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很有耐心的等待着,他想看看這兩人大晚上的在這荒無人煙的山腳下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那兩個人扭過頭看了許久,見山中沒有任何的動靜,便把頭扭了過去,也許二人認爲這只是一隻老鼠晚上出來尋食踩到樹枝而發出的聲音。
周星見二人把頭扭了過去,便弓着身子躡手躡腳的向二人靠近。畢竟離的有點遠,加上又是在空曠之地,所以兩人講話,周星聽不太清楚。
就在周星踏出沒兩步的時候,其中一個人突然回過頭來看向周星停留的位置。所幸的是周星是弓着身子被灌木叢擋着,而且是輕手輕腳的往前靠。要不然,就算不被發現,也會讓對方起疑。
“真是個狡猾的傢伙!”周星不得不感嘆對方的狡猾,這突然一個回馬槍是周星始料不及的。幸虧周星爲了保險起見,沒有站起來直走。
雖然這只是一件小事,但讓周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大意,不能輕視你的對手。否則,失敗的將是自己。
周星在距離兩人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蹲在地上透過樹木雜草看去。由於周星叫全能芯片啓動了武學系統,所以視力和聽覺都異於常人。
由於這兩人是揹着周星說話,周星看不清楚兩人的面貌,但通過兩人談話的聲音,周星判斷這兩人大約是四五十歲左右。
“師兄,現在風聲很緊,我看還是等一段時間在說吧!”右邊的那個高大的中年男子說道。
“風聲緊也要按計劃行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師兄我練的這功夫是不能耽誤的,否則就會前功盡棄。”左邊的那男子語氣極爲嚴厲,不容有絲毫討價還價的餘地。
也許左邊那男子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強硬了,隨後,又換了一副和藹的語氣對他的師弟說道:“師弟,現在‘烈焰宗’只剩下你我了,你不會忘記當年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是怎樣滅了我們烈焰宗,是怎樣殺死我們的師傅師叔和同門師兄弟的吧?師弟,我們一定要報仇,要讓當年滅我們烈焰宗的正派人士血債血償,我們一定要讓烈焰宗恢復昔日的輝煌,凌駕諸派之上。”
那個師兄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慷慨激昂,好像是在宣傳民族大義一樣。
周星聽到這裡,是暗暗吃驚。雖然周星還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但從男子的話中,周星得知一個信息,那個師兄一定是在練什麼邪派武功,否則他的師弟也不會說現在風聲緊。
另外周星吃驚的是武林的門派什麼時候一起去滅了烈焰宗,孫和怎麼沒有和自己這個掌門提起。這滅人宗門的事情可是傷天害理之事,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爲之的。那到底有是什麼原因,導致那些門派一起同仇敵愾把這個烈焰宗給滅了呢?
這一切都是就算周星能天馬行空,發揮他的無限想象力,恐怕也很難想出一個合理的答案。不過周星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烈焰宗肯定不是什麼好門派,要不然大夥也不會一起合夥去把它給滅了。所謂可恨之人自有可恨之處,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周星沒有時間多想,那個師弟說話了。也許是被自己師兄的這番話給感染了,師弟也慷慨激昂的說道:“師兄,就憑你剛纔這番話,就算讓師弟我上刀山下火海,師弟我也不皺眉頭一下。”
師兄說道:“師弟,師兄怎麼會讓你上刀山呢?現在在這個世上,我只剩下師弟你這一個親人了。師兄剛纔之所以用那樣的語氣說,是因爲師兄太着急了。師兄這功夫不能耽擱,否則就會前功盡棄,到時候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爲師傅師叔和同門師兄弟報仇了。”師兄說完之後,還重重的嘆了口氣。
師弟連忙說道:“師兄,這些我都知道。你放心,不管現在風聲如何緊,師弟我一定按時會把鼎爐給你送來。”
“師弟,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凡事不可硬來,覺得哪裡不對,就要立馬離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現在烈焰宗就剩下你我兩個人了,師兄我不想你再出什麼意外,知道不?”師兄叮囑道。
“放心吧嗎,師兄,我會注意安全的。”師弟一臉感激的說道。
聽到這裡,周星感覺這個師兄是個奸猾之人,而那個師弟是個直腸子,沒什麼花花腸子。這種人也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人。就像剛纔,他師兄說幾句慷慨激昂的話,他就立馬錶示願意上刀山下火海。周星猜想,當他的師兄聽到他這句話是,一定在心裡偷笑,罵他師弟是傻瓜。
至於兩人的談話,周星聽得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師兄練得是什麼功夫,那鼎爐又是什麼?
“師弟,我該回去了,你如果找到鼎爐了,就電話聯繫我,到時候把鼎爐帶到這裡就可以了。”師兄說道。
師弟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師兄。”
“對了,師弟,你卡上的錢還夠用不?”臨走前,那師兄突然問道。
“沒多少了。”師弟回答道。
“明天我去銀行轉一百萬到你的賬上,以後錢不夠用,直接跟師兄我說。師兄這幾年雖然沒做什麼,但錢還是賺了一些。”師兄大方的說道。
“謝謝師兄。”
“我們師兄弟還說什麼謝不謝的。”
兩人往山下走去,周星也悄悄地跟在後面。走了七八步的樣子,師兄突然身子一轉看向後面,這一舉動將周星嚇了一大跳,所幸周星還未走出山中,身子被樹木雜草擋着,那個所謂的師兄並沒有發現周星。
不過他這一扭頭,到讓周星把他的面貌看清了個大概。尤其是這人那雙陰鷙的眼睛,恐怕周星這輩子也忘不了。
那人見後面沒有任何的發現,轉身離開了。
“師兄,你是不是還懷疑山上有人?這大晚上的誰沒事會到這山上來。”師弟顯然對自己師兄的懷疑有些微詞,認爲自己的師兄太小心了,有點草木皆兵了。
“呵呵,可能是我多心了,走吧。”師兄笑了一聲說道。
周星一直與兩人保持在一百米左右的距離,他不相信這兩人在這漆黑的夜晚隔着這麼遠還能發現自己。就算髮現自己,周星也不怕,大不了就動手,周星還怕他們不成。
兩人再也沒有轉身回頭望後看,周星則始終悄悄地跟在兩人的後面,不發出一點動靜。
馬路邊上停着兩輛小車,一輛是黑色的本田,一輛則是黑色的奧迪。那輛黑色的奧迪是那個師兄的座駕,那個師弟則打開了黑色本田的車門。周星趴在地上,眼睛一直盯着兩人的車牌號碼。當兩人開着車揚長而去後,兩人的車牌號碼已經被周星牢牢地記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