而此時,那件法寶就落在他們面前,卻沒有一個人有力氣伸手去拿。
因爲有力氣伸手的人,每次拿到之後都會被其他人一起攻擊,然後下場十分淒涼,直到現在,連挪動手指頭的能力都沒有了。
力氣飛快的從身體裡流逝,想求救才發現連求救的人都沒有,秦家那兩個年輕得過份的老祖宗在一旁看着他們掙扎,卻不願意給他們一點幫助。
秦明月道:“本座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你們自己選的路,後果自己承擔。”
這話冰冷無情,一下子把他們心裡那一點希望都澆滅了。
“我們錯了,救命啊!”
“是啊,我們不該對秦家心存惡念,只要讓我活着,我一定對秦家做牛做馬。”
“前輩饒命!”
秦明月和北流光自然不會被這些人的三言兩語打動。
秦明月對着方纔沒有參與進去搶奪法寶的人說道:“他們的下場你們想必也看到了,想要機緣,也要有那個實力,不然就不是機緣,而是催命符。”
衆人這個時候哪裡還敢多說什麼,一個個嚇得汗都出來了,連聲道不敢。
秦明月也不去管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繼續說道:“本座出身於八百年前的秦家,受秦家教養之恩,如今秦家沒落,本座自然不能不管。 ”
衆人大駭,八百前的秦家之人,對於靈武大陸的人來說,就是傳說。
秦明月繼續道:“本座知道你們奉行弱肉強食的原則,也知道一個家族的興盛與衰敗都是正常現象,只是如今本座既有能力,對家族照看一二,也無可厚非。”
“然而本座也不想破壞興衰交替的平衡,故而對於秦家,從現在起,本座會照看百年,這一百里,本座可以保證秦家無恙,讓秦家弟子安心修煉,積極進取。”
“百年後,秦家弟子是否有出息能守住秦家這份家業,本座不再過問。”
“老祖宗!”秦家弟子又驚又喜,紛紛喊道。
有了老祖宗這句話,他們百年內安然無憂,這真是天大的好事。
秦明月看了那些秦家弟子一眼,告誡道:“修行從來都是自己的事情,依靠別人走不遠。本座可以答應護你們百年平安,但也只是護住你們不被其他人強取豪奪,那些修行所需要的經歷的每一步,都需要你們自己去完成。”
“能不能成才,在你們自己。”
“本座這麼做,只是還一份因果與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