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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神高晉?哪又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三哥這是沒出手,否則什麼賭神賭鬼,全趴!”
唐寶撇撇嘴,馬屁拍得光明正大,湊過來衝着周易嘿嘿諂笑:“三哥,給指條光明大道吧,兄弟我輸的好慘”
這貨的運氣很不好,把把都是上萬注下去,結果一注都沒買中,前面兩場比賽就是在打醬油陪玩兒??。他的衰運甚至都連累到了李雙楷和何東英,兩場下來,這兩位大馬主居然只分別買中了一次‘位置’,那賠率還不夠累計投注的錢呢。
不過李雙楷與何東英的心態很好。身爲馬主,比普通馬迷更明白一個道理,在賽馬場上除非是耗費很多時間精心做局,否則就算能夠控制一定數量馬匹和騎師也要碰運氣,無非他們瞭解的內幕更多一些,買中的概率比普通人略微高一些而已。
賭馬能夠被香江人如此看重不是沒有道理的,要是這麼容易作弊,還會有千萬馬迷麼?
“呵呵,買馬拼的可不光是自身運氣,還要拼賽馬、馬師、練馬師的運氣,甚至還要考慮天氣、馬位等等諸多情況,你當跟玩百家樂一樣簡單?”
周易笑着搖頭道:“我不知道賭神高晉是怎麼買到六連彩的,反正現在讓我買,我也沒有多少把握。剛纔誰讓你隨便下重注的,輸了也是活該。”
“行啊易弟,剛進賽馬場的人很少有頭腦不發熱的。你居然能如此冷靜,實在了不起。”李雙楷讚許地點着頭,他跟老頭子是有些不對付,可還是非常佩服老頭子眼光的,這個年青人果然不簡單。
“難得啊”
何東英也跟着煞有介事地點頭,看得唐寶真想哭。這還有天理麼?上了賭場就講究個氣勢一往無前。才能通殺四方,剛纔幫自己下注的關美女還誇自己有氣魄呢結果可好,自己是一敗塗地,三哥一把沒買,倒被誇成了一朵花兒。
奶奶的,什麼香江大豪,跟咱京都的幫閒把式都是一個祖師爺教出來的,這不就是看人下菜碟兒麼?唐寶很不服氣:“關小姐,下一場咱繼續買,你幫我參謀一下看看買什麼。三哥。這一場你還是不買麼,那你幹什麼來了?事不過三啊,輸點錢沒啥,咱兄弟可不能被嚇死。”
他這邊用着激將法,雲頂集團的太子爺周行雲那邊也在盯着周易:“文先生,你看姓周的怎麼光看不買呢,他究竟是打了什麼主意?”把植物園輸給了周易後,他差點沒被父親罵死,幸虧文泰興幫着說了幾句好話。纔沒被懲罰;經過這次事情後,周行雲才知道一向低調的文泰興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比自己還要高了一個檔次,從此言必稱先生,十分的恭敬。
“周易?”
在前兩場賽馬中。周行雲出手幾次,也是沒有什麼是收穫;文泰興卻沒急着出手,一直在觀看貴賓廳中的比賽直播,甚至就連回播的鏡頭也不放過。
周行雲看得鬱悶無比。實在想不通他在研究什麼。今天的十場比賽共有六十多匹馬出賽,雖說有些賽馬會出場兩次,可到第二次出場時。對手也要更換了,看影像研究又能有什麼用?更何況要是看影像研究就能買對馬,那些馬主還花費大量金錢搞馬房、買馬做什麼,那不是多此一舉?
“是啊文先生,那個周易不是很會賭馬麼,怎麼兩場比賽過去了,也不見他出手?”周行雲看見周易牙根就癢,就算無法與周易對賭,也想着壓一壓他的風頭或者看他的笑話。誰想周易壓根兒就不出手,這讓他太難受了。
“總經理,我勸你還是忘了周易這個人吧,不用總是盯着他,想着要和他較量”
“憑什麼啊?我遵從父親的囑咐,不主動招惹他,難道在沙田賽場壓壓他的風頭、看看他出醜的樣子也不行?這傢伙也真是個軟蛋,居然都不下注!”
“呵呵,總經理不是最崇拜賭神高晉麼?”
文泰興笑着揮揮手,讓負責接待他們的‘馬事顧問’先行離開,望了一眼周易所在的方向才道:“剛纔你也應該聽到馬事顧問說過,高晉是歷史上唯一一箇中了‘六連彩’的人,而且他就賭過這麼一次馬。總經理知道不知道,高晉在賭馬前做了什麼?”
“讓我猜猜看”
周行雲有些興奮地道:“他一定是又買了枚新的翡翠戒指,然後一面把玩着戒指、吃着巧克力,喝着最上等的紅酒,無比瀟灑地下注贏馬,對麼?”
