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其餘的幾個陰兵也紛紛回過神來,膽怯地看向楚靈峰,舉棋不定。
看來這趟是無法交差了,因爲眼前的人,就算自己幾人捆在一起,恐怕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不過,他們還不算笨,沒有選擇盲目出手。
“聽不懂我說的話?還是打算嚐嚐捱揍的滋味?”
楚靈峰目光掃過幾個陰兵,見他們沒有離開的意思,於是冷聲問道。
都是些小嘍囉,讓楚靈峰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興趣,如果沒什麼過激的行爲,還真就不想難爲他們。
畢竟他們也是爲了維護陽間的法度,如果沒有他們的存在,陽間豈不是滿世界都是鬼魂?豈不更亂?
楚靈峰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如果好好說話,未必不能和他們正常交流。
就比如剛纔那個陰兵,如果不面帶兇光,用驅魂棍指着自己,楚靈峰也不會揍他。
“楚前輩,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你看能不能高擡貴手?”
另外一個陰兵想了想,以商量的口吻,禮貌的問道。
在他看來,好好說話,應該不至於激怒對方。同時也希望對方能答應自己的請求,自己回去也好交差。
“高擡貴手?我沒把你們全都揍趴下,就應該燒高香了,回去問問秦老二,他敢和我這樣說話麼?
還有,以後我楚靈峰要保的人,最好不要插手,不想死的話,最好讓秦老二來找我。
好了,你們可以滾了!”
楚靈峰話音落下,幾個陰兵臉色憋得淤青,只感覺這人不但狂,而且還狂得沒邊。
不過,想想也是,能這樣稱呼秦廣王的人,豈能是善茬?又豈能是自己可以隨便招惹的?
當然,如果他們認識或者知道楚靈峰的底細,別說和他說話,敢不敢現身恐怕都不好說吧?
幾個陰兵相互對視一眼後,無奈地轉身,扶起十幾丈開外,那個被楚靈峰拍飛的陰兵,瞬間消失在原地,沒了影蹤。
幾個陰兵走後,楚靈峰搖了搖頭,這一世還真夠悲催的,連這種蝦兵小蟹都敢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這尼瑪以後還怎麼混?
看來提升修爲迫不及待,等有了實力,再去冥界走一走,不然誰會把自己放在眼裡?
。。。。。。
沉思數息過後,楚靈峰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三個犯人的身上。
這纔是當下急需要做的事情,如果自己晚來一步,這三人恐怕還真就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還是那句老話,如果不是怕連累身邊的人,楚靈峰還真就懶得去管這等凡塵俗事。
正如那幾個陰兵所說,三人陽壽已盡,就算楚靈峰救活了他們,也改變不了什麼,頂多也就增加三五幾年的壽命而已。
當然,三人從此後棄惡揚善,那就另說了,不過,機率很小,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那種覺悟啊!
楚靈峰能做的,也就盡人意度善緣,具體的,還得靠他們自己。
楚靈峰甩了甩腦袋,拋開雜念,開始運功幫他們療傷治病。
印決、靈力以及丹藥,一樣都沒少,不斷在三張病牀之間來回穿梭。
半個時辰過去,楚靈峰也是滿頭大汗,衣襟早已被汗水浸透。
漸漸地,三人的臉色不再像之前那般蒼白,泛起了些許血色。
三人雖說死不了,但休養是肯定的,楚靈峰也不可能全力幫他們恢復。
畢竟他的靈力有限,而且丹藥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啊!
能做到這般,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別人怎麼看,他楚靈峰不知道,也不想去理會,只要自己問心無愧也就足以。
自己能出手救他們,已經破壞了六道規則,還能指望做什麼呢?
也就是自己擁有輪迴盤,可以避開六道,否則,他也不敢盲目出手。
就自己現在的修爲,還處於非常垃圾的地步。別看在陽間不懼任何人,可要是在冥界仙界,那些稍稍強一點的修士面前,一招之下足以將自己轟殺成渣!
自己身上的法寶倒是不缺,但目前根本就發揮不出多大的威力,能催動的,也就不過它們三分之一不到的威力及其效果而已。
。。。。。。
咳咳!
不知過了多久,其中一位囚犯終於甦醒了過來,咳嗽的聲音讓楚靈峰的思緒瞬間歸位。
楚靈峰扭頭看去,那人臉色好看了不少,病態之下,就差沒睜眼了。
楚靈峰又看了看旁邊的兩人,如果不出意外,很快也會甦醒過來,爲了不讓他們再度受到驚嚇,楚靈峰選擇默默離開。
“死了沒有?”
楚靈峰剛出病房,冷凌峰立馬就湊了過來。
“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剩下的事,你看着辦,我回牢房去了!”
楚靈峰看了一眼冷凌峰,扔下了這麼一句,然後飄飄然離開了。
“這。。。。。。”
冷凌峰想問問情況,結果發現楚靈峰根本就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也就只能把話生生嚥了回去。
一時半會死不了?這尼瑪啥意思?該不是被他揍癱了吧?
果真這樣的話,還不得天天找人伺候他仨麼?
想到這裡,冷凌峰撇了撇嘴,還是自己進去看看比較穩妥。
當冷凌峰來到三人牀前的時候,整個人瞬間懵了。
這尼瑪像要死的人麼?恐怕自己死了他們都沒死吧?
那小子到底是什麼怪物?戰技高超、實力雄厚不說,還是神醫麼?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
此刻的冷凌峰彷彿掉進了問號堆裡,看到的想到的,除了疑問還是疑問,可惜沒人給他解答。
不過,讓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小子絕非等閒!
而楚靈峰迴到自己牢房後,立馬盤坐在牀,開始恢復自身消耗。
“楚兄弟,你沒事吧!”
楚靈峰剛坐下,陳不敗隨即而至,不過,他很識趣,見楚靈峰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也就沒再去打擾,旋即也盤坐在牀,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彷彿不把對方看穿誓不罷休似的。
楚靈峰這一坐,幾乎一天一夜,直到次日卯初才緩緩睜開雙眼。
而陳不敗也看了他幾乎一天一夜,從未離開過。兩人彷彿泥塑石雕,硬是沒有動彈分毫。
這個晚上很清淨,整間牢房,就只有楚靈峰和陳不敗兩人,其餘的囚犯,全都躺在醫務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