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命中!”郝運離老遠便看見從二里地外邊偷偷摸摸飛出來的無人機了,在他的心眼的視野裡,這種動態飛行的東西格外的清楚。
事急從權,他也沒和黑桃組聯繫,架上炮管子就準備開炸,由於演習彈的規制問題,將炮彈往牆上扔是沒有效果的,所以他只能往樓旁邊的馬路上轟。
郝運萬萬沒想到那鬼鬼祟祟的無人機裡面載掛的竟然是催淚彈,一樓的紅軍部隊爲了避難全跑到了馬路上,他這一炮真心歪打正着了。
炮彈殺傷判定的方式很科學,按照炮彈的口徑測算爆炸半徑,殺傷力按照爆炸半徑遞減,離炮彈最近的人被判定陣亡,超過八米的人則被判定爲重傷。
重傷判定者在二十分鐘內無法自主移動,需要經過醫療兵治療後才能恢復戰鬥力,這個判定模式增加了醫護兵的參與度--一個好的醫護兵在戰場上能挽救很多生命。
重傷瀕死的人可是上好的靶子,郝運對火炮的使用還不是很熟練,反正炮彈充足,他不介意練習一下手法。更坑的是,郝運的炮管子是架在載具上的,載具賦予了他的火炮極佳的機動性,他就相當於一個小型的可移動火炮陣地。
紅軍也是有炮的,他們立刻着手對郝運進行反擊,要不是郝運溜得快,他還真容易被炮彈崩到!
郝運的任務只是牽制騷擾,真正攻堅的任務還是在黑桃組身上,黑桃組上下八十多名戰士完全能啃下一個臨時倉促建立起來的防禦陣地。
特戰部隊的強項是滲透、偷襲、特種作戰,真要是硬碰硬的打陣地戰的話,特戰部隊並不具有太多的優勢,陣地戰對士兵的素質要求不算太高,常規部隊在補給充足的情況下也能打好陣地防禦戰。
有了陣地的牽絆,紅軍反擊起來便束手束腳,最高級別戰略部隊發揮出了他們一貫猥瑣的打法,花樣襲擾層出不窮,要麼就派出無人機小隊進行轟炸,要麼就派出遙控車小隊進行偷襲。
別小看這些玩具似的東西,在城市戰場複雜多樣的地形中,這些東西是攻堅爆破的好幫手,這個年代不再流行扛着炸藥包炸碉堡了,一輛要控車便能承擔起這個任務。
遙控車體積小速度快,如果能做好減震的話簡直是戰場殺手,紅軍戰士對於遙控車可謂是恨得牙癢癢,這玩意很難打掉,一來體積太小,二來速度不慢,三來底盤太低!在戰場上匍匐前進能減少中彈機率,遙控車最高十釐米,它一路前進就像相當於在匍匐運動。
紅軍的陣地是亡在了遙控車上,即使狙擊手牟足了勁也沒有點掉所有的遙控車。黑桃組那幫人的遙控技術非常好,他們沒有傻到讓遙控車直愣愣的前進,他們走的是s型避彈軌跡,走位風騷的一筆。
當遙控車衝上紅軍陣地以後,紅軍陣地上的絕大多數人被判定爲陣亡--遙控車上載着的爆炸物能將整個陣地洗一遍!
