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洶涌,這麼出去,自己或許沒事,姚秀花肯定死翹翹。
怎麼辦,怎麼辦,外面人羣的呼喊傳了進來,二蛋急的團團轉。
姚秀花的頭髮已經開始捲曲。
通靈珠的靈氣飛速流轉。
有了!二蛋一眼瞥到了牆邊的一口巨大的吃水缸,一步跨過去,掀開蓋子一看,天助我也!滿滿一缸的水。
也是姚秀花命不該絕,兩口子半夜回來的,勤勞慣了的姚秀花立馬挑滿了一缸水,這回可是救了命了。
所好這娘們不胖,二蛋抱着她慢慢跨進了水缸,慢慢的浸到了水裡,只露出了口鼻,二蛋拉過蓋子又蓋上了缸口。
聽天由命了,能捱過去就賺了。
不多時,在水的刺激下,姚秀花也甦醒了過來。
周圍兇險的情勢下,再也顧及不了許多,女人的膽小讓她不自禁的蜷縮在了二蛋的懷裡。
火勢漸漸小了,整座房子都燒盡了,衆人無不扼腕嘆息,兩個鮮活的生命,就這麼算了。
“劉長喜,還我兒子命來!”田長根突然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衝着劉長喜衝了過去。
幾個人連忙拉住瘋了一般的田長根,田長根力氣大得驚人,又是揮拳又是蹬腿的掙扎着。
劉長喜跪在那裡,“長根叔,你打死我吧,秀花沒了,我也不想活了!”
“哎,這叫啥子事呦!”錢有光跺腳道。
悲傷地不止他們幾個,兩個身影已經往廢墟那撲了過去。
柳茹英和李清芳。
一大一小兩個漂亮女人對視了一眼,眼神裡都看出了彼此的心意,竟然達成了默契一般。
一個和二蛋剛有過肌膚之親,幾十年來頭一回做了真正的女人;一個和二蛋從小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而且還曖昧連連。
兩個又都是重情重義的女人,要不是有二愣子和李杏紅的牽掛,剛纔或許她們就已經衝進去了。
“還愣着幹啥,還不跟個娘們嗎!”錢有光衝着老少爺們一跺腳,跟着走進了火場。
小火苗還在燃燒,熱浪灼人。到處已經是焦土一片,哪還能有一點生機呢。
衆人的心都
絕望了,只餘田長根幾人嘶啞的哭喊聲。
淚珠從柳茹英和李清芳的眼眶裡無聲滾落。
啪嗒!
一聲清響傳來,在這難耐的靜寂中格外清晰。
衆人的目光一齊投向院角。
一口黑色大水缸,屹立在那。
又是片刻靜寂。嘩的一聲碎響,大水缸四分五裂,熱水鋪地流淌。
二蛋摟抱着姚秀花,半蹲在那裡,眼珠瞅了衆人一眼,頭一歪,撲倒在地。
昏迷的姚秀花滾了出來,小衣服被水衝的撩了起來,露出大半個碩大的胸脯。
可是此時誰還會在意這個,衆人都被這奇蹟的生還驚呆了。
“好你個二小子!”錢有光一拍大腿,人羣早七手八腳的上去了,扶起了兩人。
田長根兩口跌跌撞撞的撲了過來,那真叫一個喜出望外。
二蛋毫髮無傷,就是兩眼無神,大口的喘着氣,說不出話來。
姚秀花有點小昏迷,但無大礙,劉長喜跟個大叫驢似的,哭得更狠了,都是幸福的淚啊。
柳茹英和李清芳也是相顧淚流,望着人羣裡的二蛋,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兩人都無大礙,二蛋在家直睡到了第二天傍晚,起來生龍活虎,精力更勝從前。
自打有了通靈如意珠,老子可真是百毒不侵的金剛之體了,鐵布衫、金鐘罩,那都弱爆了。
第三天,劉長喜和姚秀花兩口子登門來了。
一進門,兩人噗通一聲就給田長根跪下了。
不用問,這是感謝救命之恩來了,可不是嗎,那個時候,要是沒有二蛋捨生忘死,姚秀花鐵定是沒了,這個家也就散了。
“想想從前,俺們兩口子真不是個人啊……”劉長喜擡手就是一個嘴巴子抽自己。
兩人連哭帶打,痛悔過去。
田長根一開始真不想理這兩個熊包,爲了這倆人,差點毀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可是看着兩人痛哭流涕,看着心酸,像是真的悔改了,再一想一把火燒個乾乾淨淨,兩人現在啥都沒有了,也怪可憐的,當下軟了心腸。
“起來吧,長喜,你說你現在弄得這樣,能怪誰,”扶起兩口
子坐了,“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唉,都怪我們自己,處處耍小聰明,不走正道,最後毀的還是自己……”劉長喜懺悔道。
原來,劉長喜發財心切,承包幾十畝地之後,聽說現在有什麼轉基因稻種,不要施肥不用打藥,害蟲都不敢吃,畝產都能達到上千斤,但是據說不是個好東西,國家也不提倡種這個。劉長喜一聽動了心。
啥好不好的,反正不是自己吃,能賣着錢就是好東西。
這傢伙在城裡四處打聽,都沒有賣這稻種的,後來這個機靈鬼到底在哪找到了,花了大錢,買來了種子。
結果大傢伙都知道了,連苗都沒出齊,跟賴利頭似的。
劉長喜進城去找,對方說必須要施什麼專用肥纔能有神效。
劉長喜被忽悠的又花了大錢買了專用肥,又被騙了一次。
等回醒過來再去找的時候,對方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連承包地的錢帶買種子兩次被騙的錢,劉長喜的家底都賠了進去,還欠了一屁股債,兩人躲了出去,結果還是被人把家裡值錢的東西搬了個乾淨。
劉長喜鬱悶的掏出最後十塊錢,打酒喝到了半夜,醉醺醺的非要姚秀花去給他燒碗醒酒湯,姚秀花也早神不在焉,做好湯也沒撤火就走了。
屋漏偏逢連陰雨,結果弄成了這樣子,連最後的容身之所都沒有了。
“長喜,叫我怎麼說你啊,咱莊稼人,實實在在的多好,土地不會欺咱,出多大力,收多少果,你說你天天淨想着討巧,哪有那麼多的好事啊,回回弄得,就跟那小瀋陽的那啥蘇格蘭褲子似的,老跑偏。”
劉長喜低着頭,“長根叔,我知道錯了……”
“以後準備咋辦,”
咋辦,兩口子現在還欠着一屁股債,啥都沒有了,只有偷摸的逃到城裡打工了。
“那樣不是個長久之計啊,”田長根嘆了口氣。
“劉大哥,不嫌棄的話,跟我幹咋樣。”二蛋走了進來。
“啥?!”劉長喜和姚繡花不約而同的眼前一亮。
說心裡話,兩人喜歡種地,也愛琢磨種地,要不早進城打工去了,還承包什麼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