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唐老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不過任誰都看得出這“好”字透露出不好的意思。孟能凡唐老還是知道,知道這個孟能凡很不簡單,一個商界的人物卻能和政界的許多人物有着非常密切的關係,僅憑這一點就能看出這個孟能凡不簡單。
雖然孟能凡和京城的許多官員都有着很好的關係,但要是說實在話,唐老根本不把孟能凡放在眼裡,而且唐老跟這個孟能凡也沒有任何交集。如果孟能凡的孫子真的惹了自己的孫女,那自己絕不會客氣。不管他是孟能凡的孫子還是孔能凡的孫子,唐老都不會客氣。
因爲在絕對權利面前,一切都是紙老虎,都不堪一擊。唐老雖然退居二線頤養天年,但誰要是小看他,認爲唐老是個等死的老頭,那就大錯特錯了。
唐老是從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的將領,而現在基本上所以的開國元勳都去見馬克思了,所以,不論是從職位,還是從政治上來講,唐老都有着舉足輕重的位置。像逢年過節,國家一號和二號都會親自來看望唐老,執晚輩禮,表示對這位老將軍的尊重。
“就是你想打我孫女的主意?”唐老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孟平就算再傻也不會承認,一口否認道:“這位老人家,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唐老看了孟平一眼之後,對着餘輝說道:“快點帶我去見我的孫女。”
此時的唐靜正在審訊室來回踱步,一臉的着急。現在手機被警察給沒收了,沒辦法和自己的家人聯繫,而那個所謂的孟少看起來就不是個好鳥,萬一要對自己有不良的企圖,而那些警察又爲虎作倀,那就麻煩了。
周星看着唐靜一直在自己的眼前走來走去,不禁促狹道:“我說唐大小姐,你再到我的面前走來走去,我就真的暈倒了。”
唐靜知道周星是拿自己開心,不禁白了周星一眼,說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沒個正經。”
周星呵呵一笑道:“這就好比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我何不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唐大小姐,你就應該一開始就給你家裡打電話求救,現在好了,手機被人沒收了,而且那個孟少一看就有對你圖謀不軌的舉動,到時候要是那些警察拿槍指着我們的腦袋,而那個孟少則把你抓去,我們兩個就算想幫忙那也是力不從心啊。”
唐靜聞言,氣得立馬捏緊粉拳,嗔怒道:“周星,你這烏鴉嘴,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完,捏緊的粉拳變成了張牙舞爪的模樣向周星追趕而來。
周星趕緊逃跑,而唐靜則緊追不捨,就這樣,兩人像小孩子一樣在審訊室玩起了你逃我追的遊戲。在逃跑的過程中,周星聽見了有很多雜亂的腳步聲向審訊室這邊走來。
周星立馬對唐靜說道:“唐靜,有人來了,別鬧了,別鬧了。”
唐靜根本就不相信周星的鬼話了,因爲她根本就沒聽見腳步聲,生氣的說道:“周星,你別想用這種弱智的方法來欺騙我。”說着,照樣對着周星窮追猛打。
周星沒得辦法,不可能站在那裡挨美女的打。於是,周星只有繼續他的逃跑事業。
腳步聲聲越來越近了,周星已經感覺人已經到了審訊室門口,周星又停住了腳步,說道:“唐靜,真的有人來了,別鬧了。”
唐靜此刻也聽見了開門聲,不過唐靜卻不依不饒的說道:“就算有人來了,本小姐也要撕爛你的嘴巴,看你以後還敢亂說話不?”
