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離開了村部,心情糟糕透了。
誰都會有脾氣,不光她張翠花有,劉芒也同樣有。
如果那杯酒不喝,也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可劉芒是一點也不後悔,人總得有個脾氣性格吧,一味的示弱只會更加助長張翠花的強勢,這對他跟皮婷婷日後的生活,有百害無一利。
哎…
也不知道婷婷曉得了這事會是個啥態度。
劉芒擔憂的是皮婷婷,她可是個媽寶。
正猶豫要不要給皮婷婷打了電話探探她的口風呢,結果皮婷婷的電話打了過來…
“婷、婷婷…”
“劉芒,你脾氣挺大呀,連我媽的話你都敢不聽了?”
聽到這語氣,劉芒的心涼了半截。
“哦,今天的事兒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掘你媽的面子。可是,我也得要點臉吧?管咋地我也是村長啊…”
“就因爲那個女大學生村官嗎?”皮婷婷帶有醋意地問。
劉芒準知道張翠花肯定給添油加醋了,不然皮婷婷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態度。
“婷婷,我是啥樣的人你心裡不清楚嗎?”
皮婷婷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對不起芒子,我媽剛給我打過電話,說了好多你跟那個女大學生村官的事兒,我也是一時氣暈了頭才…”
“好了婷婷,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我,我無所謂。只要你一個人相信我就夠了,呵呵。”劉芒的心頓時敞亮了不少,同時也暗自慶幸,皮婷婷的性格隨了皮萬山。
“芒子你放心,就算我媽以死相逼,我這回也不會跟她妥協的。她那不講理的臭脾氣,都是我爸給慣的,得有人歸攏歸攏她了。”
皮婷婷的話算是給劉芒吃了顆定心丸。
掛斷電話,劉芒的心情由霧霾轉爲燦爛。
心情大好的他,決定還是不讓皮婷婷爲難,犯不上把事情鬧到尋死膩活的地步。
深呼吸了一口氣。
劉芒邁步去了皮萬山家。
解鈴還須繫鈴人,他不去低頭認錯這件事也就沒個完。
到了皮萬山家院子門前,就聽到張翠花跟皮萬山吵吵的聲音。
劉芒吸了一口涼氣沒敢進,閃身躲到了一邊。現在進去很可能被人造毀滅了。
蹲在牆根兒底下聽了一會兒。屋裡的吵吵聲漸漸的沒有了,安靜了下來。
呼…
劉芒方纔鬆了口氣,看來皮萬山還是有一手的,至少每次都能把張翠花鬨沒事兒了,這一點得學啊,以後也好用在皮婷婷的身上。
想了會兒詞兒,劉芒起身走到門前,剛要敲門,這才注意到大門是虛掩着的,剛纔只顧着聽裡面吵吵了沒瞧見。
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房門也沒有關嚴實,乾脆開門就進吧。
“叔,嬸…”
劉芒招呼了一聲,邁步就進了西屋。
當看到跪在搓衣板上的皮萬山時,劉芒方纔曉得爲什麼每次都能把張翠花鬨沒事兒了。
這可不能學啊!
劉芒是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卡在了那。
跪在搓衣板上的皮萬山是頗爲的尷尬。
“叔,你練瑜伽呢?這我沒事兒也拿搓衣板練,聽說對骨關節有好處。”
劉芒急中生智,算是緩解了皮萬山的尷尬。
不過還是很尷尬。
一旁坐着的張翠花跟沒看到劉芒這個人似的,陰沉着臉對皮萬山說;“繼續練,練到你骨關節好了爲止。”
皮萬山紅着老臉沒敢動。
劉芒看到牆角那還立着一個搓衣板,便走了過去拿在手裡,笑呵呵地說道;“叔,我陪你一起練。”
……
十幾分鍾過去。
張翠花吐了一口氣,朝倆人揚了揚手,“行了行了都起來吧…”
劉芒扶着皮萬山坐到了炕上,然後規規矩矩地往張翠花面前一站,“嬸兒,我真的意識到錯了,不應該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氣您,我保證下回再也不敢了。”
“哎…”張翠花嘆了口氣,伸手示意劉芒坐到身邊,隨後語重心長地對劉芒說道;“芒子,你也別怪嬸兒今天這麼做,嬸兒這都是爲你好。實話對你說了吧,我找張瞎子給你算過,你最近命犯桃花,身邊不宜有漂亮女孩兒,否則便會惹禍上身。”
呼…
還真被張瞎子給算中了,王小晴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有空得去找張瞎子好好算算才行。
劉芒表示相信,也向張翠花保證了,以後離其她的女孩兒遠點。
“那個楊小香也算一個。只要沒結婚都是姑娘,況且她人樣子長的也不錯。”張翠花一本正經地說道。
劉芒聽完是哭笑不得,“知道了嬸兒。”
張翠花的氣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轉過天,歐陽楠楠離開了石窪村,劉芒沒有去送她,給她發了一條送別的微信。
歐陽楠楠回覆了他一個笑臉。
歐陽楠楠走後,劉芒又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
他上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有關部門反應石佛山一帶有野狼。
還真別說,有關部門第二天就派人來調查了。
劉芒和徐長志領着進了後山,結果轉悠了一天,也沒有找到野狼的一點足跡。
有件事讓劉芒覺得很奇怪,還有些詭異,就是他打死的那隻野狼的屍體竟不翼而飛了。
當然,這事兒他可沒有說出來。
傍晚,送走了調查員,劉芒和徐長志坐到村部辦公室裡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有關部門不可能再派人下來調查了,畢竟今天連蛛絲馬跡都沒有查着。
徐長志又想起問上次歐陽楠楠進後山的事了。
劉芒略微的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實情。
“啥!那老大一隻狼?”徐長志臉上的肉都哆嗦了起來。
“嗯,跟範寶發家養的那隻藏獒個頭差不多。”劉芒說道。
“我地天姥姥…不會是狼精吧…”徐長志腦門上濺了汗,忙又問;“對了芒子,那麼大的一隻狼就活脫脫被你給打死了?”
“當時不是它死就是我亡,一股激勁唄。”劉芒回答的很輕飄。
“那狼的屍體呢?”徐長志一臉詫異地問道。
“我也奇怪這事兒呢,本想讓調查員瞧一眼的,證明咱沒無中生有,可是屍體不見了,所以我也就沒提這事兒。”
“你不會是記差地方了吧?”
“不會,我敢肯定。”
徐長志聽完揉了揉腮幫子,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然後對劉芒說;“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被人偷跑了。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被同類給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