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我怎麼看見了你?”野炊散夥之後老喬並沒有跟聶采薇找尋一處風水寶地嘿嘿嘿一番,而是把她送回家之後自行回到了宿舍。
“是不是爺們?是不是東北爺們?說好的表白、推倒、回孃家的三部曲呢?你敢不敢再吊絲一點?你好歹也是個身價幾千萬的富二代吧?就算不如一線那幾個王八蛋有錢,但是整個龍省你也排的上號啊!我的天...我的天...”郝運一臉愁苦的碎碎念道。
該出手時就出手,妞都追到了還不推倒?資源浪費是可恥的啊!這都什麼年代了?你情我願之後嘿嘿嘿很正常嘛!老喬是活在我黨剛建國的時期嗎?
喬厚凡被郝運數落的一點脾氣沒有,今天他能順利表白全是得益於郝運,沒有郝運在一旁保駕護航,他一輩子可能都鼓不起這個勇氣。
“算了...事情已經發發生了,再說別的也沒用了,想好怎麼登門了嗎?”郝運拍了拍老喬的肩膀像老大哥似的問道。
老喬比郝運大六歲,但是此時此刻老喬卻像弟弟一樣被郝運照顧着,沒辦法,老喬在感情方面單純的可怕,面對着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智商直接掉到了水準線以下。
“明天...小薇要帶我回家。”喬厚凡支吾道。
“猜到了!今天你們除了滾牀單什麼都做了,你們親嘴的時候就不注意點影響?那麼多圍觀羣衆呢!”郝運鬱悶的道。
老喬老臉微紅:“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哈。”
“有準備了嗎?”郝運問道。
“準備什麼?”老喬迷茫的問道。
“禮物啊!明天你去人家登門拜訪空着手去?或者拎着兩斤蘋果三斤桔子半串香蕉?我要是聶老爺子準拎笤帚將你掃地出門!”郝運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道。
“哎!真是頭疼!我當老師主要就是想逃避這些亂七八糟的人際關係...老弟!幫我!”喬厚凡懇切的道。
“你欠秦嘉木一次三號哈!”郝運很爽快的把鍋甩給了喬厚凡:“情報我是從秦嘉木那裡弄來的!”
“秦少?你認識他?”喬厚凡驚訝的問道。
“以前不認識,今天他厚着臉皮非要和我交朋友,我看那傢伙人不錯,所以就交個朋友而已,爲了幫你問出聶老爺子的喜好,我付出了請他一次三號的慘痛代價。我覺得這筆投資你得給我報銷。”郝運義正辭嚴的談條件道。
“報銷!我再額外請你去兩次!”喬厚凡大方的道。
“就喜歡你這種敞亮的人!”郝運拍了拍老喬的肩膀滿意的道:“聶老爺子喜歡名人字畫,最喜歡的當是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
“......”喬厚凡一臉懵逼的看着郝運道:“你在逗我嗎?清明上河圖真跡在故宮博物院,就算我是超人能把它偷出來,我明目張膽的送出去也不妥吧?”
“我挺欣賞你的幽默感的...就算你是超人的話去故宮偷東西都會被人射成篩子--故宮博物院至少駐紮了兩個中隊的武警。”郝運比比劃劃的道:“真品弄不到,咱們可以搞贗品嘛!”
“贗品?那送出去豈不是打臉?”老喬連連否定。
郝運故作深沉的道:“我們要拿出讓人無法挑出毛病的贗品--以假亂真懂不懂?只要藝術水平到了假的也有極大的價值。”
“可是我們上哪弄以假亂真的贗品?難道去印刷廠買印刷品?”老喬焦急地問道。
郝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信我不?我能畫你信嗎?”
“別鬧!你一個教語文的會畫畫?”喬厚凡不信任的道。
“我一個教語文的還會炒菜呢!我做的飯沒見你少吃啊!”郝運不滿的反詰道。
“有道理...你真的能畫?你千萬別崩我,萬一明天我被聶家趕出來樂子就大了。”喬厚凡認真的道。
“信我!沒錯!”郝運信心滿滿的道。
“好!我信你!”喬厚凡決定再信郝運一次,反正這份姻緣也是郝運幫忙弄回來的,他覺得郝運是上天派來幫助他天使。
“那好,咱們該去買紙和畫筆以及顏料了!一張畫卷五米多呢!”郝運蛋疼的道。
“咱們去買畫布嗎?清明上河圖好像是絹本!”喬厚凡貌似專業的道。
“哎?這你都知道!”郝運挑了挑眉毛問道。
“...我好歹也是歷史老師,請尊重一下我的職業好不好?”喬厚凡無奈的道,他雖然處於戀愛中智商有所減退,但是也不要拿他當傻子啊!
“也是哈...說好了,畫筆錢、畫布錢、顏料錢都你出!我告訴你,華夏古代那些顏料都是純天然的,你得去中藥鋪買!”郝運幽幽地道。
“那還墨跡什麼?趁着天還沒黑趕緊去啊!”喬厚凡拽起郝運就往外跑,郝運沒想到這貨竟然這麼有勁!
爲了保險起見,郝運買回來了十米的絹布,帝都珍藏的《清明上河圖》只有五米多,其實這不是完全版,完全版的應該有九米左右,《清明上河圖》現存版本是張擇端沿河從大野地一直畫到開封城,其實剩下的一部分被人裁下來當做其他的畫賣了。
郝運腦海裡正好有關於遺失的部分的畫作的記憶,所以他準備將完整的清明上河圖重現於世。讓一個氣勢恢宏的北宋國都重現在華夏!
爲了畫畫,老喬直接利用自己的董事之子的特權打開了美術教室的門,這麼長的畫卷必須要在平整的地方一氣呵成,稍微有一點倦怠都有可能導致整幅畫的失敗。
郝運將買來的顏料仔細的調好,華夏的筆墨丹青的顏色都顯得很厚重,以暗色系偏多,清明上河圖的綠意蔥蔥也稍顯黯淡。
老喬緊張的看着裹着一套圍裙的郝運上躥下跳、運筆如飛,很顯然張擇端沒有郝運這一身出神入化的輕功,在畫畫的時候更沒有郝運的飄逸與灑脫。
由於不是自己創作,郝運落筆又準又穩,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了一個任務,畫卷中有行人、有河船、有車馬、有牲畜,郝運總能將之惟妙惟肖的勾勒出來。這些畫工技巧對大師級的郝運來講並不算什麼難事,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是華夏畫技的巔峰,郝運同樣站在了自己的巔峰之上。
“搞定!收工!”這一幅畫足足花了郝運七個小時,他走進美術教室的時候是下午四點,當他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看着彷彿穿越時空來到了現代似的精美作品,喬厚凡整個人都斯巴達了:“老郝...你這幅畫多了點東西吧?”
“沒有!是現存版少了點東西!你信我,有了這個,明天聶老絕對不會把你趕回來。”郝運信心滿滿的道。
“君之所賜,萬死安足!”喬厚凡感激的道。
“哈欠...我睡覺去了,你自便吧!”郝運揉了揉眼睛趿拉着拖鞋回到了臥室準備睡覺,這玩意太耗費體力了,人家張老前輩用了很長時間畫出來的鉅作被郝運用七個小時複製出來,不累纔怪嘞,這裡面的每一筆都需要郝運耗費極大力氣才能一絲不差的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