周星真是有苦說不出啊,這嘴巴都被撕爛了,別說是亂說話了,就算是想說話那也說不出了。
趁着周星沒注意的時候,唐靜向周星發起了攻擊,雙手掐在了周星嘴巴的兩旁,一邊掐着還一邊得意的說道:“看你還敢不敢亂說話,看你還敢不敢……”
而就在此時,審訊室的門也打開了,唐老率先走了進來,正看見自己的孫女正在用雙手掐着周星的嘴巴。就在這一瞬間,周星也看見了唐老。
媽呀!這下完了,現在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讓任何一個爺爺看見自己的孫女掐着異性的嘴巴,而且那樣子根本不像是真正要打架的樣子,反而像小情侶打情罵俏的樣子,這換做是誰都會誤會的。
而唐靜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爺爺就站在身後,一邊掐着周星的嘴巴,一邊得意的接着說道:“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本小姐就不信治不了你了。咦,周星,你怎麼了?你的眼睛怎麼了,是不是進沙子了?我告訴你周星,你這招騙不了我了。周星,是不是真的進沙子,我來給你吹吹。”末了。唐靜就真的踮起腳,往周星的眼睛吹着氣。
周星哪裡是眼睛進沙子了,明明是在給唐靜使眼色,告訴她後面有情況。
周星被唐靜這麼一吹,只感覺全身盪漾,就好像如沐春風般,只不過這股春風當中夾帶着一絲情慾的氣息在裡面。
“咳咳。”唐老假裝咳嗽了幾聲了,唐靜聽見唐老的咳嗽聲,立馬就跳離開周星的身邊,然後不好意思的看着唐老,叫了聲:“爺爺。”
唉!這次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怎麼每次這種事情都被唐老給撞見了,而且都是誤會,根本沒那回事,可在不知情的看來,卻是那回事。唉,周星真的是無語了,感覺上天真的是在跟他開玩笑。
周星感覺自己有種被人捉姦在牀的感覺,不過饒是如此,也要和唐老打招呼。笑着對唐老叫了聲唐爺爺。
餘輝從得知唐靜就是唐老的孫女時,就知道這次麻煩大了,搞不好自己局長這個位置就要丟了。可那個時候還只是猜測,沒有得到證實,還抱有一絲僥倖的心裡。可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餘輝心中那點僅存的僥倖心裡也完全被打破了。
唐靜見到自己的爺爺來了,立馬向自己的爺爺訴起了苦水:“爺爺,你不知道,今天孫女受了多大的委屈,一開始這個色狼就想打孫女的主意,被周星打敗之後,就叫了一羣小混混過來,企圖搶走孫女,結果他們又被周星打敗,可這時,他們警察卻顛倒黑白,把我們抓進警局裡,說我們故意傷人,還把我們的手機給沒收了,要不是爺爺你來了,還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對付孫女我們……?”
唐靜的一番話說的餘輝是心驚肉跳,可這又全都事實,餘輝是冷汗直流,暗呼自己這次算是完蛋了,真的是完蛋了,就算孟家站在自己這邊,也完蛋了。更何況孟家可不會爲了自己,而得罪唐靜這個龐然大物。
這人年紀越大,越越溺愛晚輩,唐老也是一樣,唐靜是唐老最溺愛的晚輩,現在聽見自己的孫女受到這樣的欺負,這讓唐老非常的生氣。
唐老把頭一回,向餘輝問道:“這是真的嗎?”
餘輝哪裡敢說這是真的,可又不能否認,只得不斷的說道:“唐老,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好,既然你說這是誤會,那你就把那些跟我孫女一起抓進的來小混混給我帶到這裡來。”唐老從自己孫女的訴說中已經得知,抓自己孫女的那些警察一定是不知道自己孫女的身份,而這個孟少卻又是孟能凡的孫子,而那些警察知道這個孟少的身份,爲了巴結這個所謂的孟少,這些警察就顛倒黑白,說自己的孫女一夥人是行兇者,肯定把那羣小混混給放縱了了。
餘輝可犯難了,這羣小混混早在唐老來之前就已經被放走了。現在要自己把這羣小混混找來,上哪裡去找,難道叫孟少立馬打電話叫他們前來?
“這,這,唐老,這……”餘輝的額頭上是冷汗直冒,用手一擦,手掌就像是從水中剛拿出來一般。
“怎麼?是不是把那些小混混都放走了?”唐老問道,唐老的語氣看似平靜,卻透露出一股掌握生殺大權的氣勢。
“這,這……”餘輝一直“這”個不停,就是沒有下文。
“這什麼這,是還是不是。”唐老突然把眼睛一瞪,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無比威嚴的氣勢,壓得在場的衆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種氣勢是多年身居高位,常年在軍隊中養出來的,不是一朝一夕能有的。
“唐老,唐老,請聽我解釋。”餘輝臉色蒼白,急忙說道:“唐老,是,是這樣的,人確實被警局放走了,可這事一開始我並不知情,都,都是我手下的人瞞着我乾的,等我想要教訓他們一頓把唐老您的孫女和他的同伴都放了的時候,唐老您就來了。”
在這危機時刻,餘輝也只能找出底下的人來幫自己頂黑鍋了。正所謂犧牲了下屬,幸福了領導,這是一件多麼光榮而又艱鉅的任務,而這光榮而又艱鉅的任務在我國的官場那是比官老爺養情人還要普遍的事情。
唐老根本就不聽餘輝的解釋,把手一搖說道:“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把你們的領導叫來,你要是不知道你們領導的電話,我就來打。”
餘輝聞言,只感覺胸口一悶,腦袋突然空白,然後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暈死過去了。也許是因爲工作太努力了沒顧得上吃飯餓暈過去了,可看他那有些肥胖的身材又不像這種情況;難道是昨天晚上在情人的牀上多幹了幾仗,導致突然精神不濟暈死過去,這種可能大大的有可能;又或者是被唐老剛纔的話嚇暈過去的?這種可能也是大大的有,不過要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局長的膽子那真不敢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