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廣年嚇得連滾帶爬,到許乾身後道:“兒子,快,救我,救我!”
許乾白了他一眼,道:“你剛纔不是說要跟我斷絕父子關係嗎?用不用我削骨還父,削肉還母,這樣咱倆的關係斷了,那傢伙就不能突破你的官氣,來傷害你了!”
薛廣年眼前一亮,見許乾的神色,訕訕道:“不用,其實我剛纔用的是緩兵之計,起碼騙的它停了一下啊!”
薛廣年說道這,見嬰靈再次飛來,大呼道:“它,它又來了!”許乾見狀,自口袋中掏出一張符籙,口中默唸法咒,打了出去,喝道:“驅邪令!”
那符咒打在嬰靈身上,像是乾柴遇到烈火一般,立刻燃起一串火花。嬰靈被燒的如貓叫一般,發出刺耳的叫聲,在空中急速飛轉。嚇得薛廣年老婆和剛剛醒來的薛文秀抱成了一團,一向不和的兩個人,還從未有過如此親密的動作。
嬰靈在空中飛了兩圈,忽然間眼中兇光大盛,身上陰氣加重,直奔許乾的額頭飛去,嗖的一下,居然鑽了進去。
屋內的人都被此刻的變故驚呆了,薛廣年平日裡官居高位,有官氣護體,普通的邪物根本就近不得他的身,可這次一次卻被那嬰靈嚇破了膽。不過短短的幾十秒,他像是被吸走半身血一般,精神萎靡不振,四肢痠軟無力。
此時此刻,唯一能保命的就是他這個橫空出世的兒子,而屋內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許乾身上。
“清寧,收手吧,雖然他不是你親生的,可養恩大過生恩啊?”薛廣年勸道。
許清寧搖了搖頭,道:“嬰靈怨氣深重,乃是至兇之物,一旦施展出,便是不死不休的結局,現在連我也控制不了它了。它衝入許乾的印堂內,不吸乾是不會罷休的。”
薛廣年探頭問道:“如果他把許乾的魂魄吸收了,還能傷到我嗎?”
許清寧白了他一眼,笑道:“如果它把許乾的魂魄吸收了,也了斷了跟你的聯繫,你說呢?”
薛廣年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可見薛文秀用怨恨的目光看着他,表情又有些訕訕。此刻的許乾,感受到嬰靈附在他的靈魂上,張着那不大的小嘴,拼命的吸收他的魂魄。他感覺道有一種被人從中劈開的感覺,疼到靈魂深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衆人眼看着許乾站在那裡,渾身顫抖,額頭上冒出黃豆大的汗珠。他痛的簡直要炸裂烈了,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靈魂中一個微弱的人影被嬰靈吸了出來。
“嗯,它吸走的,是原來的靈魂?原來他一直融在我的潛意識裡。”許乾心道。
嬰靈吸收完之後,愣在那裡,不明白這個人爲什麼有兩個靈魂,又對許乾此刻的靈魂,沒有任何辦法。
胎兒或是嬰兒,自然是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即使化爲嬰靈,也只有強大的怨念。唯有通過噬親咒,用秘術做法,加上父子血爲媒介,才能傷害他人。這也是它在屋內飛來飛去,卻沒有傷害到其他人的原因。
如今原本
那個許乾殘存的靈魂已經被吸走了,少了這個媒介,它便傷害不了薛廣年。又對現在這個許乾沒有辦法,只得愣愣地呆在許乾的印堂裡,還打了個飽嗝。
許乾的靈魂嘿嘿乾笑兩聲,“剛纔吸收的挺爽吧,嬰靈對靈魂來講,可是大補之物,你可是集萬個小嬰靈煉出的,我正好拿你補一補。”
那嬰靈嚇的哇地叫了一聲,便要向外飛走,許乾封閉五識將其困在印堂之內,對其說道:“只要你以後肯乖乖聽我的話,老老實實在我印堂內待着,我便繞過你這一次。”
嬰靈咬着手指,點了點頭,對許乾露出笑臉。
許乾心道:“我以後行走江湖,少不得要碰到一些恣意妄爲的權貴,留着這個嬰靈,正好用來對付他們,坑爹的孩子總會有的。”
許乾回過神來,對許清寧說道:“你的嬰靈已經已經被我吞噬了,還有什麼手段,一併使出來吧!”
薛廣年聞聽對他威脅最大的嬰靈已經沒了,哼了一聲道:“許清寧,你敢用這麼惡毒的手段對我,休怪我不念舊日情分。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
許清寧嘆道:“想不到,我謀劃多年,終究只是一場空,沒看到你遭報應,我是不會瞑目的,薛廣年,我總有一天還會再回來的。”許清寧說罷,轉身退出房間,動作十分敏捷,幾個起落間,已經出了別墅,消失在夜色中。
薛廣年想要派人去追,卻被許乾攔住了,說道:“你當年畢竟有負於她,追到了,想趕盡殺絕嗎?”