陣地被拿下了,郝運繼續沿着公路往前走,他是知道雷區中地雷的位置的,所以他很小心的規避着地雷。
他的新任務是狙殺排雷工兵,這些工兵是裝甲車的開路先鋒,如果工兵將道路掃清的話,裝甲車會對藍軍戰士造成碾壓一般的傷害。
可憐的藍軍只有三百來號人,經過幾個小時的交火,藍軍似乎只剩下了二百九十多號人。
當太陽升起的時候,紅軍的推進線已經到了外城區中段,如果要是讓紅軍推到了內城區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郝運停下載具扛起狙擊槍衝進了路邊的一棟建築中,電梯已經停止使用,郝運只能跑樓梯來到樓頂。這裡的視野很好,能籠罩住四個方向的主幹道,工兵想要一路排雷的話必須要路過這個十字路口。
二十分鐘後,工兵緩緩的出現在郝運的面前,在二十一世紀排雷的方式依舊是人工排雷,這種方式是最早使用也是一直在使用額一種方式,但是作業速度慢,掃雷效率低下。
紅軍排雷採用的是爆破法和人工法相結合的方式。具體細節就是用炮彈爆炸的衝擊波誘導地雷引爆,這種方式雖然迅速但是容易出現遺漏,必須要輔以人工排雷的方式才能掃清道路。
工兵身後跟着的是裝甲車和輕型坦克,這些裝備在特戰部隊也是有列裝的,特戰隊員號稱全能王,任何軍械都能玩的團團轉,這一次軍演紅軍把能拿出來的家底都扛出來了。
郝運這裡的視野非常好,他輕鬆的拉栓上彈、瞄準開槍,愉快的將滿頭大汗的工兵送出局。工兵排雷需要穿着厚厚的防爆服,這玩意雖然防彈,但是在面對狙擊槍的時候也不夠看,所以只能遺憾的宣告死亡。
“樓頂有狙擊手!”有工兵陣亡,紅軍掃雷部隊立刻進入緊張的備戰狀態,他們能順着子彈的路線估測郝運的位置,但是他們的反擊能力有限。
坦克的火炮是有仰角限制的,累死它也炸不到郝運那麼高的樓頂,能用的只有坦克上的重機槍和裝甲車上的機槍。
可是這些機槍都需要出車操作,這個時候誰敢露頭?在狙擊手面前露頭就是死啊!
紅軍的隊員迅速沿着樓底牆角涌入各個樓房,他們要佔據高點圍捕郝運,城市作戰中佔領制高點是很重要的事情,也是勝負的關鍵。
紅軍沿着牆角走的做法讓郝運非常之噁心,因爲他站在高出是無法瞄準貓在牆角的人的,他也有射擊盲區。
“風緊扯呼!”郝運在收槍之前又帶走了兩個工兵,然後他將狙擊槍背在後背上準備逃之夭夭。
有輕功在身的郝運在城市裡簡直是如魚得水,樓房和樓房的距離只有十幾二十多米,郝運輕鬆一躍變能跳到另一棟樓上面,蜘蛛俠能做到的事情郝運靠着輕功也能做到。
“嗒嗒嗒嗒嗒...”郝運的腳步聲又急又快,他像靈活的猿猴似的在都市的鋼鐵叢林裡疾奔,他偷偷摸摸的跑到了紅軍裝甲車車隊的後部準備給他們的菊花送一份禮物。
樓房高五十米左右,手雷落地的時間大概三秒左右,郝運拉開引信就往下邊扔,手雷即將落地的時候剛好爆炸,將紅軍留守在裝甲車旁邊的守軍炸了個灰頭土臉。
“他轉移了!”紅軍隊內通訊迅速彙報道。
“我們身後!”裝甲車內部的觀察員絕望的道:“咱們中了調虎離山計了!”
“不可能!他剛剛還在那棟樓上呢!”正在爬樓梯的紅軍戰士表示無比的絕望,城市戰爭最噁心的就是神出鬼沒的敵人,郝運這樣的傢伙是最噁心人的,他一個能能拖慢整個紅軍戰線推進的進度。
此次演習的假設情景是由紅軍扮演正規軍對逃竄到城市裡的由藍軍扮演的僱傭兵進行殲滅,時間是三天,三天後如果藍軍存活數量超過二十人的話,紅軍變會被判定爲失敗。
畢竟紅軍的數量是八倍於藍軍的,如果三天時間做不到這種程度的話,特戰部隊就可以收拾收拾東西回家了--太丟人!
當然,在開戰之後藍軍的活動範圍也是受到限制的,藍軍只能在內城區運動,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其他人是不能走出內城的。
郝運便是那有限的幾個人之一,救火隊員是可以滿城溜達的,除了他們幾個之外,所有人的活動範圍都受到了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