“呵呵”
文泰興輕輕笑了起來:“總經理,賭馬是所有賭博項目中最難控制、也是變數最多的項目之一,甚至還要超過了內地的體彩和福彩。賭神高晉曾經用半個月的時間觀察內地福彩開獎的直播,只用區區兩期節目,就找到了福獎綵球在開獎機中滾動、碰撞的規律,然後就買中了一等獎,只不過他沒有去領獎,就是玩玩兒而已,可你知道他在買中六連彩前做了什麼?”
“剛纔那小妞兒沒提啊,難道文先生你知道?”
周行雲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熊孩子也有精神偶像,他這個好色好賭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傢伙偏偏就把賭神高晉封爲偶像。也不知高晉如果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賭神先後去了英國、法國和華夏蒙高的牧場,和各種馬生活在一起長達三個月。然後他又先後到了跑馬地賽場和這裡,就坐在最普通的位置上,整整觀察了小半個賽季後纔出手,就這一次便中了香江賽馬史上無人能中的‘六連彩’,而且從此後便不再賭馬。”
文泰興喃喃講述着賭神高晉的事蹟,臉上滿是憧憬仰慕的神情:“不愧是賭神、不愧是全世界各大賭場、各大博彩集團、甚至是無數黑道組織都要仰慕敬佩的人物啊他賭博已經不是爲了錢,而是求道。總經理知道他爲什麼贏了‘六連彩’後就再也不賭馬了麼?那是因爲賭馬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吸引力和挑戰性了;他的賭,不是賭博。而是賭道!”
賭道?周行雲傻傻地望着文泰興,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他就知道自己要是有了高晉的賭術,那就可以被父親看重,順利獲得繼承權,成爲賭界風雲人物。至於什麼是賭道關他屁事?他就知道美女們身上倒是有條道,而且進入的時候能讓男人無比幸福。
“我剛纔也在觀察”看了眼周行雲,文泰興暗歎一聲,要不是受老爺子託付,他都懶得在這塊軟豆腐上多花時間。不過看在周國鼎的面上,還是多提點他兒子幾句吧。
“啊。我明白了,文先生是在學賭神高晉啊?可這時間也您都看出什麼來了?”
“時間這麼短,我能看出什麼來?不過周易也在看,而且看得比我還要認真,還要專注,現在總經理知道他爲什麼前兩場比賽都不肯下注了麼?”
再次看了周行雲一眼,文泰興嘆道:“靈犀一指這種失傳的絕技就連賭神高晉也沒有掌握,卻會出現在這個年輕人身上;而且在新加皮的時候,他的身家纔不過兩三億元。如今卻已經是周氏集團的董事長、身家過了百億;如今更是交接權貴,和李超人都攀上了親戚大少爺,文某從沒見過如此可怕的年青人,如果你執意去招惹他。不但自身難免受害,恐怕還會禍及雲頂集團,所以千萬不可衝動!”說到後來,他不再稱總經理。而是叫上了大少爺,這是把自己擺在周家人的位置上,話中的懇切之意。哪怕是周行雲這個紈絝子弟也感受到了。
“文先生,我明白了,我不會去主動招惹周易的,您就放心吧。”周行雲恨恨地望了周易一眼,知道形勢比人強,自己這個仇怕是報不得了。
文泰興點點頭,自己這番話周行雲應該是聽進去了,他也總算可以鬆口氣,不過心裡也在暗暗琢磨:“就連賭神高晉也要連續觀察半個賽季纔會出手,周易又會觀察多久呢?”
周易確實是在觀察。
在沒有內幕消息、一切賭技無從施展的情況下,他做出的選擇和賭神高晉一樣,那就是觀察,仔細觀察!
大馬主們要控制比賽結果,肯定是要從賽馬和騎師入手,可這種控制也只是流於表面。首先能夠決定比賽結果的不是騎師,而是賽馬!騎師所起到的,不過是正確引導和錦上添花的作用,所以經常在比賽中出現連騎師自己都無法控制賽馬,原本想要跑到第二名,賽馬卻像是突然瘋了一樣跑成了冠軍;原本應該是穩穩拿下冠軍的,賽馬卻狀態大失跑出了坑爹成績。
尤其在經歷了商業化賽馬前期的種種黑幕後,在廣大馬迷的要求和抗議下,現在馬會對練馬師和騎師的監控也是越來越嚴格,如今在賽場上賽馬佔得比重越來越大,甚至還會出現類似周易上次遇到的事情,爲了保住‘馬哥們兒’不被馬房淘汰,幾匹關係不錯的賽馬湊一塊兒‘做局’的事情,遇到這種坑爹事,錯非是周易,普通人又如何能夠發覺?
而周易和賭神高晉,卻能夠觀察到普通人無法看到的‘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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