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貓二隊發現紅外輻射源!對方正在高速運動,方向正是我方進攻的正前方。”山貓二隊的觀察手很快便發現了郝運,沒有防輻射服的阻隔,郝運在夜幕裡就是活靶子。
“雪狼三隊,從側翼包夾,幹掉他!”指揮部命令道。
“森林狼收到!”雪狼三隊隊長森林狼回答道。
“灰太狼、紅太狼...你們遠程狙擊,務必一槍必殺。”森靈狼對着自己的隊員命令道。
“是!”灰太狼找了個掩體以逸待勞,但是觀察手紅太狼卻凌亂了:“...敵人很狡猾,他算準了狙擊槍的最大射程,無論如何他都不進來!”
“嘿?老油條?”森林狼嘿然:“大尾巴狼,禿尾巴狼,摸上去!幹掉他!注意隱蔽!”
“是!”
“是!”
大尾巴狼和禿尾巴狼是突擊小組的成員,他們負責戰場正面對戰,是中距離的戰場主宰。
大尾巴狼和禿尾巴狼趁着夜色,端着突擊步槍以極快的作戰姿態朝郝運摸了過去,他們自以爲掩藏的很好,卻不知道自己的所有動作都被郝運的心眼全部收入眼中。
有三百六十度的環視視角郝運幹嘛要用一百二十度的正視視角?更何況心眼的夜視功能遠超最高科技的夜視儀,有如此便利條件郝運堪稱夜戰王者。
郝運將載具挺住,悠哉的將狙擊槍架在射擊位上...拉栓、上彈、瞄準、開槍...郝運的動作堪比教科書一般標準,一槍開出便把匍匐在地的大尾巴狼給點名了。
“我靠!太準了!”大尾巴狼受到了身上微電腦的死亡提醒,他坐在原地哭喪着臉道:“禿尾巴狼,你要幫我報仇啊!”
“去你二大爺的!那貨是個狙擊手!打夜戰的時候狙擊手就是戰場幽靈!他媽媽的,我估計今天我也得撂在這...咱哥倆得同躺一片土地了...”禿尾巴狼一臉抑鬱的道。
“別他媽問廢話了!趕緊規避啊!咱們的子彈是橡膠彈,沒辦法穿牆!找掩體啊!”大尾巴狼提醒道。
禿尾巴狼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狙擊槍在實戰中是可以穿牆的,但是這是演習啊!在使用演習彈的時候,狙擊槍的射程可以保證,但是穿牆效果可沒辦法保證。
於是郝運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剩下的一個敵人翻身躲進小巷子裡跟他兜圈子。禿尾巴狼也是硬氣,他也不顧繞遠了,開始在樓宇之間穿梭。
他的城市突擊作戰訓練的評價是優,能得到優的評價很不容易,至少需要你能做到負重三十五公斤依舊可以在城市爬牆走壁。
“有意思...”郝運看着揹着大包、像壁虎似的爬排水管道的禿尾巴狼都快笑趴下了,他有輕功在手,想要上房簡直不要再簡單。
經過不懈的努力,禿尾巴狼終於爬上了一座七層樓高的住宅樓頂,郝運就在一公里以外的馬路上耀武揚威,可是突擊步槍的射程有限,雖然能攻擊到一公里以外的敵人,但是子彈不知道會飄到哪裡去。
戰爭中對一公里以外的敵人一般都是交給狙擊手解決,突擊手的作戰範圍是三百米到八百米。
“不好辦啊...”禿尾巴狼嘀咕道,他從揹包裡取出了突擊步槍瞄準鏡,他手中的突擊步槍有很多擴展模塊,諸如瞄準鏡、激光手電筒、榴彈發射器都能加裝其上。不過他決定孤注一擲,與其被敵方狙擊手射殺,還不如背水一戰,拼出一個未來。
加了遠距瞄準鏡以後,禿尾巴狼將郝運套進了十字星之中,他往槍裡塞進一枚重彈頭子彈,普通的步槍子彈受氣流影響太大。
當禿尾巴狼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他分明看見瞄準鏡裡的郝運在衝他擺手問好。
他看見我了?這不可能!禿尾巴狼心裡感覺十分震撼,不過這並不能阻礙他開槍的決心,他一咬牙,扣動了扳機。
常規型號子彈的速度大概在每秒鐘六百米上下浮動,重彈頭子彈能快一點,應該在每秒七百米左右。當子彈射出的時候,郝運一個側身便躲開了向自己射來的子彈,他的反應速度早就超越了人類極限,作爲超級生命,郝運可不是吃素的。
“躲過了?是躲過的?不是提前戰術規避?”禿尾巴狼這一次是真的震驚了,軍中什麼時候有能躲子彈的人了?太可怕了!