薛廣年看着這個突然冒出的大兒子,心中思緒複雜。一方面,可以說是因爲許乾,他纔會遇到這次的危險。可另一方面,也畢竟是許乾救下了他。薛廣年哼了一聲道:“你好自爲之吧!”
說罷邁步出了房間,直奔門外而去,他老婆嚇的嗷嘮一聲,哭天抹淚地跟了出去。女管家也退了出去,一時間屋內只剩下兄妹二人。
許乾看了眼蜷縮在牀上的薛文秀,有些尷尬道:“那個,我收拾收拾,一會就走了!”
薛文秀忙起身,說道:“別,那個,哥,咱爸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也看到了,在這個世上,我們是最親的人了,別離開我!好嗎?”
許乾頓了一會,道:“那,好吧,你先睡覺。我先回隔壁,有什麼事就叫我!”
薛文秀點了點頭,許乾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心中也是思緒萬千。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不過三個月,對許清寧自然談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可想到以後從親人到陌路,心中也是有那麼點傷感。
再加上薛廣年對他的態度,自己被薛家接納的機率,怕是不高。唯一欣慰的,應該就是封印在他印堂處的那個嬰靈了。
許乾躺在牀上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起牀沒多久,薛文秀過來敲他的門,面上沒有一絲的尷尬,很自然道:“哥,你以後就不要回松江省了,安心在京城呆着吧,先四處逛逛散散心,過段時間,我給你名下劃幾個公司過去,你幫着管管。你要
是想從政的話,年齡雖然大了點,但也能安排。”
許乾道:“我還是四處轉轉,以後再說吧!”
薛文秀道:“那也好!”兄妹倆在飯廳吃完早飯,薛文秀扔過一把鑰匙,說道:“你這兩天先開我的車,要是有喜歡的款就跟我說,我買給你!”
許乾道:“那怎麼好?”
薛文秀道:“哎,你可是薛家子弟,開輛不好的車,會被人笑道。”
許乾嘆道:“我算什麼薛家子弟啊!突然回去,別人還以爲是私生子呢!”
薛文秀怒道:“胡說,咱媽是爸明媒正娶的第一個老婆,你是他第一個兒子,誰敢胡說,我砸碎他的狗頭。”
許乾嚇了一跳,訕訕道:“哦,我知道了!”
薛文秀道:“你先四處散散心,過兩天我帶你去姥爺家,他們見了你,一定高興!”
許乾自是點頭應允,吃過飯後,他開着法拉利跑車,在京城漫無目的的閒逛,一時間,也不知道去哪。
逛了一陣,口有些渴,下車到路邊的倉買買飲料,一個打扮時尚的女人走過來,對許乾說道:“哎,帥哥,能幫我照幾張相嗎,我想借你的車當背景!”
許乾笑道:“沒問題!”
女人將她的蘋果手機,遞了過來,然後坐到車裡,或是倚着車,擺出各種姿勢,讓許乾給她照相。
一連照了十幾張,女人連聲感謝,道:“帥哥,一會請你吃個午飯,不知道方不方便啊?”
許乾正是百無聊賴之際,笑道:“好啊!你想吃什麼,隨便說!”
女人趕忙爬到副駕駛的位置,像是怕慢了許乾會反悔一般,說道:“我知道一家西餐廳不錯,我們去那吧?”許乾笑道:“好啊!你帶路!”
女人一邊跟許乾套近乎,一邊把剛剛照的照片,發到朋友圈裡,還寫道,“男友剛換的車,領我去吃大餐,好開心!”
下面立刻有人評論道:“你確定他是想吃大餐,不是吃你?”
車子不多時在一家西餐廳門前停下,許乾下了車,女人忙過來挽着他的胳膊說道:“親,就是這裡,你看怎麼樣?”
許乾道:“還好吧!”
兩人走上前,有門童引路,帶着兩人找了一處座位坐下,點過菜正說着的時候,忽然有人拍他的肩膀。許乾擡頭,發現居然是蘇婉清,身後還跟着那天行刺她的女孩,正一臉不忿地看着他。
“我說小帥哥,你要是找女人,找姐姐我嘛!怎麼連這種發育不全的小丫頭也要啊?”蘇婉清拿屁股碰了許乾一下,許乾忙向邊上一閃,蘇婉清趁勢坐了下來。
對面的女孩氣道:“哎,你是誰啊?”
蘇婉清呵呵一笑道:“你連我是誰都看不出來,也學人出來釣凱子,還是回去再練幾年吧,我是他的姘頭啊!”
“哼,不要臉!”那女人冷哼一聲,將頭轉向一邊,雖然有些尷尬,卻還捨不得許乾這個金龜婿。
(本章完)