郝運一擡手抄起手裡的13重狙,不用瞄準就那麼輕描淡寫的開了一槍,隱蔽在樓頂的禿尾巴狼便感覺腦袋嗡一下--郝運的子彈擊中了他的頭盔!
“大尾巴狼...我掛了...”禿尾巴狼苦笑着道:“敵人躲過了我的重彈頭子彈,然後擡手就把我斃了...”
“親孃咧...這一仗不好打啊...”大尾巴狼嘆息道:“啥也不說了,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裝屍體吧...但願戰友們活得久一點吧...”
士兵們身上的微電腦在判定己方死亡以後,會把你的通訊頻道從作戰頻道轉移到死亡組裡面,戰士們戲稱這個頻道是“天堂電臺”,大尾巴狼和禿尾巴狼便在這裡聊天,但是無論他們聊了些什麼,他們活着的戰友都聽不見。
“來新人了嘿!你們是哪個隊伍的?”一個粗獷的聲音問道。
“雪狼三隊正副突擊手陣亡...”禿尾巴狼道。
“咋死的?”又有人問道。
“敵人派出狙擊手騷擾,我和大尾巴狼上前迎敵,被人兩槍點名...”禿尾巴狼介紹道。
“你們呢?”大尾巴狼問道。
“嗨!被雷崩死了!我們海軍陸戰旅的登錄突擊車打頭,一連點了十二顆雷,我們旅一共掛了七十多人,天堂電臺裡大部分都是我們的人...”粗獷聲音苦悶的道。
“哎?我說...天堂頻道里有沒有藍軍的兄弟?出個聲唄?”禿尾巴狼問道。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紅軍的戰士都在等待着藍軍的人發言,但是半天卻沒人說話。
“是藍軍沒人死還是紅藍頻道是獨立分開的?”一個陸戰旅的戰士問道。
“可能...還沒有死...你們見到過活的藍軍嗎?”一個人驀然道。
“額...我們大多是被炸死的...有沒有死在遭遇戰的兄弟?”陸戰旅的人尷尬的道。
“我是利劍六隊的,我們小隊被一枚手雷帶走了一半--那幫孫子鑽下水道!太特麼陰了!”終於有其他隊伍的死者出現了。
“咳咳...這是戰術...”終於,有一個藍軍的死者出現了:“沒辦法呀,你們又是飛機又是裝甲車的,我們不玩點套路怎麼打?”
“哎?活捉一隻藍軍鬼魂!兄弟!你怎麼掛的?”紅軍戰士們喜聞樂見的問道。
“我們一個小隊阻擊東北虎一箇中隊,壓力很大的好吧?有沒有剛剛被我們送走的東北虎的兄弟?對不住了,各爲其主,兄弟我只能下死手了!”藍軍亡靈賠禮道。
一個東北虎的特戰隊員道:“你們這手也忒黑了!我們還以爲落入敵軍大部隊包圍圈了呢!不對...你說你們就一個小隊?不可能啊!阻擊陣地的火力配置至少也是五十人級別的啊!”
“自動火力陣地,只需要一臺電腦遙控即可,機槍、步槍可以通過底座調整角度,只要利用得好,一個人能頂一個加強排!”藍軍亡靈笑嘻嘻的道,大家都是華夏的子弟兵,沒什麼不能說的。
這一次的軍演是上層的博弈,衝在第一線的戰士卻沒有那些仇恨,大家在放下槍之後都是好兄弟,都是人民的保護者。
與天堂電臺一片和諧成對比的是城市裡的衝突,紅軍已經進入外城區正在向內城區突破,如果讓紅軍長驅直入的話,最終防守只能通過巷戰的形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